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春夢

2024-09-26 01:34:32 作者: 金髮發
  傅安然沒掙扎,和他靠近,她的身體本能的在發抖。

  她看似稚嫩的臉上卻毫無波瀾,整個人像個空殼子:「我知道了。」

  遲橫鬆開她,以前他討厭傅安然的善良,現在看到她被掏空的樣子,又產生了莫名的煩躁感。

  他讓手下帶傅安然回去,然後拿起辦公桌上的髮絲準備離開辦公室,手機響了。

  遲橫接了電話。

  對方說:「三爺,有人在查傅小姐的畫廊。」

  遲橫「嗯」了聲:「讓他們查。」

  畫廊很乾淨,不可能查到他。

  而此時,別墅內,顧晚在秦帆談話。

  聽完秦帆的話,顧晚眉頭緊皺。

  畫廊那邊沒有一點問題。

  一點問題都沒有,顧晚反而更擔心。

  傅安然今天在書房的眼神不對勁,她出事了。

  而且很可能有人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她才會不讓問任何事。

  晚上,傅驍霆跟柳權回來了。

  顧晚向柳權詢問了小王子的身體狀況。

  柳權不喜歡顧晚,板著臉:「看命,我不是神仙。」

  顧晚知道柳權因為顧桑的事,對她有成見。

  她不想自討沒趣,問了他能不能在中藥裡面加蜂蜜,他說可以,就要離開。

  柳權卻對她道:「你老公有沒有心理疾病病史?」

  心理疾病的病史?

  顧晚回過頭:「我不知道。他怎麼了?」

  柳權在喝水,動作停住,沒看顧晚了:「我朋友給他做了血液檢查,查到他血液里殘留著精神病藥物的成分,還有未清除的安眠藥,說明他大量服用過這些藥劑。」

  顧晚指尖摳著手心,想起一件事來,幾個月前,她跟何慧舒爭搶東安的地皮,她給傅驍霆餵過安眠藥。

  「我有一次給他吃過一兩片,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是,一兩片不至於無法消解,以後也不要給他吃,他吃了沒用。」柳權見顧晚眼底的疑惑和不安,皺了皺眉,她對傅驍霆的身體狀況並不了解?

  有時候病人確實會瞞著家屬。

  他尊重傅驍霆的意願,沒再繼續說,對顧晚道:「沒事了,你出去吧。」

  顧晚卻不打算走了:「你為什麼要給傅驍霆做血液檢查。」

  柳權隨口道:「他有腿疾,我剛好有個朋友能幫他看病,就牽線搭橋了。」

  顧晚將信將疑,但柳權又讓她出去。

  她只得離開回了臥室。

  臥室里只開著床頭燈,很安靜。

  傅驍霆昨天沒怎麼休息,吃過晚飯,洗完澡就睡下了。

  顧晚輕手輕腳收拾完,上了床。

  才沾床,傅驍霆突然將她拉到懷裡。

  他們依偎著,傅驍霆沒睜開眼,緊緊的把她往懷裡攏。

  顧晚小聲道:「我沒關床頭燈。」

  淡淡的清香灑在傅驍霆的鼻息間,他沒放開她,慵懶的撩開眼皮,高挺的鼻尖在她鼻尖廝磨著:「抱著你,就不想放手。」

  顧晚早見識過他粘人的本事。

  她腦子裡塞滿柳權的話,問傅驍霆:「上次我給你吃安眠藥,是不是對你根本就沒作用,你是故意裝睡,看著我忙東忙西?」

  「想讓你順心,只是沒想到你會點男模,以後不許找其他男人。」傅驍霆記得這件事。

  顧晚看著他的眼睛:「你為什麼吃安眠藥?」

  傅驍霆也看著她。

  顧晚不會無緣無故問他這種事,她剛去找柳權了,可能是柳權說了什麼。

  「以前在芬蘭治病,晚上睡不著,所以經常會吃安眠藥,吃多了,身體免疫。」

  他沒隱瞞,找理由她反而會問更多。

  顧晚捧著他稜角分明的臉,沒多少肉,很清瘦,下頜線更骨感,鉻手。

  她輕聲問:「你的心是不是也生病了?」

  傅驍霆勾了勾唇:「嗯,本來被你治好了,可你又不要我,所以現在也不是很好。」


  顧晚心尖汨汨的疼,輕吻他的薄唇:「以後我不會不要你,你是不是就能好起來?」

  「應該會,你一直是我的藥,沒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是她拉住他的手,不許他走,他才沒有沉入海底。

  傅驍霆握住顧晚的手腕,低沉的說:「沒有你,我會病得很嚴重。」

  顧晚聽著他的話,眼眶有些發熱。

  某種悲傷不知從哪裡鑽出來,讓她的心很沉重。

  她笑了笑:「我對你這麼重要?」

  也許在她失去的記憶里,他們之間可能有誤會,不然以她的性子,她不會丟下傅驍霆。

  她不想以後還有什麼誤會:「那如果哪天我說要離開你,肯定是假的,你不要信,也不要放我走。」

  傅驍霆又輕笑,那笑化開一灘,溫柔的要命。

  「好,以後我只信我想相信的話,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把你抓回來,像上次你用手銬銬我那樣,把你拷在我身上。」

  顧晚眼底映著他的笑顏,她想起很多關於他的夢,好多次她都想輕薄他。

  此時他們正相擁,她的手指輕點他漾起的薄唇:「可以啊,你要是把我拷在你身上,我是不是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曖昧無比的邀請。

  傅驍霆的眸光在昏暗的床頭燈下,泛著幽深的光。

  他靈活的手指順著她的睡裙往下遊走:「月事還沒完,又想勾引我……」

  她沒墊東西。

  顧晚抿著唇,低著眉眼在笑:「上次不是第一天,是最後一天。」

  他好些天沒睡臥室,不知道。

  「小騙子。」傅驍霆笑意不減,把顧晚壓在身下。

  顧晚白了他一眼:「我沒說是第一天,你自己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眼前的光線突然暗了,灼熱的氣息迎面而來。

  傅驍霆吻了她。

  難捨難分的纏綿聲細細的響,在臥室里迴蕩著。

  彼此熱烈而放縱。

  他們就做了一次,傅驍霆還想來,顧晚卻讓他睡覺。

  他不情不願,還磨著她,她被他磨得身體酥酥麻麻的。

  顧晚不許他再磨她,軟聲道:「你要好好休息。」

  傅驍霆因她不願意,起了身:「我去書房睡。」

  這男人!

  顧晚不想放他走,她今晚想和他睡在一起,不要跟他分開。

  她忙跨坐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魚一樣纏著他,妥協了:「最後一次。」

  顧晚天微亮就醒了,睜開眼看到傅驍霆還在睡,她情不自禁的傻笑。

  她竟然做春夢了。

  夢到在酒店套房裡,他們滾在一起,傅驍霆的活很差,弄得她疼死了,她是疼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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