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現在對女人是水做的這個說法,有了十分深刻的理解,程婉靈嬌小的身軀下面,好像蘊含著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水庫,口水吐起來,都沒有彈盡糧絕的跡象。
實在沒辦法了,朱厭才不得不放棄能夠將程婉靈置於死地的脖頸,轉而捂住程婉靈的嘴。
嘴被捂住了,程婉靈的身體卻十分不老實,她直接將手指插進朱厭的鼻孔,並輕輕的蠕動。
雖然這種做法對朱厭構不成實質性傷害,但是卻讓朱厭不得不分神抑制打噴嚏的欲望。
朱厭和程婉靈的內力差距,差不多是拳王泰森和剛出生的嬰兒之間的差距,他原本可以十分輕鬆的將程婉靈勒死,奈何程婉靈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動作,卻讓它的計劃沒辦法施展。
即使是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看見程婉靈對付朱厭的方法,墨凌薇都有些忍俊不禁,程婉靈的古靈精怪讓她喜歡得不得了。
程婉靈不但擁有和她不相上下的悟性,更重要的是她的思維天馬行空,完全不受套路和規則的羈絆,心之所至,立馬就付諸於行。
程婉靈雖然現在依靠這些小動作,勉強能夠避免被勒死,但這肯定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朱厭適應了她的那些小動作,她的處境就會十分的危險。
「靈兒,七星截脈!」墨凌薇沉聲說。
程婉靈立即眼前一亮,沖墨凌薇豎起了食指。
「虛實虛實虛虛實,實虛實虛實實虛。」墨凌薇輕聲念道。
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她們兩個在玩什麼花樣,程婉靈卻突然運指如飛,不停的用手指戳朱厭的身體。
朱厭剛開始還十分害怕的不停閃躲,很快它發現程婉靈的手指戳在它的身上,連給它撓癢都不夠,更別說對它造成傷害了。
所以他十分坦然的讓程婉靈用食指在它的身上指指點點,為了顯示對程婉靈的不屑一顧,它甚至還故意放鬆對程婉靈的禁錮,讓她有更多的活動空間。
一通下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程婉靈停止攻擊,還將食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朱厭和重啟會的那些人都發出嘲諷的笑聲,而天道宮的眾弟子則是一臉迷茫,她們完全不明白程婉靈做這番操作的目的。
只有凌霄宮主,墨凌薇和程婉靈三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就在這個時候,地獄島的邊緣突然探出一根根黑色的木樁,仔細看,才能看見,那些木樁上面有十分鋒利的嘴巴,原來那些木樁不過是蠱雕的偽裝。
蠱雕看見島上居然有如此多的人,興奮得發出此起彼伏的嬰兒般的啼哭聲,隨後,它們十分謹慎的朝著天道宮眾弟子走來。
而此時,天道宮的弟子們大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感受到蠱雕的強大氣息,她們只好緩緩的向後退。
那些蠱雕用貪婪的眼神看著島上眾女,卻和重啟會的那些傢伙和平共處,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幕後操控。
「哈哈哈哈,除了這三個人,其餘的,你們可以盡情的享用。」風主指了指凌霄宮主,墨凌薇和程婉靈,大聲對那些蠱雕說。
蠱雕立即興奮得連連煽動翅膀,它們就好像海豹一樣,搖晃著笨拙的身體一步步朝著天道宮眾弟子逼近。
而風主和雨主,則是一步步逼近凌霄宮主和墨凌薇,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吹得墨凌薇和凌霄宮主身上的羅裘獵獵作響。
徹骨的寒意,讓她們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她們現在的修為都不足以抵抗風雨二主身上的殺氣。
風雨二主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肆無忌憚,看凌霄宮主和墨凌薇的眼神,就好像猛虎盯著兩隻無路可逃的小白兔。
要是在別的地方,墨凌薇和凌霄宮主還真有可能逃生,但是現在在這片四面是湖水的島上,她們根本就沒有逃生之路。
而且附近的海水裡面還有大量的蠱雕,一旦她們落水,恐怕就要淪為那些傢伙的美食。
朱厭見狀,也不再和程婉靈糾纏,直接一口咬向程婉靈的腦袋。
朱厭吃人,已經習慣了從腦袋開始,他喜歡那種新鮮腦花入口時的軟綿感。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好像有無數螞蟻在他的體內快速的遊走,一邊走還一邊咬食著他身上的肉,不痛,但奇癢無比。
它趕緊伸出爪子去撓癢,結果越撓癢得越厲害,一不小心撓破一塊皮,結果卻看見一股血柱從破皮處奔涌而出。
朱厭明明抓破的就不是血管,但渾身的鮮血卻好像找到了突破口,瘋狂的朝著破皮處匯聚,看著根本就止不住的血柱,它的眼神變得十分驚恐。
而就在它慌亂之際,程婉靈像個泥鰍一樣擺脫它的控制。
朱厭很想將程婉靈抓回來,但力不從心,渾身的奇癢讓它狀若瘋狂,就好像金剛一樣,一邊用拳頭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胸脯,一邊對著空中發出尖銳的悲鳴聲。
而它的每一次捶打,就加速了它體內的血液運轉,讓鮮血噴得更多,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