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語緩步走到正廳門口,駐足看著裡面的風雲燼,此時風雲燼正悠閒的品著茶。
白昭語看呆了,世間竟有這般好看的男子,清風如玉,一雙桃花眼正半闔著看著面前茶盞,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君坐在那。
白昭語輕拍了下自己的臉,吸了口氣,告誡自己別犯花痴,抬腳走了進去。。。。
風雲燼抬眸看到白昭語進來,優雅的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微行禮,「參見王女,王女千歲」
白昭語坐在主位上面色冷淡,「風公子來此,是為何事?」
風雲燼俊眉微皺,隨即又迅速恢復正常,「聽聞昭雲你醒了,身體可還有不適?一聽到消息 我就趕過來了。」
男子雖言語關切,卻透露著一股疏離和冷淡的感覺。
白昭語看著眼前的男子,天哪,連聲音都如此好聽。頂著這麼美的一張臉,說著如此溫柔的話,若不是看出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冷淡,還真的要墜入這「深淵」。。
「已是好多了,公子掛心了。。」
風雲燼一雙桃花眼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隨即輕笑一聲,語氣溫柔,略帶撒嬌,「昭雲如今,都不喚我雲燼哥哥了,這公子叫的可是真生分啊。」
哎喲,還跟她裝上了,不過這麼俊的人,她還真想跟他演一演,一想到還可以順便占點便宜,就樂呵呵的,畢竟自己可是穿到了女尊的朝代,能趁著過把癮就過吧。
說著,昭語緩步走下去,靠近風雲燼,牽起了他的手。
「雲燼哥哥,你可想我?」女子頂著絕美的容顏,大大眼睛水霧霧的看著他。
風雲燼竟一時晃了神,這雙眼實在是太美了,隨即眼神落在被她牽著的手上,雖有點厭惡,竟一時也挺享受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反握住了昭雲的手,深情款款,「昭雲,你說的什麼話,你昏迷的這兩年,我每時每分都在想你。」
昭語看著面前的這雙手,真想好好的摸一摸啊!
面上卻藏住了她的色心,一臉淡定,「哦?是嗎。那雲燼哥哥可要每天都來看我才好。」一雙媚眼笑成了月牙,呆呆的看著他。
好吧,承認了,自己是有點花痴.....
面對這樣的男人,誰不犯花痴。心裡自我解釋了一番,好的,自己這樣犯花痴是人之常情,沒錯,就是這樣的。
風雲燼俊眉微挑,隨即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自然,昭雲這兩日你先好好休息,過兩日便是家父的壽宴,我親自來接你。」
說完行了禮,轉身走出了正廳。。。
白茹語看著「仙君」離去的背影,怎麼背影也這麼好看...
這人,說走就走了,唉,還真是做戲不做全。
風雲燼出了王府,坐上馬車,若有所思的回到了國公府。
走入正廳,自己的父親風國公早已等候多時。在這個女尊王朝,所有朝廷重臣全是女人,唯獨這國公是男人。風國公履立戰功,是所有男人們心目中的榜樣,為這個王朝的男人們爭了一口氣。
看到自己的父親,風雲燼並未行禮,直接坐在了下方位子上。
「如何?王女怎麼樣了?」風國公雖已年過40,卻看著很是俊朗,果然是親父子。
風雲燼打開摺扇,語氣溫柔,「竟是像變了一人,若不是那張臉,我竟以為是別人。從前從不正眼瞧我的人,今日我隨口一說,她便跟著就叫我雲燼哥哥,有意思。」
風國公聽聞表情嚴肅,「無論如何,五王女不可留!她可是商朝戰神……當初我們奮力追殺,才使她墜下山崖。這竟都沒讓她死了,還真是命大!盯緊她。」
說完轉身離開。
風雲燼看著自己父君已走,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輕搖摺扇,邪魅一笑,「就怕她已經盯上我了。」
白昭語好好養了一天,感覺這具身體恢復了點氣力了,便想迫不及待的出去逛逛,看看這女尊時代到底是什麼盛況。
正換好便裝準備出門,宮裡便傳來了旨意,要她即刻進宮。
自己是真想裝病不去,可奈何自己開心出門的樣子,被傳旨太監盡收眼底,這下裝都裝不了了。
接了旨,九一攙扶著,坐上了王府的馬車。原以為女兒家的馬車,應該是像她以前一樣,鋪著狐狸皮毛軟墊,放著茶具點心。
可馬車卻像男人的馬車一樣,乾淨清爽,倒顯得這馬車十分寬大。白昭語隨處坐下,打開車簾,看向外面的街道。巡街的官差全是女人,這些女人卻看著挺壯實的。
路上許多小攤販,男人在前面忙活,女人在後面悠閒的坐著。唉這樣的景象,還真是吸引人呢。
百姓看到戰王的馬車都紛紛讓道,不得不說,這鳳昭雲的陣仗還真是氣派,八馬拉車,身穿盔甲的親兵護送,堪比女帝出行。可自己不知道的是,在這王朝,也只有五王女有這待遇了。
馬車隊伍到了宮門口,御林軍只讓馬車和侍女親衛進入,馬車竟一路走,絲毫沒有停下讓她下來走的意思。
一直到了正殿門口,才緩緩停下,白昭語下了馬車,前方便是正殿。她看著氣勢恢宏的宮殿,「九一,我們的馬車竟然可以直接到正殿門口?」
九一面露得意,抱拳行禮,「稟王女,這是陛下給您的待遇,僅您一人有這特權。」
白昭語抽了抽嘴角,前身到底是有多大實力,才能有如此待遇,皇城內出行親兵護衛,馬車還能隨意在宮內行走。自己的侍衛佩戴刀劍進宮都無人敢攔。
見白昭語下了馬車,女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周福海連忙過來,「參見王女千歲,陛下已等候多時,請您快些進去吧。」
繞過正殿,周福海帶白昭語到了御書房,「您請。」
白昭語走了進去,女帝鳳離天看到自己的女兒進來,激動的站了起來。
白昭語有模有樣的下跪,「兒臣參見陛下!」
女帝走過來親自扶起了昭語,「好好好,你沒事了就好,久病初愈,起來吧,切莫跪傷了自己。」
白昭語看著面前如此關心自己的女帝,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想到女帝竟對自己如此好。
女帝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坐下,「當初你剿匪立功,卻遇險墜落山崖,本該論功行賞,如今你回來了,一會我便立下聖旨,定要重賞。」
白昭語微行禮,「謝陛下」
此時,周福海進來,「陛下,正宮君身體不適,請您過去看看。」
正宮君?莫不就是皇后?白昭語從九一那得知,自己的父君早就去世多年,現如今的正宮君應該就是當年父君的那位好兄弟。
可真是來者不善,自己好不容易和母君見面,就差人來叫走母君。
白昭語起身,「那兒臣就先行告退。」
女帝面露不舍,畢竟這可是自己和當年所愛之人的孩子。若是他不死,正宮君的位置,如今便是他的。「昭雲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你父君,過幾日我再傳召你,這幾日你好好休息。」
白昭語一聽內心欣喜,這不就好幾日都可以在外面玩耍?「謝陛下,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