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本來心已經沉了下來的幾人聽見這兩個字，忽然一個激靈，立馬打起了精神。
只見方白微微停頓，似乎是在思考，好一會之後才出聲道。
「我做不到，但有一個可能可以做到。」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關注過王都的那一場戰鬥。
當時包括我在內一共兩個半神級戰力，也就是我和皇家法師團的首席法師。
雖然我還不知道首席法師的具體場域、掌握的權柄是什麼。
但他作為傳奇法師兼傳奇預言師，再通過那一次戰鬥與他的接觸，我大概也摸到了一點邊。
法師以及元素相關領域的，必然有對元素掌控增強的一類權柄。
這一類權柄和你們所需要的空間權柄、空間元素權柄比較接近。
搞不好他的權柄就涉及對空間元素的掌控，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有可能通過這一部份將權柄延伸到空間通道上。
從而在禁魔領域下維持空間通道，將其徹底穩固下來。
不過」
方白笑了笑。
「首席法師團有不少人被王都那片的玩家搞死了，雖然根據情報來看首席和這群人交集並不算太深，也沒什麼感情。
但這畢竟是臉面的問題，再加上其他一些情況，玩家並不為其所喜。
你們若是真想請他出手，那還是得好好想想法子。
一般的利誘恐怕對其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人家貴為皇家法師團的首席法師，貴為位比半神的傳奇級法師、預言師。
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已經決定了其不會被輕易誘惑。」
眾人心微沉，不用調查、不用嘗試，光聽方白說的這些話他們就明白。
這絕對容易不了。
這和完全沒有希望，那基本上也只差一點了。
極難極難。
方白也想著這些，隨即再次說道。
「這完全就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自己多思考一點。
另外」
「受限於權柄，在穩固空間通道上我可能幫不了你們什麼。
但另外一方面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點支援。
之前我們天工閣開到落葉城的坦克、大型戰鬥鎧甲、直升機想必你們應該都見過，就算沒見過應該也聽過。
有三階有四階，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我讓人給你們以內部價準備一些三階的，兩具四階的。
此外，天工閣還可以協助你們搭建超凡立體化作戰體系，集偵查、鎖定、攻擊於一體。
並且我們的坦克、直升機、大型戰鬥鎧甲上都有連結模塊，可以直接接入使用。
在戰鬥過程中若是出現故障，到時候也可以直接和我們對接。」
方白想了想還是沒有自己上場的打算。
他給自己、給天工閣的定位是一個科研機構。
一直以來他們也是這麼做的，一直以科研為第一驅動力，所有的收入都是重新投入到科研當中。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上場。
至於心中那點情緒多用成本價賣幾輛坦克、幾架大型戰鬥鎧甲、幾架直升機就好了。
要不然這些還沒到外售階段呢，連紅盟都還沒有採購。
而葉秋、薛雲奇等人聽見這話頓時興奮起來了。
之前天工閣作戰體系他們可是親眼所見的，那可是瞬息間炮決傳奇、轟平要塞的統治力。
「好好好，謝謝大佬，謝謝大佬。」
「嗯，接下來的我讓唐文和你們對接。」
「好的。」
隨即，方白掛斷了電話，視頻會議的幾人也掛斷，登錄了遊戲。
視頻會議雖然方便，但還是不如當面談更加舒適。
重新在會議室中甦醒，幾人互視一眼，方白這意外之喜讓所有人都喜悅起來，好一會才將其內斂。
不過雖然喜悅，但如何說服首席法師的這件事還是讓他們微微皺起了眉頭。
如若無法說服首席法師的話，一切都是空談，沉吟片刻後葉秋出聲道。
「別的不說，先調查首席法師的性格、愛好、需求、家人、朋友、恩人、仇人以及相應人際關係吧。
先調查清楚，然後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抓手。
只要存在這個社會上，那肯定有社會關係，有社會關係我們就可以想辦法。
另外，我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準備說服首席的這段時間也都是打聽一下。
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的半神，特別是擅長空間法術的，或者有空間特長的。」
「行。」
「好。」
常言道，通過六個人你能認識世界上任何一個人。
不過話雖如此，但這也只能意味著可以想辦法製造一絲交集，讓他們也許得以在首席法師面前說上兩句話、露上一個臉。
可要想說服首席法師？
這恐怕是極難的。
眾人微微思索著，隨即散去，不過散去之前，一個人輕輕說了一句。
「日服的相關情報也是時候要開始收集了。」
眾人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各自點頭。
的確，無論能不能說動首席、無論能不能找到其他空間權柄的半神，這通過現實對日服情報的收集都勢在必行。
哪怕這次過不去，可有這張空間捲軸在，遲早會過去。
而沒有完善的情報直接過去過去過家家嗎？
事實上不只是日服，這怎麼可能只局限在日服呢？
其他國家的玩家信息難道就不用收集了嗎？
先不說打不打過去，萬一對方打過來了呢？
沒有情報就相當於睜眼瞎了，這可不行。
幾人達成共識，隨即緩緩離去。
不一會，落葉城的玩家就發現落葉城最大的五個公會瞬間熱鬧了起來。
本以為他們是要開戰了，本以為有熱鬧看，瓜子花生都準備好了，卻發現他們各自忙碌，互不打擾，不但連互相之間的戒備都放鬆了很多，甚至在有些地方直接出現了大量合作情況。
這種突兀的情況讓落葉城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就好像結盟了一般，還是關係非常密切的緊密盟友。
這一下頓時把那些個中小公會給急壞了。
而這邊在忙碌起來之後，掛斷電話的方白也陷入了思索。
「日服？」
「跨界？」
方白眉頭微微一皺。
「首先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塊區域沒有外國人，至少沒有大批的外國人。
在物理意義上，國服與日服肯定是隔絕的。
至於空間意義上.」
「日服到底是在哪裡？」
「海洋對岸的另外一片大陸？還是說乾脆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個位面？」
這不禁讓方白思索起來。
「這個主物質界的架構到底是怎麼樣的？」
若是空間通道打通了，方白還真想過去看看。
日服和國服是不是在同一個世界，過去了便就知道。
而除了日服以外，其他國家的伺服器呢？
還有
「為什麼會分伺服器？又是以什麼依據分配的伺服器？」
「地域？還是命運相連？」
方白回想起之前通過預言師直接以位格抹殺一整個家族的事情。
如果說邀請函也可以追溯命運聯繫的話，倒也合情合理。
方白腦海中思索著，無數念頭在腦海中浮現，又不禁想到了一個問題。
「也不知道在其他國家的區域出現後，多出其他國家之後會發生什麼有趣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了，講中文、用簡體中文的居然不只是國服，所有的國家居然都是這個時代背景，都是說漢語用簡體中文。
這.」
「一般而言相聚幾里都可能誕生第二種口音。
在這遊戲世界裡物理隔絕的狀態下，語言、文字、體系居然都不存在差異。
無論是什麼語種的玩家進入遊戲，只要想和原住民交流就必須學漢語學中文，要不然就是雞同鴨講。
按正常來講，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樣搞，倒是顯得這像是一個遊戲了。
但很明顯，這是另外一個世界，所以，同樣的語言文字不可能只用一個遊戲設定一筆帶過。
他必然是存在原因的。」
「首先第一點，完全沒有交流的兩個地方語言文字肯定會有差異，哪怕是同語種也一樣。
所以，這些都使用中文漢語的伺服器在以前必然是一體的，或者說必然是存在密切聯繫的。」
「隨後，就算以前是一樣的，可分開之後，必然會有所變化。
這就好像現實中的古大陸是一整塊，當其分散開來變成一個個大陸的時候，上面原本同樣的物種也會發生一點點變化。
這不可避免。
而這完全一樣，那也必然不同尋常，這其中」
「規則？」
方白眯起眼睛看向天空。
「這個世界上有一道規則規定了或者造成了所有文明誕生語言都只能誕生中文漢字？
說話也必然是這個音？」
方白都樂了，這算哪門子規則。
可當排除所有可能，那最後一個選項哪怕不可能，那也就是真相。
「未必是規定，也有可能是影響，只是是什麼留下了這個影響？」
方白想起了一個龐然大物。
「遠古法師文明？」
「這的確是他們使用的文字，至於為什麼要將文字語言流傳下來」
想到這方白微微搖頭，這差的太遠了，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隨意猜想那就沒必要了。
不過，方白響起了信念之力。
「為了傳承？」
「呼。」
方白收回思緒，環繞著眼前邪神殘軀轉了一圈，已經石質化的殘軀中央也有著一個天坑，和他們位面當中邪神殘骸中央的天坑如出一轍。
只不過這裡已經沒有了弒神弩的存在。
而天坑也化作了一汪小池，池水黝黑，赫然就是黑泉泉水積累匯聚而來。
只不過相比較普通黑泉，這其中的死氣更加濃烈，這裡面的煞氣更加兇悍。
方白能感覺出來，這具邪神殘骸已經徹底成為了古戰場的一部分。
這黑泉池當中獨特的死氣與煞氣就是這具邪神殘骸所孕育出來的。
而在黑泉池一側，這具邪神殘骸上，方白髮現居然有一株奇特的靈藥生長在上面。
這是一株形似白骨骷髏的靈藥，就像是一條小蛇被剝去血肉，只剩一根白骨掛在樹梢。
細細看去，這晶瑩剔透宛如玉質的蛇形白骨骷髏內赫然儘是精純、濃郁至極的死氣。
每一節蛇骨宛如都是最為精純的死氣實質化，而順著蛇骨骷髏往上看，那一對毒牙猩紅，宛如血玉般刺目，其中仿若流動的液體另方白都生出幾分心驚。
這赫然就是煞氣的濃縮與實質，其中仿佛蘊含著邪神的長恨與怨怒。
一旦被其刺穿，一旦讓那內部血紅色液體流入身體，方白都有點難以想像。
而這時，仿佛是感受到方白的注視，蛇骨骷髏的眼洞空洞洞的盯著方白，宛如有靈。
不過這般感覺僅僅是一閃而逝，宛若錯覺。
但方白卻能感受到其真是。
這是一股靈。
當然，並不是靈魂的靈，而是靈性的靈。
「四階靈藥，恐怕已經卡到四階的最高。
距離蛻變成神藥只有半步之遙。」
方白親身感嘆，這株靈藥的根系分明已經探在了黑泉池的邊緣，汲取這強勁的邪神版黑泉作為力量成長。
這古戰場當中的死氣與煞氣也不過是它成長的資糧。
更加讓方白驚訝的是。
這靈藥是一株毒藥，邪神毒藥。
半神不好說，就這蛇骨骷髏毒牙尖端那一抹猩紅，傳奇哪怕是沾染一點都必死無疑。
而蛇骨骷髏中那濃郁精純的死氣
「這死氣為什麼給我一種內蘊生機的感覺？
這蛇骨骷髏就像是活的不對，蛇骨骷髏這株靈藥本身就是活著的，死的是死氣。
是這片區域最精純，是濃郁到極致的死氣。
但卻被容納在這麼一個活著的蛇骨骷髏當中。
死之極.」
方白捕捉者這靈藥的場域信息，稍稍分享，隨即眼前一亮。
「蘊新生！」
「傳奇階段是徹頭徹尾的毒藥，死氣之毒、煞氣之毒。
但要是能成長到五階，那死氣之毒就會發生轉變，孕育一抹生機，從純粹的死變成死後新生。
若是作為五階靈藥，這種效果對半神都有很大效果。」
方白看著這已經石質化的邪神殘骸以及這一汪黑泉池，再看向這株蛇骨骷髏靈藥。
一個想法忽然浮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