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冷嗤了聲,還挺會玩花樣。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保鏢:「你們是秦帆安排的?」
溝通的光頭保鏢比較警惕:「這不關你的事,如果沒有證件,還是請回吧。」
「確實不關我的事。」顧晚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秦帆。
秦帆接了電話,問道:「顧總,你是要問傅總情況嗎?」
顧晚淡淡的說:「不是,我只是通知你,你給白素素雇保鏢的費用,報銷不了,我想這點主我還是能做的。」
秦帆一直情緒穩定,除非涉及他打工人的根本。
不給報銷,白素素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顧總……」
顧晚賞他一個掛斷,上次算計她,這是秦帆應得的。
幾乎同一時間,溝通的保鏢接到了秦帆的辭退電話。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光頭沒想到眼前的女人能讓他直接下崗,這可是肥差,比市場價高出三倍多。
他有點惱火:「臭婆娘,我看你是活膩了吧,兄弟們給我好好收拾她。」
他說著就要對顧晚動手,顧晚也不慌,指著放狠話的保鏢,對他旁邊的保鏢道:「把這個人給我叉出去,接下來我雇你們,按秦帆的價。」
有錢能使鬼推磨,立馬就有人叛變,擋在顧晚跟前,幫顧晚出頭。
她不是無緣無故雇這些保鏢的。
白素素是公眾人物,今天她這種沒素質的事八成會鬧到網上去,
顧晚不想傅項浩因此摸到這家醫院來,如果他知道傅驍霆現在半死不活,要搶的可就不止是新產業了,說不定會伸手到國外業務那邊去。
趁人病,要人命,他們那種人玩得明白,傅驍霆也幹過不少這種事。
這時,第一個幫顧晚的保鏢站出來問顧晚:「我們的任務還是保護白小姐嗎?」
顧晚看向病房內,冷哼一聲:「保護她?你們打出她的假體,我會更開心。」
她要了保鏢的聯繫方式後,推開病房的門。
裡面白素素正在嬌滴滴的說話:「哥哥,我不要回去,你不是說很想我嗎?不管冒多大的風險,我都願意照顧你,我不會像晚晚那樣拋下你不管的。晚晚太狠心了,那天是我跪下來求她,她才願意留下來簽字救你……」
她說話時,聽到開門聲,朝門口看過來,正巧對上顧晚冷冰冰的視線。
白素素看起來有點不滿:「晚晚,你還知道來看哥哥,我以為你把哥哥忘了呢」
顧晚不在意的扯了扯唇:「不是,我是來看你怎麼冒大風險照顧你哥哥的。剛好你的保鏢都撤了,是時候好好表現了。」
白素素聽完她的話,漂亮的臉蛋刷的發白:「他……他們為什麼會撤走,晚晚,是不是你乾的。」
她越說越急,還要哭:「你知不知道有人想要綁架我,哥哥就是在我被綁架的時候,被人弄傷的,難道你還想再讓哥哥受傷嗎?」
顧晚有時候挺佩服白素素的口才,怎麼樣都能扯到傅驍霆身上去。
乍一聽,傅驍霆好愛白素素,而她好惡毒。
不過什麼事重要,什麼事無足輕重,她心裡清楚。
至於白素素這樣的小丑,她暫時並不想過多理會。
顧晚首先得把她打發走:「為了不讓你哥哥再受傷,你去追你的保鏢說不定還來得及。」
白素素猶豫不決,她一會看傅驍霆,一會看門口。
而躺在病床上看戲的男人,絕美的五官沒了往日的鋒芒,被病態削去幾分冷厲。
可能他長得太好,那蒼白的俊臉上透著和光同塵,歲月靜好的氣質。
他對白素素溫聲道:「有晚晚在這裡,我沒事,你的安全對我來說最重要。」
比起昨天深情的溫柔,顧晚覺得他今天透著虛偽。
但白素素還是感動了,「嗯嗯」的點頭:「我聽哥哥的。」
她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踩著小高跟,扭著屁股,噠噠而去。
但凡她有一刻掙扎,顧晚都會對白素素印象好一點。
白素素離開後,她嘲諷了傅驍霆一句:「你確定沒你的好妹妹看著我,我不會謀殺你?」
「你只有趁我昏迷,打我罵我的膽量。」傅驍霆仍是那壓抑的嗓音,混著戲謔和虛弱。
顧晚心裡咯噔一下,昨天他不是昏迷了?他怎麼會知道她打他罵他了?
她心虛,四下看看,沒監控。
她沒再亂看,腰杆還是直的,說明來意:「周穎說你二叔馬上就要拿到新產業的資質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顧晚話音剛落,手機響起來。
是秦帆打過來的。
她摁了免提。
秦帆在電話里說:「顧總,白小姐說你在醫院,能讓傅總接聽電話嗎?他關機了。」
顧晚把手機給了傅驍霆,傅驍霆沒關免提:「什麼事?」
「傅總,白小姐帶保鏢進醫院鬧上熱搜,你二叔知道你在那裡,正在去醫院的路上,我還要裝作你在公司嗎?」
傅驍霆很淡定:「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醫院這邊晚晚會幫我。」
顧晚擰眉,他憑什麼這麼自信?
秦帆不知道他們開了免提:「顧總的資本家嘴臉跟傅總真是如出一轍,兩天讓我損失十一萬三千,我會申請勞動仲裁的。」
傅驍霆看顧晚,顧晚一臉怡然,活該。
他沒胳膊肘往外拐:「你是要你三百萬年薪,還是要十一萬三千,自己掂量。」
電話里,秦帆吃了資本力量的一悶棍。
嘟嘟嘟……
傅驍霆被秦帆簡單粗暴掛了電話。
他沒問顧晚,只道:「晚晚,你帶我出院。」
顧晚挑眉:「你不要命了?」
「我這條命保不保得住,看你。」
傅驍霆把壓力給到她。
她惱了:「傅驍霆,我對你這條命不感興趣,別給我開這種玩笑」
傅驍霆自行拔輸液的針頭:「我像在跟你開玩笑?」
顧晚隨他,愛找死就去死,但別跟她有關係。
她不說話了,抬腳出門。
門口卻站著江璽川,應該杵在這裡好一會,怕是她跟傅驍霆在裡面說了什麼,他聽得清清楚楚。
江璽川沒讓道,打趣道:「他要死了,財產就都是你的,你應該鼓勵他這種不要命的行為,而不是還在這裡擔心他。」
顧晚懶得理他。
江璽川識趣,讓開了。
顧晚能走多快是多快。
江璽川卻在進病房前又不輕不重的說:「你老公不是什麼好人,像他這種人估計遺囑早就擬好了,很不巧你爸的章子在他手裡,還是個婚前財產,你哪裡知道他會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