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你們現在正在做些什麼呢?」陳辰趕緊轉移話題,試圖化解這略顯尷尬的氛圍。
「我們打算先對外圍進行加強鞏固,再設置一些防禦陷阱。同時,還要改造一下圍欄的入口,讓進出變得更便捷些。」李武回答道。
「這些圍牆看起來還算堅固,為何要突然耗費如此大的精力來加強呢?」陳辰滿心狐疑地問道。
「哦,這是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做準備。也許到時候會吸引來大量的喪屍。」武哥解釋道。
陳辰愈發不解,追問道:「這又是為何呢?」
「我之後得跟搜索隊外出一次,去尋找那天掉落在卡車裡的無線通訊設備以及前往洛城的地圖,好為後續行動做好充分準備。」武哥回答道。
陳辰沉思片刻,然後語氣堅定地開口:「武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帶上我一同前去。
畢竟我們大家都有前往洛城的計劃,所以我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全力協助。」
「我也要去!」幾乎在蘇慕雪聽到陳辰表示要去的瞬間,她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好,那三天後我們三人隨搜索隊一同出發。」武哥爽快地答應了。
「呦~陳辰,就你這廢物般的身體還想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這道突兀而又尖銳的嘲諷聲,猶如一把利刃,無情地撕裂開空氣,直直地刺向陳辰他們所在之處。
陳辰和他身邊的人紛紛轉過頭來,循聲望去。
蘇慕雪那美麗的臉龐此刻緊緊皺起眉頭。
一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瞪得渾圓,仿佛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很明顯,她已經被這句話激怒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他們身後慢慢走了過來。
當羅斯看到蘇慕雪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眼前的女子宛如仙女下凡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白玉般細膩柔滑,毫無瑕疵;
她的五官精緻絕倫,每一處線條都是那麼恰到好處,散發出一種清冷高貴的氣質,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蘇慕雪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她柳眉倒豎,美眸含怒,聲音冷冽地質問道。
此時的羅斯才意識到這位絕美的女子不僅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連聲音也如此悅耳動聽,仿佛天籟之音,餘音裊裊,縈繞心頭。
這種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他以前從未見過,更別提有什麼接觸了。
此刻,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舔舐著自己的嘴唇,露出一副淫穢不堪的笑容,然後開口說道:
「小美人兒,你跟著陳辰那種沒用的廢物有什麼用呢?」
「你看看他那單薄瘦弱的身軀,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
「尤其是腦袋上也裹得嚴嚴實實的,顯然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如果沒有這裡,恐怕他早就一命嗚呼咯~哈哈哈哈……」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砰——啊!!!」
羅斯隨即重重地摔倒在地,雙手緊緊捂著左腿的膝蓋處,滿臉猙獰扭曲,額頭上、脖子上青筋凸起,臉色憋得通紅。
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痛苦地哀嚎著。
陳辰聞聲轉頭望去,只見蘇慕雪的手裡緊緊握著一根不知從何處找來的鐵棍。
鐵棍的前端有著一道深深的凹陷痕跡,可以想像出剛才她用力之猛。
蘇慕立於一側,眼神凌厲,霸氣十足地開口說道:「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語,如若不然,下一次打的可就不僅僅是你的腿了,而是你那顆自以為是的腦袋!」
言罷,她便毫不猶豫地拉起陳辰的手,朝著另一個方向大步離去。
李武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羅斯,不屑地啐了一口:「真是咎由自取!」
隨後,他也轉身離開此地,前往圍牆處指揮起圍牆的搭建工作。
此刻,現場僅剩下羅斯獨自一人在冰冷的地面上繼續哀嚎。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分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羅斯終於從極度的痛苦中稍稍緩解過來。
然而,當他試圖挪動左腿時,卻驚愕地發現膝蓋以下已然失去了任何知覺。
毫無疑問,他的腿部已經遭受重創,斷裂開來。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雙手緊緊捂住受傷的膝蓋,額頭上因為劇痛而不斷滲出汗水,一滴滴滑落至地面。
他的眼神充滿了怨毒與憤恨,死死地盯著蘇慕雪漸行漸遠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給我等著瞧吧,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們統統跪在我面前求饒!」
他拖著受傷的腿,艱難地朝著醫務室的方向挪動著腳步,每一步都伴隨著疼痛,終於
他來到了醫務室門口,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姜然。
姜然抬起頭,看到羅斯一瘸一拐地走進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緩緩地開口說道:「繃帶就在桌子旁邊,藥我現在給你配好放在桌上了,你自己動手吧。」
說完,她便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似乎並不想過多地關注羅斯。
羅斯心裡明白,姜然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感,他走到桌前,拿起繃帶和藥物,開始仔細地處理自己的傷口。
姜然雖然不喜歡羅斯,但作為一名醫生,她的職業素養讓她無法對傷者置之不理。
她不時地抬起頭,看看羅斯的情況,提醒他一些注意事項:「傷口處千萬不能沾水,近期也不要進行劇烈運動。」
處理完傷口後,姜然再次看向羅斯,語氣冷淡地說:「你可以走了。」
然後她便轉過頭去,不再看羅斯一眼,仿佛他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然而,羅斯並沒有立刻離開。他默默地站起身來,目光落在了姜然身後的醫藥柜上。
趁姜然不注意的時候,他迅速伸出手,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支裝滿不明液體的小瓶和一隻空著的針管。
他小心翼翼地將兩樣東西藏在衣服口袋裡,然後慢慢走出了醫務室,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