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李只覺得自己要被顏涼這鬼畜又病態的女人給嚇麻了。
但對於他來說,顏涼即便不到來,他這樣陰險狡詐的老狐狸也自然對顏涼會出現的可能抱有一定的防範。
而真正讓他無法理解的是,不是查到的消息里顏涼對那個與自己交易的小白臉十分寵愛嗎?
既然如此那麼就一定會給他表現的機會,從而讓他去解決與自己的交易與博弈。
這才是他認為的結局。
可,他顯然還是小瞧了這位大小姐,即便單槍匹馬她也能潛自己跟前來懲戒!!
「顏……顏涼,你真的是月?不……這不可能的,月分明已經死了,你跟她又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
「顏涼,你在故意騙誰呢?」
詹姆斯·李一臉難以置信,當然也順著這個驚訝的舉動而站起身來,身後就是泳池,而他的眼前,一身黑衣勁裝的顏涼大小姐提著鐮刀步步緊逼,宛如地獄羅剎!
「月?」
「是啊,她死了。」
「可這世上能與她渾然為一人的,還有她的至親骨血……」
顏涼,便是顏月生命的延續,誰都說她死了,唯獨顏涼不覺得。
阿姐的命,由她延續,而那許多曾經讓阿月姐姐受過欺辱的壞人……都得一個個付出代價!
再次想起阿月,顏涼只覺得自己頭腦又忍不住地泛起抽筋的疼痛感。
每次,每次想到阿月,她便有一種錯覺。
好像關於阿月經歷過的所有痛苦,她都親身經歷過一般……
顏涼扶額,這種神經撕扯的緊繃感讓她內心再次捲起翻湧煞氣的巨浪。
鋒利的鐮刀逼近,詹姆斯·李終於坐不住地抬手:「顏涼,你怕是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
「你真以為你單槍匹馬來了我的地盤能夠安然無恙地離開?
顏大小姐未免也天真有餘了……」
詹姆斯·李抬手間,只見四周已經布滿的影衛保鏢們紛紛將莊園給圍攏起來,黑壓壓一片片的暗影,讓詹姆斯·李安全感滿滿。
「顏涼,你縱然騎著你的愛獅又如何?它一頭猛獸可能逃得過槍林彈雨?」
「顏涼,我瞧你確實有幾分姿色,只要你願意與我聯姻,我倒是可以饒你那小白臉姘頭一命……
否則,龍國京市又如何,我照樣能讓他……啊!啊啊啊啊啊!!顏涼你這個瘋子!」
詹姆斯·李眼見自己勢大,以及局勢逆轉的模樣,瞬間就來了勁兒。
也敢覬覦起顏涼的姿色了。
不得不說……顏涼大小姐若不是真的太強勢霸道陰狠讓人望而卻步,實則她這樣的大美人早就被人追得涼月莊園門檻被踏破了。
何至於無人問津?
這種級別的美人,若是沒有任何手腕,恐怕早就被一些大佬歸入囊中了。
只可惜,顏涼大小姐就是那個站在這些大佬之上的財閥女總裁。
無人敢覬覦,卻也讓男人摩拳擦掌忍不住悄悄覬覦,窺探!!
詹姆斯·李還沒說完,顏涼的鐮刀就已經毫不留情地直接一鐮刀划過他的手臂。
大小姐一出手,不見血不收手!!
對於顏涼而言,觸及秦江便是觸及她的逆鱗。
她的阿江很強,才不是這些人口中的小白臉。
這一刻,顏涼內心竟泛起陣陣酸楚。
看來,她被阿江的愛和支持還是不夠啊,總是讓阿江被旁人誤認為是自己包養的小白臉……
自己這裡尚且還有人嘴碎。
更別說自己不在時……阿江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顏涼看著手中鮮紅淋漓的鐮刀,眸子陰冷之中摻雜上幾分複雜與悔意。
「一隻手臂而已。」
「罵阿江,這是你該受的!」
顏涼理直氣壯地睥睨眼底的男人,她根本沒把詹姆斯·李放在眼裡。
更別說詹姆斯·李手底下這些人,有近半數的心腹……是她曾在U國掀翻的組織解散後分散在全球各地的暗線殺手……
顏涼又不是弱智,還真會單槍匹馬來闖詹姆斯·李的地盤。
而這裡……本質上真要算起來,不過是看顏涼有沒有心思願不願意收歸手底而已。
「都……都愣著做什麼?這個瘋女人都殺老子頭上了,你們手裡的槍是幹啥吃的?」
「趕緊,趕緊給我殺了這個怪物、瘋子!!」
這種狠毒如蛇蠍的女人,他是再有賊心也是吃不下去的。
此刻劇痛襲來,他只能無能咆哮。
試圖讓身邊的心腹做點實事。
當然,也有黑壓壓的保鏢群內有人毫不避諱地舉起「真理」,按照詹姆斯先生的吩咐對準了顏涼。
但下一刻,身邊的某個身影便反手將他給斃了!!
動作乾淨利落,一看就是專業噶人的熟手!
「不……不是!你們怎麼自相殘殺了?」
「放肆!實在是放肆!!你們分明是我的人,老子花大價錢培養你們,你們就是這麼報導老子的?」
詹姆斯·李心態有點崩。
但又不想在氣勢上輸掉。
只得無能狂怒,捂著受傷的手臂氣得差點背過去。
「詹姆斯,他們是我的人。」
「還記得四年前突然銷聲匿跡的頂級組織——『祭月』嗎?」
顏涼繼續笑,但笑容卻直讓詹姆斯·李怵得慌。
「你……你……顏涼你根本就不是顏涼吧?祭月組織早就被毀,毀掉祭月組織的分明是那位……絕不可能是你……」
「顏涼,你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
詹姆斯·李驀然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盯著顏涼,好像此刻真的見鬼了一般。
她要紅丹結續命?
不……什麼藥材也無法給她續命,因為她本就是應該死在四年前的那位……
這麼想著,詹姆斯·李的眼睛越瞪越大,見鬼一般的驚悚退卻。
而將軍也沒顧著旁人,它本就沒吃飽,此刻聞著血腥味也早就蠢蠢欲動。
高昂霸氣的頭顱低下來,撕扯下半掛在詹姆斯身上的手臂,肆意咀嚼,感受骨碎的酥脆感。
「吶……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呢~」
鐮刀再次染上血腥,詹姆斯·李甚至來不及繼續低吼求救。
他用殘存的意志張望四周,試圖找到救命稻草。
可,他眼睜睜看著手底下那些曾被他當做心腹的人挽起袖口,露出曾經讓國際上聞風喪膽最恐怖最恐怖的祭月組織特殊標記符號。
「咔嚓!」
「咔嚓!!」
「咔嚓!!!」
鮮血淋漓的同時,他還沒失去意識地死去,竟然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軀被「將軍」按住,撕扯著他的皮肉,品嘗起來。
「顏涼,你這樣可怕,你那小白臉知道嗎?或者說……他也並非你圈養的小白臉,而是被你這個怪物早就盯上的獵物……」
詹姆斯·李的意識越來越薄弱,但隨之而來的也是誅心蝕骨的痛感。
失去一切,與失去生命的恐怖感將他意志不斷撕碎。
「嘖,所以呢?」
「就算他被我盯上又如何?」
「詹姆斯·李,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顏涼眼底翻湧起幽暗的旋渦,好像下一刻就要暴走一般。
手裡的鐮刀總想劃拉血肉,享受操縱生命的快感!
「涼……涼總!!」
「姑爺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