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代價
曾經，奎里納斯·奇洛是拉文克勞的驕傲，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擔任麻瓜研究課的教授，都因才華、理論紮實而聞名。
或許是不想被限定在理論研究方面，奇洛在去年的夏天申請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職位，在得到批准後請了長假，開始外出遊歷，以增加實踐經驗。
那個夏天，奇洛走了很多地方，也遇到了很多危險。在黑暗森林，奇洛遇到了幾個吸血鬼和女巫，險些喪命。
逃離後，奇洛把目光放在了整個歐洲，最終在阿爾巴尼亞遇到了那個改變他一生的人。
附著在一條蛇身上的落魄黑魔王——伏地魔。
經歷過英國第二次巫師戰爭的奇洛面對黑魔王有著天生的恐懼，哪怕在初見時他可以輕易殺死伏地魔。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奇洛產生了他可以掌控伏地魔的錯覺，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他成了一個臨時魂器，儘管奇洛並不知道「魂器」究竟是什麼。
一句身體，供養兩個靈魂，奇洛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生命力的流失，這讓他很恐懼。但更恐懼的是附在身上的黑魔王，為了活命，奇洛不得不去尋找已知能夠拯救兩人的唯一魔法造物。
魔法石……
在古靈閣，奇洛失敗了；發現哈利後，奇洛又因為斯內普的阻撓失敗了。儘管查明了魔法石的存放地點，但苦苦尋不到通過海格的三頭犬的辦法，一直止步在第一道關卡。
那段時間奇洛簡直生不如死，伏地魔並不體恤他這個僕人，惡毒的咒罵，痛苦的懲罰，經受著黑魔王身體和精神上雙重折磨的奇洛沒有瘋掉，簡直就是奇蹟。
後來，奇洛或者說黑魔王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巫師，他來自自己的學院，魔咒出色，理論紮實，堪稱自伏地魔後幾十年來最出色的小巫師。
甚至在接觸後，伏地魔竟然給出了他比自己同齡時更出色的評價。
至少，哪怕讓整個英倫顫抖的黑魔王，也不曾在一年級做到無聲、無仗施法，這不是單純的「天賦」就能解釋的。
當艾克找奇洛提出學習魔法的要求時，無論是奇洛還是伏地魔都很高興。
也許奇洛還有一些惋惜，惋惜一個出色的拉文克勞要走上自己的老路。
但後來發生的一切，讓奇洛又產生了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
為什麼他的天賦會這麼好？
為什麼黑魔王要有計劃的教導他魔法？
為什麼黑魔王答應在重生後親自教導他？
又為什麼，黑魔王不惜消耗自己的生命力無聲、無仗施展奪魄咒，只為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的思想？
奇洛想不通，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直到他親眼見到艾克戰鬥時的樣子。
和成年巫師不相上下的施法能力，近乎相同的施法頻率，完美的無聲、無仗咒，雖說準頭不大好，但他才一年級啊！還有大把的時間足夠他成長。
直到成長到黑魔王，甚至鄧布利多的程度。
是的，奇洛相信艾克會達到那種境界，就如伏地魔深深相信自己一定會歸來一樣。
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獨角獸的血，奇洛能夠感到自己原本乾涸的生命得到了滋養，心臟再次有力的跳動起來。
好像回到了未遇見黑魔王的時候般健康。
但同時，奇洛又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痛苦與恍惚，靈魂好像被生生碾薄，輕飄飄的仿佛隨時會脫體而出。
站起來，頭重腳輕的，奇洛甚至感覺自己隨時都可以飄起來。
可惜，這一切都是詛咒，是對傷害獨角獸並吸食血液的詛咒。
從這一刻開始，奇洛就不再為人了，是一種非人、非獸、非幽靈、非殘魂的不知名存在。
身體，只是靈魂的軀殼罷了。
「嘿~嘿~嘿~」伏地魔很興奮，獨角獸的血液讓他的殘魂得到了充分的滋養，這是自十一年前的萬聖節前夜起，他感覺最好的一次。
「做的好！我的僕人。」黑魔王從來不吝嗇對滿足他願望的僕人的稱讚，「你會得到獎賞，當我們拿到魔法石之後。」
「感謝您，主人。」奇洛恭敬的回道，他甚至不敢有一絲對伏地魔不敬的想法。
「那麼，艾克，我最愛的學生，你想要什麼呢？」
面對艾克，伏地魔完全是另一種態度，語氣中沒有一點對待奇洛的冷血，就像弗利維教授對小鷹們一樣，只能感受到對學生的關切。
「我想您能允許我取一些獨角獸的血做研究，偉大的黑魔王！我的老師！」艾克微微頜首，恭敬回道。
「你可以取一些獨角獸的毛，甚至可以取下它的角，但絕對不能取它的血，孩子。」伏地魔拒絕道，「獨角獸的血液有神奇的力量，當它們心甘情願獻出時，是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幾乎可以破除一切詛咒、禁制！」
「哪怕是一個瀕死的人，只要飲下獨角獸心甘情願獻出的血液，也會重獲新生，如十八歲時健康！」
伏地魔嚴肅接著說道：「但是，如果像這隻一樣是被強行取出的，會帶有強烈的詛咒。雖然你依舊可以得到重生，卻會背負上一個邪惡的詛咒，從此不再為人，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而且，再不能停止飲用獨角獸的血，一旦停下來，會死……」
「死得很慘，很慘……」
「我明白了。」艾克點了點頭，收起魔杖，「那我取一些毛髮好了。」
「非常好的選擇，孩子。」伏地魔讚賞道，「它們有很多用處，是非常重要的魔法材料。」
艾克取了一些尾毛和鬃毛，小心的收好。
「是的，很多魔藥和鍊金物品都需要這些東西，這些已經足夠我用很長時間了。」艾克微微頜首，「感謝您讓我取用。」
「不用道謝，孩子，當我重新歸來，你將會得到更好、更多，區區獨角獸的毛，太微不足道了。」
「我會教導你魔法，讓你領略魔法的真諦，甚至遠離死亡！」伏地魔明顯有些上頭了，「只要你獻上你的忠誠，孩子。」
「當然，偉大的黑魔王！我的老師！」艾克把魔杖斜靠在左肩，單膝跪地，恭敬說道，「我會成為您最驕傲的學生！」
「我很期待，艾克，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艾克低著頭，心中默道，眼前一閃而過廢物記事本系統的面板，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姓名：艾克·斯特萊德！
沒有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