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跟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吧
「恰巧知道嗎？」
卡卡西停下腳步，偏頭看著安柏，眼神很是冰冷，「安柏桑，我是很欣賞你的，但如果沒有一個說服我的理由，那麼請跟我一起去見火影大人吧。」
「別這麼緊張。」
安柏臉上是一成不變的溫和，「路還很長，我們可以慢慢說。」
「那好，你說我聽。」
如果是以前的卡卡西，在安柏說出鳴人身世的瞬間，他就會立刻出手。
人柱力對木葉太重要了，不能有絲毫意外發生。
再加上鳴人是老師水門的兒子，於公於私，卡卡西都不會讓一個居心叵測的人接近他。
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殺意，安柏緩步前行，街上的人流很大，可每當要靠近兩人時，就會下意識改變方向，宛如水中的礁石。
「卡卡西，情報這種東西，說白了也不過是發生過的事而已，之所以神秘，只在於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
說著他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以外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十分複雜。
「而因為某些說出來你也不信的原因，我知道了很多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的絕密消息，其中就有你的哦。」
「比如呢？」
卡卡西翻了翻死魚眼，顯然是不信這種鬼話。
安柏既然敢說，就肯定有把握，選擇卡卡西作為目標，也是他精挑細選後的結果。
其一是因為對方乃是從裡到外的火影嫡系，且是不可能叛變的那種，如果能認同他的思想，得到的好處是很大的。
其二則是因為卡卡西在木葉村的隱性人脈。
綱手，自來也，青春珍獸，以及那一大票上忍，他通通能夠說得上話。
「比如琳的真正死因！」
短短几個字，卻猶如驚雷在卡卡西耳邊炸響，讓他不自覺停下腳步，甚至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三戰的陰霾還未遠去，它所帶來的痛苦，也在不停折磨著活下來的人們。
多少個日日夜夜，卡卡西夜不能寐，甚至閉上眼，就能看到琳死前的樣子。
「你…你究竟…」
澎湃的殺意爆發，被叫做冷血卡卡西的青年，終於破防了。
周圍的行人莫名其妙的開始心慌，卻又找不到任何緣由。
在幻蝶之術的操控下，他們甚至都沒朝兩人看上哪怕一眼。
「想知道嗎？」
安柏面無表情，如神祇般冷漠，卻又帶著慈悲。
「呵，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卡卡西最終還是收斂了殺意，但心中的警惕已經達到了最高，他甚至拿出應對S級忍術的態度來面對安柏。
「我是被野乃宇院長救下的孤兒，你放心，我不會做出傷害木葉的事，畢竟這裡有她視若珍寶的東西。」
安柏的確沒有想過對這個村子做什麼，頂多就是清理一些垃圾而已。
「琳的死，其實是一種無奈，你殺了她，只不過是無數個因結出來的果而已。」
「她…為了保護村子選擇死亡。」
卡卡西聲音有些顫抖，「什麼因啊果啊的，扯的太遠了吧。」
「琳的體內被封印了三尾沒錯，看似是霧忍做的，其實背後的原因卻遠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安柏平靜的注視著他。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還有，我憑什麼信你。」
作為一名從血與火中廝殺出來的忍者，卡卡西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任何東西都有籌碼，有些是看的見的，有些事看不見的。
這份敏銳讓安柏很欣賞，越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的同時，神情也開始鄭重起來。
「因為我想改變這個忍界。」
「改變忍界？哈…哈哈…」
卡卡西一愣，隨即失笑，但笑著笑著又沉默了。
「你難道覺得，它不應該被改變嗎？這個病態的世界。」
安柏抬起手臂五指撐開，做出抓握的動作，「凍餓而死的孤兒，失去摯愛的成年人，永遠也等不到孩子回家的母親，類似的場景有多少，你應該比我清楚。
孤兒院裡的慶婆婆，先後死了丈夫，兒子，孫子，這樣的人在木葉還少嗎？
四代火影為了保護村子，不惜犧牲自己，甚至讓孩子成為人柱力，他得到了什麼？你是看著鳴人長大的，還用我說嗎？
所有的戰爭，都是因為人的欲望而產生的，想要獲得更多，欺負弱者，諂媚強者，不甘於現狀，絕大多數人都只是被時代的洪流裹挾的可憐蟲罷了，你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也許你說的對，但世界本就如此啊。」
卡卡西無法跳出自己固有的視野，「忍者本就是工具，死亡也只是常態而已。只要能守護重要之物，生命這種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呢？」
「錯了。」
安柏將早已經想好的說辭講了出來，「你所認為的守護，就一定是對的嗎？
能決定世界命運走向的，永遠只是一小撮人而已，你覺得三戰的起因是什麼？那些端坐在高位的人，是看不到下面屍橫遍野的，這些人被權利包裹，已經沒有了敬畏之心。
算了，這個以後有機會再說，我還是來講講你最關心的話題吧。
琳死亡的主要兇手，其實並不是因為霧忍，而是某個宇智波亡魂，想要培養繼承人所導演的戲碼而已。
還有，你覺得帶土真的死了嗎？」
「胡說八道！什麼宇智波亡魂！」
卡卡西語氣嚴厲，「我親眼看到帶土…」
「你沒見到他的屍體對吧？」
安柏感覺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便轉移了話題，「還有關於你父親木葉白牙的死，任務跟隊友的抉擇什麼的，太過表面了，信仰這種東西一旦崩塌，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卡卡西，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志同道合的朋友，當然，如果沒有這個緣分，那也無所謂，我還有別的選擇。
只是那樣一來，我們就可能成為敵人了。」
「等等…」
卡卡西還想問更多的事情，帶土，琳，以及父親的一切。
安柏又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卡卡西，我等你來找我。」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體變成無數蝴蝶漫天飛舞。
「可惡，什麼時候！」
卡卡西在知道安柏的幻術能力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查克拉的高速運轉，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無聲息的就被控制。
除非，這傢伙隱瞞了什麼。
不，他一定隱藏了這個幻術最關鍵的東西。
要去告訴火影大人嗎？
理智告訴卡卡西，他應該去，但心裡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了另外一種聲音。
或許，他可以在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