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嚴謹和想當然
「嘎吱、嘎吱」
嚼著蟑螂堆，感受蟑螂堆的小爪子不斷在嘴裡划來划去，甜味於口腔里爆炸開來，艾克享受得眯起了眼睛。
斯圖爾特、泰瑞、麥可、安東尼像看怪物似的滿臉驚恐，莫拉格、曼蒂和帕德瑪更是早早就轉過頭去，捂著嘴，胃裡一陣翻騰。
「天啊！我就不該把這東西給你！」斯圖爾特想要奪過紙袋，卻挨了一記鎖腿咒加漂浮咒的連擊，並著腿雙手在空中好一陣劃拉。
「好了好了，我不吃了。」艾克又丟了一隻蟑螂堆進嘴裡，隨手解開了魔咒。斯圖爾特腳一落地就沖了上來，不輕不重的錘了艾克好幾拳。
艾克也沒躲，笑呵呵的抓出一把就要丟進斯圖爾特的嘴裡，嚇得斯圖爾特急忙後退，看熱鬧的泰瑞等人也驚慌失措，莫拉格更是尖叫著跑到了宿舍入口，只露出三個小腦袋看著艾克像個惡霸一樣慢慢逼近牆角的斯圖爾特四人。
「好了，不逗你們了。」艾克把蟑螂堆放回袋子，「等下我要去圖書館查寫東西，有沒有人要一起去？給你們看我的變形術作業哦。」
眾人連連搖頭，就聽泰瑞解釋道：「等下我們要去看魁地奇，羅傑說他們最近準備了新戰術，準備實際飛飛，看看效果。」
「好吧，那我自己去圖書館了。」艾克依舊對魁地奇沒什麼感覺，理解不了其中的魅力所在。
把蟑螂堆放回宿舍抽屜鎖好，艾克徑直來到了圖書館，把那本《心靈：你所不知道的》又找了出來，外加一本厚厚的《魔法演變》，抱著兩本書坐到了他常坐的位置。
對面的赫敏頭都沒抬，奮筆疾書寫著筆記。艾克也沒有打招呼，自顧打開了《魔法演變》，有一個問題他需要在這兩本書里找到答案。
《魔法演變》是一本專門介紹魔法的歷史書，從神話開始，到遠古時期毀天滅地的巫師，再到霍格沃茨四巨頭時代，及至如今，魔法從嚴謹且呆板到現下的隨意，一條清晰的發展脈絡展現在艾克面前。
神話太過久遠，遠古時期也沒有留下太多可信的資料，但從梅林開始，可以發現魔法的威力越來越小，人力再也沒辦法和自然抗衡，摩西分海的事跡就此絕跡。
這一過程，也是魔法簡化的過程。這一點可以從古代魔文，也就是如尼魔文的學習難度中看出。傳說古代魔文就是奧丁把自己倒吊在世界樹上九天九夜後得到的盧恩文字，也有一種說法它是精靈們所使用的文字，甚至是源於古代巫師對神奇動物的觀察。具體的來源已不可靠，但毋庸置疑的是，古代魔文有著神奇的作用。
把特定的魔文刻在一件物品上，這件物品就有了特定的魔法屬性。數個、十數個魔文按照特定的順序讀出來，也會產生特殊的效果。
古代魔文在鍊金物品上被大量運用，也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所謂神器上出現最多的東西。可以確定的是，古代魔文確實有著如盧恩文字一樣的特性，也可以當成咒語施展特殊的魔法。
不過，古代魔文遺失很多，現有的魔文也沒有被巫師們完全理解。就像甲骨文一樣，很多時候只能去猜它代表了什麼是什麼意思，真正能確定的很少很少。
歐洲現代魔法多來自於拉丁文，無論是用英語、法語還是德語釋放同一魔法，都會產生相同的效果。從這個角度來講，拉丁語才是現代魔法的標準魔咒語言，用拉丁語念出咒語釋放的魔法，效果也確實強一點。
如果說用英語施展的照明咒是15瓦燈泡的話，拉丁語的就是20瓦。差距不大，卻真實存在。
在《魔法演變》中還提到了一個有趣的理論，書中認為現代巫師對魔法的運用是粗糙的，絕大多數魔法都是依靠巫師本身的魔力產生作用，隨著巫師對魔力運用的熟練，施展特定魔法就不再需要魔杖等施法工具，這也就是無聲施法、無仗施法的由來。
但遠古巫師們卻不是這樣，他們會用自身的魔力溝通自然，使魔咒的威力和效果達到一個難以想像的程度。
這一點，從厲火咒中可以看到一絲遠古巫師魔法的風采，畢竟理論上講，厲火可以將地球陸地上所有東西化為灰燼。
《心靈：你所不知道的》艾克曾經看過，這本書讓他知道了心靈對魔法的決定性作用，也讓他知道了其實現在很多魔法都是「想當然」的產物。
「我想」有亮光，所以杖尖出現了發著柔和白光的光團；「我想」讓東西消失，所以有了消失咒。
變形術更是「想當然」魔法的代表。「我想」一個東西變成什麼樣，它就會變成什麼樣，毫無邏輯可言。
那麼問題來了，魔法陣、魔法結界、魔法儀式、詛咒如赤膽忠心咒這樣必須遵守固定原則的魔法，為什麼就「嚴謹」了？
重新翻了一遍兩本書，艾克依舊沒有什麼頭緒。撓了撓頭髮，艾克有些泄氣的合上了書，下巴支在書上，眼睛盯著對面還在認真寫東西的赫敏。
小女巫被艾克盯得心裡發毛，抬起頭瞪了艾克一眼，用羽毛筆指了指艾克下巴底下的書，示意他不要打擾自己。
艾克眯著眼睛，繼續盯著赫敏。沒多久，赫敏也合上了書，狠狠的盯著艾克。
倆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出聲，誰也沒動。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艾克才輕聲說道：「赫敏，你說魔法到底是什麼？」
「什麼？」赫敏被問得愣住了，「魔法就是魔法啊！」
「不對……不科學的就是魔法。」赫敏點著頭回道。
「也對……」艾克若有所思。
他發現自己又鑽了牛角尖，現階段其實根本沒必要去研究魔法本質、魔力本質，只需要不斷提高自己對魔力的掌控，從易到難不斷學習魔咒，提高自己的魔法水平，這些問題總會知道答案的。
現在，「不科學的就是魔法」這個答案對艾克而言已經足夠了。
當然，有些準備還是要提前做好的，畢竟一些機會，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