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很是震驚,快速回復陸建森,「失蹤了?怎麼突然報失蹤了?」
不是離家會客好些天了嗎?
怎麼這個時候報失蹤?
「聽說是謝家人都聯繫不到他了,謝老爺子對外說的好友根本沒見過他。不過,我這裡又掌握了一條新的線索。當年謝老爺子還在部隊期間確實是救過幾個被洪水沖走的人,其中是有個人姓顧。」
「小溪,我今晚不回淮城了,我要在謝珠和謝老夫人失蹤前,用合理的方式審問她們。」
顧小溪立即明白了陸建森的意思,他擔心這些人的失蹤只是為了迴避一些真相,目的是藏起來。
「那你注意安全!」顧小溪忍不住叮囑光腦對面的陸建森。
「放心,你晚上早些睡,有消息我再告訴你。」陸建森回了一句就沒再說了。
顧小溪的心情卻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如果謝老爺子的失蹤是為了迴避真相,那顧新麗呢?
她拿了錢就消失了,會不會是她又掌握了什麼秘密,從而被害了?
就在顧小溪陷入沉思的時候,顧亦蘭忽然過來敲了敲門。
「小溪,家門口有個小孩說要找你。」
「小孩?」顧小溪有些納悶,但還是立即下了樓。
在看到家門口那個穿著破破爛爛,大概六七歲的小男孩時,她有些詫異地問道:「你要找我?」
小男孩怯怯地看著顧小溪,「你……你是顧小溪嗎?」
顧小溪點點頭,「是的。我是顧小溪。是誰讓你來找我的嗎?」
小男孩點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團揉成團的報紙遞給她,「這是住在我們村村尾一個女人讓我給你的。」
顧小溪愣了一下,立即接過了那髒兮兮的報紙。
小男孩東西送給了顧小溪就要走,顧小溪趕忙叫住了他,「小朋友,你等一下。」
說著,她手放進口袋裡,從空間裡拿了幾顆糖出來遞給他,「這是感謝你的。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叫什麼?」
顧小溪一邊問,一邊打開了團在一起的報紙。
報紙很髒,上面用血寫著幾個字:「顧小溪,救我。麗。」
顧小溪微微眯了下眼睛,這是顧新麗寫的?
小男孩握著手裡的糖,小聲地說道:「那個女人我不認識,是我們村石瞎子新找的媳婦,她是個癱子。我也才見過她一次。」
顧小溪輕吸了一口氣,顧新麗成了個癱子?
「那你能告訴我,你家在哪裡嗎?我送你回去。」
「我們村很遠的,我跑了一天才到這裡的。」小男孩沒有說,要不是那個女人給了她五塊錢,他才不會跑來給她送信呢!
「沒關係,我用自行車送你回去。」顧小溪決定親自去看看。
「小溪妹妹,我和你一起去。」玉成雙也從屋裡出來了,準備一起去。
顧小溪點點頭,回屋跟外公說了一聲,便和玉成雙騎上能量自行車,載上那個小男孩離開了。
小男孩家在淮城大公橋鎮最北面的一個農村,因為交通不便,七拐八拐的,確實很遠。
不過顧小溪他們的自行車改裝過,加上認路,一小時也到了。
小男孩指著村尾靠山坡的一處土坯房說道:「就是那家了。」
顧小溪點點頭,送了一包大白兔奶糖給小男孩,便和玉成雙去了那處土坯房。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土坯房裡黑漆漆的,門關得死緊,卻沒有燈光。
裡面聽著很安靜,似乎還沒有人。
顧小溪用生命痕跡探測術感應了一下,發現裡面當真沒有人。
沉吟片刻後,她稍微用了點力,直接將那木門給推開了。
玉成雙則已經打開了一個光能手電筒,快速地掃了一眼屋內。
屋內就是很老式的農村屋子,裡面只有簡陋的家具,煙火氣很重。
再看東邊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上面的被子團成一團,亂七八糟的,地上的鞋子也東一隻西一隻,看起來走得很匆忙。
顧小溪是熟悉顧新麗的,所以使用氣息追蹤術提取了一下屋內的氣息,很快她就確認,顧新麗確實是在這裡出現過。
而且,大概一小時前人還在這裡。
她鎖定了一下氣息的方向,立即轉身出去了。
玉成雙也幫著關上門,跟著小溪妹妹走了。
兩人朝屋後的小路走了一段路,見到了一個牛棚。
牛棚這邊是有人在住的,但顧新麗的氣息也消失在了這裡。
顧小溪和玉成雙靠近時,立即有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走了過來,「你們找誰?」
「請問石瞎子在這裡嗎?」顧小溪禮貌地問道,但她其實已經在利用生命痕跡探測術排查牛棚里的人了。
老人搖搖頭,「你要找村裡的人,應該要去找村長。我們這裡是牛排,都是一些成分不好的人在這裡。」
顧小溪沒說去找村長,而是問道:「你們這牛棚里一共有多少人呀?」
老人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一共六個人。」
顧小溪微微眯了下眼睛,「確定是六個人嗎?」
她可是在這裡面感覺到了七個生命體。
「是六個人。」老人很肯定地道。
「嗯。我們是公安局派過來走訪調查的。我們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話落,顧小溪直接朝牛棚里走了。
老人想要攔的,可是玉成雙先一步攔住了他。
「既然住牛棚的人,就是犯錯的人吧!你不想再犯錯的話,就在外面待著。阻止我們,是要挨揍的哦!」
他在藍星也待了許久了,是知道一些這裡的社會情況的。
什麼人住在牛棚里,他門清。
老人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再阻攔。
顧小溪走進牛棚一瞬間,立即從口袋裡取出了兩個口罩,自己戴了一個,再順手分了一個給玉成雙。
牛棚真不是什麼好地方,儘管有人住,味道還是難聞得要命,這會兒天熱,就更難聞了。
她進去時,見到有兩個人在屋裡睡覺,有兩個人在燒晚飯,一個婦人在縫衣服。
看到顧小溪他們進來,在縫衣服的婦人表現得很緊張,在燒晚飯的人則是好奇。
而在睡覺的人則仍是一動不動,似乎並不知道有外人來了。
顧小溪看了玉成雙一眼,玉成雙一個健步上前,直接掀開了他們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