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這麼一個絕色美人兒在眼前,陸繹瀾就像是=瞎了一樣看都沒看一眼,神情也冷硬的不行。
「自己去跟陛下說,本王可以不計較你的自作主張。」
溫思爾在一旁看的都有些發愣。
陸繹瀾是真的一點情面都不講,話就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
安平公主沉默片刻,解釋道:「其實我也知道這事成不了,不過就是想要先放出去這麼一個消息,這樣我那些不老實的哥哥們也能因為你的名頭忌憚一些。」
陸繹瀾神色沒變,表情不置可否。
「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親自跟陛下說。」
眼見著二人就這麼談攏了,溫思爾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能開得了口。
倒是陸繹瀾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欲言又止的神色,問道:「你有話要說?」
安平公主也跟著看了過來。
溫思爾不好再閉上嘴,於是笑了笑,斟酌道:「我還以為二位是相互傾心、天作之合……」
陸繹瀾的臉色黑了黑。
安平公主『噗嗤』的笑了一聲,「誰敢跟他天作之合,我也就是沾了我大哥的光,才能在這種時候利用千煞王的名聲卻還留著一條小命。」
溫思爾見著安平公主的態度,疑惑的眨了眨眼。
安平倒是也坦然,直接道:「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其實對繹瀾哥哥也沒有什麼心思,不過還是抱著一絲僥倖。」
溫思爾作洗耳恭聽狀,就聽她繼續道:「左右我是要嫁人的,誰都是一樣的,但若是能嫁給繹瀾哥哥這種身份的人,總比其他的要好不是嗎?」
這是一番很清醒的發言,溫思爾沉默了片刻。
一開始她以為二人是親密無間,現在真相揭開,她卻還有有一種被堵住的感覺,因為安平公主的話。
她很坦然的說出了她面臨的抉擇,身為一國公主,享受著榮華富貴,就要承擔身為公主的責任,為了一個國家,隨時有可能要去聯姻。
和一個工具也沒有什麼區別。
溫思爾正了正神色,忽然舉起酒杯,認真道:「公主是巾幗不讓鬚眉,有勇有謀也有情有義,私以為……女兒未必不能成大事。」
「公主不要自輕自賤,靠自己最可靠也最長久。」
安平公主微微愣了愣,她神色認真的看著溫思爾,然後慢慢的跟著舉起了酒杯。
「多謝溫姑娘。」
酒杯相碰傳來清脆的聲音,二人一同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陸繹瀾神色微動,看著溫思爾,垂在一旁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從見到溫思爾開始,他始終感覺眼前這個人和溫承明是割裂的,無論是面容上那些細微的差別,更是一些言語和神態上的習慣。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可也沒有更進一步……便是因為心中還存著疑惑。
可是剛剛溫思爾說了那一番話,然後舉杯的樣子,他從中窺見了幾分溫承明的影子。
虛偽的外表被撕開,裡面相似的東西終於露了出來,兩道身影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陸繹瀾感覺自己心臟的跳動略微有些不正常起來。
原本盤桓在心間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他看著溫思爾,忽然就感覺這屋中的安平公主多餘了起來。
於是他視線往那邊一掃,低聲道:「公主要說的也是都說完了?」
安平公主頓了頓,一時間沒有理解陸繹瀾的意思,陸繹瀾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想法,直接道:「本王還要跟她敘敘舊。」
溫思爾嘴裡的一口茶水差點噴出去。
她驚疑不定的抬頭,就看到了陸繹瀾微微帶著威脅的表情。
溫思爾:……
安平公主明白了陸繹瀾的意思,這是想要趕人了,但是她左右看看,覺得二人之間氣氛實在是怪異,她總不能就這麼丟下溫思爾離開吧?
於是她硬著頭皮道:「溫姑娘舟車勞頓,還是應該好好吃一頓熱飯的。」
陸繹瀾微微眯眼,「這頓飯記在本王的帳上,公主若還有事,就先走吧。」
安平公主:……
她沒什麼事,也不想走!
但是陸繹瀾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耐,安平公主有理由懷疑,若是自己還不快點離開,陸繹瀾很有可能直接就把她給扔出去。
溫思爾在心中嘆了口氣,看著安平公主,輕聲道:「公主若是有事便走吧,無妨的。」
自己和陸繹瀾的事終究要解決,安平公主是無辜的路人,還是莫要將人牽扯進來比較好。
安平公主聞言神色複雜的看了溫思爾一眼,終究還是站起了身,「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額,你們好好聊。」
她隱晦的看了陸繹瀾一眼,見人的視線始終都放在溫思爾身上,心中心思微轉,隨即低下頭,退出了房間。
很快,屋裡就只剩下了陸繹瀾和溫思爾兩個人。
溫思爾有些緊張的吞咽了一下,這一個小動作沒有逃過陸繹瀾的眼睛,他站起身,靠近溫思爾,低聲道:「你在緊張什麼?」
溫思爾勉強笑了笑,「王爺氣場強大,和王爺單獨在一起,小女確實是有些緊張、」
這也是不著痕跡的拍了陸繹瀾的馬匹,陸繹瀾微微眯了眯眼,覺得眼前人這幅拍馬屁的樣子也變得熟悉起來。
「是嗎,本王還以為你在心虛。」
「啊哈哈,小女沒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可心虛的?」
嘴上這麼說著,其實縮在袖子裡的手都已經緊緊蜷縮在了一起。
陸繹瀾打量了她一番,忽然上前,直接逼近到了溫思爾的面前。
溫思爾被嚇了一跳,然後猛然後仰,直接撞上了身後的桌子,很快,她就被陸繹瀾圍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男人那張英俊的臉在面前放大。
「王……王爺!?」
溫思爾被嚇得都有些不會說話了,「您要幹什麼?」
「本王要幹什麼?」陸繹瀾哼笑了一聲,「自然是做之前沒有做完的事!」
說著,他的一雙大手直接扣在了溫思爾的腰上,手指輕巧一挑,順著溫思爾的衣服就探了進去。
溫思爾頭腦一懵, 隨即大聲道:「等等!」
她一把攥住陸繹瀾的手,大聲道:「王爺,雖然我們有婚約在身,可是還沒有拜堂成親呢!這!這還是在酒樓!」
陸繹瀾是禽獸嗎!?竟然在這種地方扒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