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再不走就要被炮轟了
曲音還在繼續。
火花綻放的速度慢了下來。
昝星城外,各式各樣的戰機,戰船整裝待發,冰冷冷的炮口對準了昝星城中心,火花爆炸的方向。
也正在這時,天空上方黑雲匯集,形成了一個漩渦。
城裡,無數藍白色光點朝漩渦中飛去。
其中不乏有濃郁的血霧朝那個漩渦飛去,結果可想而知,在即將接近漩渦的時候,那些血霧突然間被分散開來,無數藍白色光點從中飛出,飛向漩渦,至於那些被分化的血霧,從天而降,朝四周掉去。
掉落四周的血霧盤旋在地上,像極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動彈不得。
曲音不絕入耳。
血霧在在曲音的淨化下,翻滾的氣息變得平靜了下來,直到最後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怎麼回事?你看得懂嗎?」
「不知道呢!再看看。」
「宮上校來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知道有人發出驚呼。
只見穿著白色軍裝的男人緩步走來,男人身姿挺拔,留著一頭細碎的亞麻色短髮,他雙手插兜而來,帶著幾分閒庭信步的散漫。
他來到飛船最前頭站定,看著濃郁的血霧從天而降,掉落四周,目光一轉,視線定格在一棟樓層的頂樓,他指揮著周邊的工作人員道:「把這裡的視線放大看看。」
「是。」
屏幕被工作人員放大,酒店頂層的畫面映入眼帘。
是一個女人。
她正坐在護欄上,懷裡抱著揚琴,手中的木錘正敲打著。
看到溫喬,在坐的人都不淡定了。
「怎麼回事,那裡怎麼還有人在那?」
「難道你們沒看到那個人正在彈琴嗎?」
「都這時候了,不趕緊跑,還彈什麼琴,啊等等,那裡是不是還有個人。」
「對,是有個人,還是個男人。」
詫異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被稱為宮上校的男人看向樓頂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且危險的笑。
年承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集中火力,對著那棟大樓,開炮。」
宮上校下達命令。
而他的命令讓人有些訝然。
有人難以置信道:「宮上校,樓頂上有人啊!」
宮上校神情冷淡:「是人沒錯,那也得是咱們宿星人才行……。」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宮上校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樓頂那兩個人不是宿星人?」
「可不是宿星人?那還是什麼人?」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不過最後還是按著宮上校的吩咐將炮口對準了酒店大樓,隨後點擊發射……
……
這時,一曲終了。
溫喬起身,將揚琴收進儲物戒,然後跳下欄杆對著年承阜跑了過去。
年承阜將人抱在懷裡,並問:「我們走嗎?」
溫喬:「走,走快點,再不走就要被炮轟了。」
然後溫喬帶著年承阜化作一道修士虹光消失,下一刻,一道流光落下,緊接著,他們剛剛站得大樓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待白光消失,大樓轟然倒塌,濺起一地滾滾灰塵。
飛船上。
得知大樓倒塌的宮上校眉頭緊鎖,自始至終都不敢相信。
「就這麼,結束了嗎?」
他輕聲呢喃著,旋即吩咐手底下的人道:「讓人去留意下新合星的動靜,尤其是關於年承阜的,我要他的動向,完完整整的。」
交代完,宮上校的智腦響了。
點開,光屏彈出。
是他一個助理髮來的,助理欲言又止:「上校,肖小姐她……。」
宮上校眉頭皺沉,問:「怎麼回事?」
助理:「今天夫人找了肖小姐,夫人走後不久,肖小姐就昏倒了,去醫院檢查,在她的身體裡發現了苯這種物質,上校你也知道,苯一旦接觸多了,就容易發生癌症……。」
宮上校揉了揉眉心,疲累道:「你先安慰下媃芸,至於夫人那,我來跟她說。」
「好的上校。」
掛斷視訊通話,宮上校聯繫了另外一個人。
他的妻子米偌。
視訊電話接通,米偌敷著面膜的模樣出現在他的眼底,儘管被白色的面膜覆蓋,卻並不難看出這張臉是有多嬌嫩可人。
「你怎麼突然聯繫我了?」米偌問。
「聽說你去找媃芸了?」宮上校開口說,沒等米偌解釋,宮上校沉聲道:「我上次就警告過你,不要去找媃芸的麻煩,你是聽不懂嗎?」
米偌有片刻的遲鈍,旋即輕笑道:「怎麼,為你的新歡抱不平啊,說說看吧,我又做了什麼招惹你的新歡了?」
宮上校咬牙:「做了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米偌,做錯了事你還這麼風輕雲淡,你的教養就是這樣?」
米偌不甘示弱:「我的教養怎麼樣你不是知道嗎?你要清楚,我可是你,是宮家看著長大的,我想我是什麼樣,你還有宮家是最清楚不過的,嘖,算了,說這麼多沒用,你那新歡既然喜歡折騰那就讓她折騰吧,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說著,米偌率先掛了電話。
宮上校被米偌那態度給氣狠了。
狹長的眸子裡結滿了鬱氣。
那邊,掛斷視訊電話的米偌氣紅了眼,她將面膜摘下碰到垃圾桶里,看著旁邊的台子,便枕著手哭了起來,嘴裡氣狠狠的罵著:「宮池錦,你特麼的魂淡,大魂淡,老魂淡,老娘這麼多年喜歡你完全是瞎了眼,那狗幣玩意隨便一下你就來找我麻煩,你咋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去找她呢!」
米偌被氣的不行,低聲痛哭著。
……
離開昝星城後,溫喬和年承阜一路趕到事情最開始發生的地方……那個小鎮。
小鎮叫丁安鎮,人口也有數萬人,算是一個富庶的小鎮。
兩人到達小鎮的時候天蒙蒙亮,放眼望去,小鎮一片幽藍色的光景。
小鎮上的房屋大多已經被破敗不堪,就連道路都蕭條的不行。
溫喬和年承阜走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就算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窗戶上和牆壁上的血跡都已經凝固,經過風乾和陰乾,那些血跡都變得黑不溜秋的。
小鎮的空氣中還散發著腐臭味,讓人聞了難受的緊。
年承阜牽著溫喬的手,打量著四周。
「怎麼樣,又發現什麼嗎?」
「我有點猜測,但是卻不敢肯定,需要更深點才知道。」說到這,溫喬若有所思:「話說回來,當初那些人是在哪裡失蹤的,你知道嗎?」
年承阜搖頭。
「我跟你一樣都是第一次來,你那個問題,愛莫能助。」
「行吧,看樣子只能慢慢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