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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喜歡他怎麼辦

2024-08-07 07:41:57 作者: 官養呢
  自從那一天從寵物樂園回來之後,圈圈徹底愛上了這種地方,也很喜歡去參加一些動物派對,膽子慢慢地練大起來,不會連一隻小泰迪都害怕的不行。

  書杬很寵它,每天晚上都搜各種樂園攻略,然後第二天帶這隻愈來愈肥的阿拉斯加前去買票遊玩,雖然每一次回來的時候,嘴上都會喊累,喊著下一次亦或是明天絕對不再去。

  但是日復一日,中間一天都沒有停下來過。

  某天陸見淮傍晚下班回家,看到她膝蓋上受了一點擦傷,頗為無奈地去藥箱裡找了藥膏,爾後坐到沙發上,把她受了傷的那條腿架在自己的腿上。

  用棉簽沾取白色藥膏後,輕輕塗著。

  書杬從始至終拿著遙控器換台,找不到一部好看的電影。

  直到膝蓋上有一陣輕微的刺痛感襲來,她才挺起腰,擰緊著兩截眉頭說道:「你輕點呀,很疼。」

  「疼正好,明天好好在家歇著吧。」陸見淮回答道,語氣聽上去是重了一點,可是手上的力度到底放輕,然後習慣性地朝著傷口吹風。

  抹完藥膏,抬眼見這小姑娘不吭聲了,他挑了挑眉毛,換了一個話題:「你現在連寵物派對那種地方都敢去了,是一點也不害怕狗了?」

  書杬點點頭,「有主人牽著的寵物狗不害怕,但是看到了路邊的那種很兇的野狗,還是會腿軟。」

  不過這根本就沒事。

  Kenny攝影師的拍攝用到的大狗,肯定是經過良好訓練的,不會隨隨便便撲人咬人。

  陸見淮嘆了口氣。

  這小姑娘倒是很自覺,一條腿翹著不算舒服,她把另外一隻也抬了上來,都放在他的身上。

  穿的一條水洗色的牛仔百褶裙,大腿中間部分到腳全部都暴露在外,筆直纖細,小腿上的肉也是勻稱正好的。

  皮膚白皙如瓷,除了膝蓋上那一點擦傷以外,毫無任何痕跡。

  她還有一下沒一下地瞎晃亂動著腿。

  陸見淮仰起了頭,脖頸線上突出的喉結很是明顯,輪廓線條流暢硬朗,微不可查地上下滾動了一番。

  他自己的腿也抖了一下。

  驀地站起,不小心把毫無防備的書杬給摔了。

  又急急忙忙去拉腦袋朝下,腿朝上的她。

  書杬倒是沒有生氣,看著不遠處正在喝水的狗,笑著說道:「而且出門帶圈圈,還是搭訕帥哥必備的單品呢!」

  拿捏了多少泳池邊上穿泳褲露腹肌的帥哥,數都數不清。

  話音剛落,本來都要把她拉起來的陸見淮忽然又鬆開了手,反應過來她這樣會摔倒,又在0.1秒之內給用力往上拽著。

  一切都怪慣性。

  書杬驚心動魄地被陸見淮抱在了懷裡,他們貼得很近,幾乎嚴絲合縫,將兩顆心臟都緊緊連接了起來,共同狂跳。

  「我……」書杬張了張嘴,想要抬起頭說剛剛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下巴一仰起,她的嘴唇就貼到了陸見淮的嘴唇,有些偏涼的觸感。

  書杬瞳孔放大,立馬伸手推開了面前的男人,無所自從到恨不得原地鑽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我……我們……」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也說不清楚。

  陸見淮眸底有暗流涌過,舔了舔嘴唇後,他一言不發地朝著廚房走去,菜刀落在木板上的聲音特別大。

  「噠噠噠噠噠。」

  有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

  「怎麼了嘛這是。」書杬皺著眉頭看去,有些不明所以。

  —

  隔天,紀延佳來了,帶著她在家憋了足足有三天三夜的新歌詞,把小樣放給書杬聽之後,緊張地等待著她的回應。

  書杬始終緊鎖眉頭,五官都快要皺成一團。

  三分多鐘過後,當歌曲的最後一個字被唱完,她緩緩摘下了耳朵上的耳機,抬起頭問道:「佳佳,你最近是談戀愛了嗎?」

  「什麼?」紀延佳一愣,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她抬起手拍了拍兩邊臉頰,瘋狂地咬起了腦袋:「你說什麼呢,誰談戀愛了,那東西誰稀罕啊!」

  書杬對這番反駁,古怪地歪了歪腦袋。

  從前歌詞裡只寫傷感情感,每天煩戀愛腦煩到恨不得要炸了全人類和整個地球的作詞家,現在寫什麼「和你手牽手浪漫在公園散步,卻連你的正臉都不敢看一眼」,算怎麼回事?

  這明顯就是有問題啊!

  不過她也無暇顧及,最近因為陸見淮,她真的很煩。

  在紀延佳稍微一「勾引」之下,就像是吐苦水一樣的全部吐了出來:「最近,就我住這裡開始,陸見淮會抱著我睡覺,他還記得我的生理期,半夜去給我買我想吃的,每天晚上下班回來做飯……我覺得他有點奇怪。」

  紀延佳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反問:「是你們兩個都有一點奇怪吧?」

  她倒是不覺得這番話聽起來有多詫異,好像很早之前就親眼見證過這樣一幕幕畫面一般,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你們都曖昧了二十多年了,還不打算在一起嗎,到時候結婚,別人一問,戀愛零年,曖昧二十年,也太好笑了吧。」

  「這些都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不對,有些搞純愛的情侶甚至都沒有你們來得親密呢!」

  書杬斂了斂眸,有點泄氣地往沙發上空著的另外一半一癱,「可是以前他親口對我說過他不喜歡我的,以後也不會喜歡我。」

  那個場景,像噩夢。

  卻在這幾年裡歷歷在目。

  「那你呢,你的心是怎麼樣的?」紀延佳又問,突然正經了很多,臉上沒有一絲在開玩笑的意思。

  見書杬仔細又糾結地思考起來,她笑了,拿起茶几上的一顆青葡萄丟入口中,邊嚼邊說道:「況且誰能在一個瞬間保證以後一輩子的事情啊。」

  「陸見淮一定喜歡你,他要是不喜歡,我頭都砍下來給你們當椅子坐。」

  此般篤定,書杬神色有幾分動容了。

  她的兩根手指不停地扭動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腦袋,小聲問道:「那如果我也喜歡他的話,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掏了掏耳朵,紀延佳吐出嘴裡的葡萄皮,側過身子,正面對著書杬,裝作一副聽不太懂的樣子,重新問道:「你說你喜歡誰?」

  該逼她面對了。

  總像一隻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自己的殼裡,沒意思,沒結局。

  而且牆壁上的鐘,時間走得正好,如果陸見淮今天回來得快的話,興許他能在開門的那麼一瞬間,親耳聽到。

  書杬幾乎是鼓足了勇氣,雙唇不可控制地輕微顫抖著,她用手指摩挲衣角,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才說:「我說我,喜歡,陸見淮。」

  「嘭!」心裡仿佛放完了一場浩大的煙花。

  是輕鬆的。

  也是絢爛迤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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