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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6章 後記七十二辦公室play

2025-01-04 22:50:33 作者: 王梓鈞
  第1216章 後記七十二·辦公室play

  這種外舍自費生,每天課程排得很滿。

  因為他們當中的大多數,都沒有形成良好的讀書習慣。想讓他們課後自習,無疑比登天還難。

  反倒是內捨生,課程要變少很多,有充足的時間自行分配。

  謝衍雖然每天有兩節課,但其中一節,他今後打算交給助教負責。助教不講新的東西,只做鞏固練習。

  「今年入學的請舉手。」謝衍坐在講台上。

  全班25個學生,大概有一半舉手。

  剩下的全是留級生……準確來說,是留班生、降班生。

  即便同樣處於外舍,但也有班次區分。各班的名字還挺雅致的,有篤行、思齊、明德、養心、求索等等。

  每學期有月考和季考,季考相當於期中、期末考試。

  每次月考、季考都合格,下學期就能升班,並按成績決定升到哪個班。

  一年當中的所有考試全部合格,並在升舍考試名列前茅,那麼外舍自費生就能變成內舍公費生。

  反之,如果月考、季考經常不合格,下學期就會進行降班處理。

  眼下這個叫「求索班」,在外舍也屬於最垃圾的班級之一。要麼是剛入學的自費生,要麼就是留班、降班的學生。

  「你叫丁少嚴是吧?」謝衍看向某人。

  丁少嚴站起來,還想套近乎:「駙馬爺……」

  謝衍立即打斷:「稱學士也可,稱講郎也可,或者籠統的喊一聲老師、先生。這裡是學校,沒有駙馬,只有師生!」

  「是,是……謝學士。」丁少嚴尷尬坐下,不敢再攀交情。

  謝衍問道:「你讀太學幾年了?」

  丁少嚴說:「兩年。」

  「都兩年了,還在這求索班?」謝衍又說。

  「哈哈哈哈!」

  一群學生歡笑起來,大部分都是丁少嚴的損友。

  丁少嚴怒視嘲笑自己的同學:「你們不也一樣?有人讀三年了還在這個班,明年再不升舍就要被清退了!」

  可那些損友還在笑,他們無所謂被清退,反正就是來太學交朋友混日子的。

  謝衍翻著學生名冊:「求索班的新生入學考試第一名叫杜況。杜況是誰?自我介紹一下。」

  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站起,先朝著謝衍作揖,又朝著同學作揖:「學生杜況,字益之,山西曲沃人。晉州府學(高中)第十七名畢業,今年春天已考上秀才。」

  謝衍點頭表示讚許,這個雖也是自費生,但並非來洛陽混日子的。

  估計下學期就能升班而且在外舍班次比較靠前。如果加倍努力,自身又有天賦,或許兩三年就能升內舍。

  謝衍問道:「今春既已中秀才,為什麼不去考舉人?」

  杜況回答:「能中秀才已是僥倖。」

  緊接著,謝衍讓所有新生都做自我介紹。

  但很遺憾,真正是來讀書的並不多。

  杜況雖然是求索班的新生第一名,但放在整個外舍卻屬於二百名開外。那些學習成績好的,剛入學就被安排到更好的班次。


  「你是錫蘭國王孫?」謝衍也對留學生頗為好奇。

  「正是,」夏拱辰恭恭敬敬作揖,「學生拜見謝學士!」

  謝衍只聽說過錫蘭紅茶,不過他在穿越之後,經常把玩地球儀,曉得錫蘭國就是斯里蘭卡。

  什麼時候可以去玩玩。

  謝衍又問丁少嚴:「迎親那天,用花環砸我的武堯臣,是否也在太學讀書?」

  難道駙馬把這仇記上了?

  丁少嚴頓覺不妙,連忙恭敬回答:「他去年在太學讀書,因為屢次考試不合格,今年被家人安排去了洛陽軍校。」

  謝衍不再說什麼,直接開始上課:「你們以前接觸過化學,但應該都是些粗淺知識,今天我從頭開始講。把你們的化學課本全部關上!」

  啊?

  學生們紛紛看向謝衍,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謝衍說道:「關上化學課本,拿出紙筆,記錄我講課的要點。」

  學生們一頭霧水,下意識的照做。

  謝衍拿著粉筆站起來,轉身在黑板上寫下「物理」二字。

  今年入學的新生不管是不是來混日子的,都還似模似樣的認真聽講。

  但那些降班、留班的老生,卻全都屬於回鍋老油條。才剛開始上課,就已經在開小差了。

  有人拿出小說,有人神遊物外。

  丁少嚴假裝做筆記,卻是在寫紙條,揉成一坨拋給鄰桌。

  鄰桌拆開紙條讀罷,便跟丁少嚴擠眉弄眼。

  謝衍說道:「物理,是研究萬物之理的學問。那什麼是化學呢?」

  他又在黑板上寫出「化學」二字。

  趁著謝衍轉身寫板書,丁少嚴拋給鄰桌一根木棍,這木棍平時是用來訓練鬥雞的。

  「化學,是研究萬物生化之學。但水變成冰,是化學嗎?非也,它沒有產生新的物質。」

  「那麼,什麼是物質呢?」

  謝衍又轉身板書。

  丁少嚴的鄰桌接到鬥雞棍,猛地朝前方的夏拱辰戳去。

  夏拱辰正在專心聽講,突然屁股中招,扭頭對身後之人怒目而視。

  丁少嚴和鄰桌捂嘴偷笑。

  謝衍面無表情,放下粉筆,拿起戒尺:「丁少嚴,刑大中,你們兩個過來。」

  兩個惡少只得走向講台。

  「伸出左手。」謝衍說道。

  刑大中老老實實伸手。

  丁少嚴卻還想辯解:「謝學士,這與我無關,是刑大中在胡鬧。」

  謝衍懶得多費口舌:「若不伸手就打臉。」

  「真的與我……啊!」

  謝衍已經一戒尺抽過去,把丁少嚴的左臉抽出紫色尺印。

  好爽!

  你特麼在迎親路上,用花環砸我是吧?還把老子的新郎官帽子都砸歪了!

  「攤出手來!」謝衍再次重複。

  丁少嚴很想把父親抬出來,但眼前這位卻是駙馬,而且是秦國大長公主的駙馬。


  這惡少滿腔怒火,卻也只能老實伸手。

  謝衍一臉嚴肅,心中卻快活得很,公報私仇的感覺多爽啊。

  啪啪啪啪,狠狠補了四戒尺,痛得丁少嚴表情扭曲。

  那個刑大中,也被抽了五戒尺。

  謝衍對二人說:「去教舍最後排站著聽講,要全身站直了,不得再交頭接耳。」

  兩個惡少走到教室後排,心裡想著如何報復此仇,卻又礙於駙馬的身份不敢真動手。

  謝衍對全班學生說:「我知道你們有人是來廝混的,如果不願聽講,可以趴著睡覺。誰敢幹擾願意聽課的同窗,別怪我下手太狠!」

  「先生,真……真的可以睡覺?」一個學生吞吞吐吐問道。

  謝衍說:「別打呼嚕就行啊。」

  「哈哈哈!」

  全班爆發出一陣輕笑。

  好嘛,當謝衍再次講課時,一下子趴著五六個。還有兩三個雖沒趴下卻大大方方把小說拿出來。

  謝衍開始講純淨物、混合物的概念,最後拋出結論:「化學變化,就是分子和原子的變化。物質在化學變化中表現出的性質,叫做化學性質……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做實驗之前,順便教大家認識、使用化學實驗器材。」

  這個時空的化學很難講,謝衍當初學習的化學基礎知識,放到現在卻屬於最尖端的學術前沿。

  他甚至需要重新構建化學體系。

  還有很多化合物的名字,也跟原始空不同。比如高錳酸鉀大明化學家稱之為「黑酸粉」,雖然經常用來做實驗,卻對高錳酸鉀的化學構成一無所知。

  於是高錳酸鉀的加熱實驗,其化學式只能這樣文字表達:黑酸粉→灰酸粉+無名異+氧氣。

  第一堂課,只是講化學基本概念,還沒有真正進入正題。

  ……

  下課時間。

  確定謝衍已經走遠了,兩位罰站同學終於鬆了一口氣。

  其他幾個混子學生圍過來,裝模作樣的慰問他們,其實嘻嘻哈哈更多是在取笑。

  二人面子上掛不住,施展尿遁之術去上廁所。

  「就這麼被他白打了?」丁少嚴問。

  刑大中說:「你還能打回去?人家是駙馬,雖沒什麼實權,但如果遇上了,就連閣臣都得客客氣氣。再說了,他還是老師。學生犯錯,老師懲戒,放到哪裡都有理。」

  「我咽不下這口氣!」丁少嚴說。

  刑大中嘆息:「唉,認栽吧。以後他的課,咱們睡覺便是。」

  丁少嚴色厲內荏道:「我以後定要找機會報仇!」

  刑大中呵呵兩聲,知道這貨只是在口嗨。

  謝衍溜達著回辦公室,沿途不時有師生主動來見禮。

  尤其是教化學的老師,因為瑪瑙天平的出現,這兩三個月來很多知識被實驗推翻,新的教材根本就來不及編撰。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講課了!

  「我也還在研究如何授課,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謝衍對跑來他辦公室拜訪的幾個化學老師說。

  這不是假話,謝衍也在梳理。


  有些已經被近段時間的實驗證明,有些他還得自己做實驗得出結論。

  跟化學老師們聊到將近中午,眾人約好了一起去食堂吃小灶,就在這時青鸞卻送飯來了。

  「不是說別送飯嗎?城裡送來那麼遠。」謝衍頗為無語。

  青鸞笑道:「一路在食盒裡捂著呢,郎君快趁熱吃了。」

  「駙馬與公主伉儷情深,實在讓人羨慕。」

  「既然謝學士有女使送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謝學士再會……」

  那些化學老師紛紛告辭。

  助教和兩個男隨,也結伴去食堂吃飯,辦公室只剩謝衍和青鸞。

  青鸞打開食盒,取出兩菜一湯,底層全是米飯。

  又從另一個籃子裡,拿出酒壺、酒杯和溫酒器。

  「我在學校喝酒作甚?」謝衍哭笑不得。

  青鸞說:「殿下吩咐的。郎君在學校辛苦,中午可以小酌兩杯。」

  辛苦個屁啊,一天就兩堂課,每堂課才四五十分鐘。

  而且還有助教,很多時候自己懶得教了,還可讓助教代授不重要的內容。準備實驗器材什麼的,做教學實驗之類的,也都可以扔給助教。

  今後升到內舍當老師,教學時間就更短。

  「你還沒吃飯吧?」謝衍問道。

  青鸞說:「我回去再吃。」

  謝衍說道:「這麼多飯菜,足夠兩人飲食,一起坐下吃吧。」

  青鸞扭扭捏捏坐下,心裡開心得不行。

  她整天跟在公主身邊,很少有機會跟謝衍單獨相處,此刻卻能跟謝衍同桌對食對飲。

  「幼娘。」謝衍喊她小名。

  青鸞甜絲絲說:「郎君還記得呢?」

  謝衍說道:「一直記得呢,這是我們的秘密。」

  只有一個杯子,謝衍把酒杯滿上遞給青鸞,自己則乾脆倒在飯碗裡喝。

  筷子也只有一雙,不夠兩人適用,但可以用湯匙代替。

  兩人碰了一杯,青鸞說道:「我為郎君添酒夾菜。」

  同樣的飯菜酒食,青鸞卻吃得特別香,感覺此刻謝六郎屬於她一個人。

  嘻嘻,我以後每天都來送飯!

  陪著謝衍享用完酒食,青鸞賴著不想走。她也不說話,就坐那兒盯著謝衍看,越看越覺得郎君英俊非凡。

  「怎的,我臉上有花?」謝衍笑問。

  青鸞說:「比花還好看呢。」

  老子這是被女人調戲了?

  青鸞又羞澀說道:「今日出門之前,殿下與我說了。等她懷孕之後,我便與六郎……行房。若我也懷孕了,便正式給六郎做妾。」

  謝衍本來就喝了些酒,這話聽得身體一熱,把青鸞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幼娘願嫁給我做妾嗎?」

  「嗯……願意的。」青鸞還沒跟男人這般親密過,直覺耳根子發燙,順勢趴在謝衍懷裡。

  她回憶著公主和謝衍親熱的場景,鬼使神差拉著男人的手,直往自己的衣服里放。


  公主享受過的,她也要享受一遍。

  那滋味肯定很美妙,否則公主怎會上癮呢?

  不知過了多久,「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卻是助教和兩個男隨吃完飯回來了。

  青鸞連忙站起,面紅耳赤的整理衣裳。

  等她整理得差不多,謝衍才說:「請進。」

  三個男人推門而入,完全不知道自己幹了啥好事。

  「六郎,奴先回去了。」青鸞低頭,盈盈一拜說道。

  謝衍微笑道:「去吧。」

  青鸞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出了房門才加快腳步,臉上浮起笑容歡呼雀躍。

  原來親嘴是那般滋味,而且還有很多解數,今後還要多加練習才行。

  唉,公主怎還不懷孕啊?

  人家都快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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