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茯苓早早就等著了。
師傅從原始森林來到開普敦,需要一點時間,也就是昨天,她才得到航班的準確信息。
當看到一個白髮看著拖著好幾個箱子,茯苓立馬上去迎接。
「師傅,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哦。」茯苓接過她師傅的箱子,邊走邊說。
師傅很是疼愛茯苓,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徒兒。
「小茯苓啊,師傅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你似乎胖了一點,白了一點。」
「是嗎?可能是我吃得太好了吧。」茯苓笑得憨厚。
師徒兩人坐著車,趕到醫院。
病房內,沈炎今天還沒有發病,狀態還算穩定,不過沈炎說他沒有什麼食慾。
初夏手裡拿著茯苓特製的食物,沈炎卻一口也沒吃。
「沈炎,你就吃一點吧,這兩天你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啊。」初夏擔憂不已。
這兩天,沈炎就像患上了厭食症一樣,看見什麼食物都沒有什麼食慾,而且就算吃了,也都吐了出來。
沈炎聞著食慾的味道,胃裡感覺翻江倒海的,讓他不得不拒絕了。
「夏夏,真的不是我不想吃,是我真的吃不下啊。」
「我都餵你了,你還吃不下?」初夏不信邪,舀了一小勺湯,就要餵過去,還是被沈炎躲了過去。
「你還是別逼他了,因為那藥,他是無論如何都吃不下的。」
病房的門被推開,來的人正是茯苓和他的師傅。
師傅走到沈炎的面前,說:「這位夫人,你的飯就算再好吃,他也是吃不下去的。」
初夏面露緊張,「那老師傅,我要怎麼辦啊?」
「叫我徐老就好了。具體的我要先檢查一下。」徐老給茯苓使了一個眼神。
茯苓立馬明白了什麼,他的師傅在檢查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身邊,所以拉著初夏,就出去了。
病房外面,初夏靠在牆上,臉色沉重。
茯苓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初夏姐,你別太擔心了,我師傅一定行的。」
如果她的師父都不行的,就沒有人可行了。
初夏唉聲嘆氣道:「這幾天,我都陪在他的身邊,他每一次經歷痛苦的時候,都是離死亡最近的時候,我那時候陪著他,忍受煎熬。我當然相信你的師傅,我也只能相信他,他一定可以治好沈炎的。」
初夏她只能相信,除此之外,她別無選擇。
可她還是會擔心,徐老的手藝肯定沒話說,只是那解藥也要很久才能做出來,沈炎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折磨。
病房內,徐老給沈炎抽了血,又把了脈搏,也有了初步了解。
徐老搬了個凳子,坐在沈炎的身邊,摸了摸自己那一縷鬍子,思量一番,說:「小伙子,這藥呢,我是能解的,不過就是需要你受點苦頭了。」
「只要能解藥,吃點苦頭有什麼。」這幾天他吃的苦都這麼多了,還差這一點嗎?
徐老哈哈一笑,擺擺手說:「倒沒什麼大事,就是我配置解藥需要一點時間,只能讓你再受一段時間的痛苦了。」
徐老剛才檢查了一下,這年輕人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可脈搏紊亂,五臟六腑皆有問題。
「沒關係,我能忍!」沈炎眼神中透露著堅毅,讓人望而生畏。
「小伙子,這個給你。」徐老拿出一瓶紅色藥丸遞給沈炎,「每天三粒,護住你的心脈。」
「好。」
徐老又給沈炎扎了幾針,讓他提升食慾,免得支撐不下。
「那藥會讓你產生厭食的錯覺,讓你吃不下飯,我給你扎的那幾個穴可以讓你增加食慾,提高免疫力。」
聽徐老這麼一說,沈炎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要比之前的舒服一些,就連肚子也感到餓了。
「謝謝你,徐老。」
「不客氣,能幫到你就好,我先回去研究去了。」徐老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準備回去了。
茯苓看師傅出來了,剛準備進去看看什麼情況,就被徐老給扯回來了。
「徒兒,你隨我回去做研究!」
「是。」茯苓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跟著徐老走了。
初夏回到病房時,就看見沈炎端著一碗湯,悠哉地喝著。
她有些詫異,「沈炎,你不覺得噁心了嗎?」
沈炎微微一笑,將空碗遞給她看。
「夏夏,徐老為我針灸了,我現在可以吃東西了。」
「那幾天太好了。」初夏總算鬆了口氣。
她把茯苓帶來的飯盒都擺了出來,一點點地餵給他吃。
「初夏,這下你就不用擔心了吧?」沈炎把吃的都吃了,然後就捧著初夏的臉「吧唧」一口,親了下去。
惹得初夏小臉一紅,輕輕推了他的胸膛,「不正經。」
沈炎哈哈大笑,把初夏摟在懷裡,不停逗弄著她。
「我們老夫老妻的,還需要什么正經,再說了,我就親了你一口而已。」沈炎愛死初夏這副羞澀的樣子,總讓他想起他們第一次那天晚上,她嬌羞的面孔。
初夏擰了一下沈炎的胳膊,示意他別再說了。
沈炎也見好就收,別到時候真把人惹火了,就得不償失了。
「對了,徐老有沒有說你的病情啊?」
沈炎給初夏騰出位置,示意她上來,他再說。
初夏躺在他身邊,就開始催促著。
「夏夏,你別急,徐老說了,他可以解毒。既然他說了,就一定可以的。」沈炎抱著初夏,心漸漸平穩了。
初夏靠在他的左胸,可以清楚地聽見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那聲音真是太美妙了。
「沈炎,你快點恢復吧。」初夏漸漸睡著,卻不忘沈炎的身體。
「好啊夏夏。」
兩人抱在一起,沈炎看著已經熟睡的初夏,滿足地閉上了眼。
等這次回去之後,他們就該準備婚禮了。
他定做的戒指也該做好了,他的夏夏戴上,肯定很漂亮。
他的夏夏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也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沈炎也漸漸睡著了。
夜晚的醫院,格外安靜,一隻鳥兒落在床前,看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夫妻,嘰嘰喳喳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