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玲娜一直看寧素不順眼,可能是覺得她這個人太做作。
明明她是她需要討好的人,而她卻在旁邊裝有原則裝假客氣。
現在看著她又在她面前不失禮貌的拒絕,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寧素又要走,她快走兩步堵住了她的去路。
同城配送?三十塊錢?
說出去誰信,如果她已經不是盛洵風的秘書,那盛洵風肯定會有新秘書,這些事新秘書不會幹讓她一個已經離開盛世集團的人干?
「你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嗎?」邱玲娜取下墨鏡,目光咄咄地看向寧素。
「肯定是,要不然你好好的秘書不做跑出來當快遞員,一定是手腳不乾淨被洵風哥開除了,而你之前利用職務之便又偷偷的配了這裡的鑰匙,現在趁著洵風哥上班的時間過來偷東西。」
真是能想,應該去當編輯。
「那你把盛洵風的箱子打開,看我是不是偷了他的東西。」
「你以為我不敢?」
邱玲娜還真的過去把盛洵風的行李箱打開,裡面放的是盛洵風的兩套換洗衣服及一些洗漱用品。
還有……
邱玲娜從箱子裡拿出寧素為盛洵風準備的一塊勞力士的腕錶。
盛洵風不喜歡身上有過多的配飾,但對佩戴腕錶十分的講究。
所以平時出差寧素都會幫他多帶一塊腕錶過去,方便他搭配衣服。
盛洵風的腕錶價格都不菲,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萬。
寧素沒想到盛洵風的這個習慣現在卻成了她是小偷的證據。
「你還真聰明,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和衣服裹在一起,搞得好像真的在幫洵風哥收拾行李。」
邱玲娜繼續在箱子裡搜尋,最後她在行李箱的夾層口袋裡摸出來一個小盒子來。
打開,寧素都傻眼了。
這居然是一個珠寶盒,裡面放著一套珠寶,耀眼的鑽石發出魅惑人心的光芒。
「你還想狡辯?」邱玲娜得意洋洋的把珠寶放到寧素麵前。
狡辯自然是無需狡辯,她本來就是受韓城之託過來幫盛洵風收拾行李。
只是這個行李箱的鑽石項鍊與耳環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盛洵風買來送給邱玲娜的,放在箱子裡一時又忘了?
還是說這是盛洵風精心準備,因為他想追求邱玲娜,又怕她事後把跟了他三年的事抖出來,於是跟韓城兩個人唱了一出雙簧,卡在邱玲娜來公寓的點,目的就是為了搞臭她。
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她說的話沒有人相信,那怕她拿著她跟他的床照找到邱玲娜,邱玲娜也不會相信。
是這樣嗎?
寧素不相信是這樣。
盛洵風除了不喜歡別人背叛,睚眥必報外為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也不屑於耍這種小手段。
「你給盛洵風打電話吧,我是不是來給他收拾行李的他最清楚。」
韓城不是說了嗎,盛洵風也說這是最後麻煩她。
「拿洵風哥壓我,你以為這樣我會相信你?」邱玲娜還真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盛洵風回到公寓。
寧素幫他收拾的行李箱放在客廳正中央,他的衣服散了一地,腕錶與珠寶盒放在茶几上,邱玲娜坐在沙發上趾高氣揚的抖著腿。
寧素一如平時端莊的坐著,腰板筆直不卑不亢。
「怎麼回事?」盛洵風問兩人。
電話里邱玲娜只是說她逮到了一個小偷,是寧素。
他沒讓寧素過來打掃衛生,她怎麼來了?
「寧素,她偷你的東西。」看到盛洵風後,邱玲娜的趾高氣昂收斂了一些,跟他說話像是小學生在告狀。
「你怎麼在這裡?」盛洵風問寧素。
也就是這一句讓寧素懷疑自己剛才的猜測也許是對的。
盛洵風為了邱玲娜,想讓她當個說不出話來的啞巴。
行吧,既然是她說了好聚好散,她也得讓他吃顆定心丸。
「前兩天我去了一趟醫院,醫院說我媽還有一筆治療費的尾款沒有結,盛總您也知道我沒有錢,所以我就來盛總這裡順點東西——江湖救急。」
邱玲娜一聽頓時跳了起來,「哎呀,你這個人真的是……比我都擅長演戲,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轉而,她跟盛洵風撒嬌,「洵風哥,你看看吧,剛才她還死不承認,說是來給你收拾行李,又說不是你的秘書是快遞員。」
盛洵風沒有理會邱玲娜的喋喋不休,他問寧素,「韓城讓你來的?」
寧素不想再浪費時間猜測盛洵風這句話的用意,她直截了當的說的,「盛總如果想報警就報吧,如果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跟你寫個保證書。」
「什麼?」
「保證不再來偷你的東西。」也保證不把他們之間的事說出去。
「洵風哥,你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邱玲娜,你先出去。」
邱玲娜瞪大眼睛,為什麼讓她出去?
「出去。」盛洵風的聲音變得嚴厲,還有抑制不住的不耐煩。
邱玲娜看了一眼寧素,極其不情願的出了公寓大門。
門關上的瞬間,盛洵風的手就掐住了寧素的脖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說的都是盛總喜歡聽的。」寧素絕然的看著盛洵風,一動不動任由他這麼掐著,仿佛隨時等著他處死。
「我喜歡聽的?」盛洵風冷笑出聲,「寧素,我現在想聽到的是這個世上再沒有寧素這個人,因為我恨她。」
寧素的情緒波動了一下。
恨,如果是種情感,這無疑是這三年來盛洵風對她說過的最強烈的情感。
寧素低下了頭。
盛洵風繼續說道,「不要再假惺惺了,也不要再來演戲了,你現在是別人的妻子,撒這些謊有意義嗎?」
「沒有。」
「沒有你還撒?」
「我以為這是盛總想要的。」
盛洵風再次冷笑,「我想要的,要什麼?一個跟我睡了三年的女人其實是個小偷?」
盛洵風的手收緊了一些,眸光也變的陰狠。
「寧素,你自己想要就說自己想要,不要把理由強加到別人身上。」
「現在是你嫁了人害怕我們之間的事東窗事發,不是我害怕。」
「所以,」盛洵風把寧素拉近了一些,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得臣服於我,知道嗎?」
他鬆開了手,但是下一秒他又把她拉進懷裡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