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不能吸收我的靈氣?」
霍逸洲看著床上的人兒,修長的大手輕輕撫過她的面龐。
看著她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再想到平時她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鐵鉗夾住,沉悶的痛感陣陣襲來。
突然,房間內紅光乍現,原本躺在床上了無生息的人兒,在他的眼前慢慢消失,直至完全沒了蹤影。
「阿嬈!」
霍逸洲微微一怔,驚訝地看著憑空消失的傅嬈。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消失?
在他失神之際,幾道氣息朝著別墅這邊掠了過來。
霍逸洲察覺到,收回心緒,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面孔,深邃的雙眸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冷冷地看著從窗口飛掠進來的幾人。
他的掌風一掃,一股強大的力道朝著來人涌了過去,讓對方避無可避。
『碰』的一聲,那人直接從窗口掉到地上,整個人無力地跪在地上。
「少主。」霍臨洲看到殺氣騰騰的霍逸洲,將口中的血咽了下去,朝著霍逸洲跪了下去。
「少主,這次的事情跟三少無關,是我們擅自做主,請少主饒命。」另外一道黑色的身影單膝跪在霍臨洲的身邊。
「怎麼,你們以為救出了霍秋,我就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霍逸洲的聲音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掌風一掃,將兩人的身體直接掃了過去。
「噗!」
兩人同時噴出一口血來。
「少主,霍一願意接受懲罰。此事是我一人所為,和三少無關。」霍一整個人跪在地上。
「我從來不養廢物,也不養不聽話的狗,更不會養咬主人的狗!」霍逸洲瞥了他一眼,眸底覆蓋一層陰鷙。
霍家的暗衛老大都不聽話,那他也沒那個必要留下,更沒有資格再做。
「少主,霍一也是聽命行事,你不能廢了他。」霍臨洲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
「為什麼不能?你們不要忘了霍家是誰當家?背叛我的下場,你們應該知道!」
「少主,屬下知錯,屬下再也不敢了。少主,請看在屬下忠心耿耿的份上,重新發落吧。」霍一的額頭直冒冷汗。
「原本你的計劃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去管,就算你們將霍秋救出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你們用錯了方法。」
霍逸洲的聲音仍然冰冷,仍然平靜,可越是冰冷,越是平靜,越發讓人感到害怕。
「少主,那是我的主意。他們並不知道,你放過他們吧。」霍臨洲求饒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句不知道就算了?三弟,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霍逸洲冷笑,一股強大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他打了個響指,一個紅酒杯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少主。」
「少主,屬下知錯。」
霍臨洲跟霍一跪在地上,額頭上滿是汗水。
霍臨洲的心中卻是一片冰冷,從聽到傅嬈受重傷,被不明人救走之後,他的心頭隱隱感到恐懼。
霍逸洲雖然是他二哥,可是他的手段,甚至是他的武功,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清楚。
霍逸洲就是霍家的另類,不管是出生還是別的什麼,都是霍家的另類,但他也同時帶著霍家到達了一個高峰。
霍秋的事情,他可以無動於衷,可傅嬈那個女人的事情,他卻是深深放在心上。
他離開時,還特別交代讓他們等他回來,讓他保護好她。
可無論是哪件事情,他都沒有辦到,現在還讓傅嬈差點喪命,所以二哥才會如此生氣,眼下甚至連一絲情面也不願給他。
『咔嚓』,霍逸洲手中的酒杯已經化成碎片,整齊地放在他的手中,玻璃上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不斷閃動著兩人的眼睛。
「做了就要付出代價。傅小姐可是你們的少夫人,既然連少夫人都敢算計,這樣的廢物,留著也無用。」霍逸洲的聲音如同地獄裡的修羅,讓人不寒而慄。
「少主饒命。」
霍一的額頭冷汗淋漓,不斷求饒,甚至連身體都輕輕抖了起來。
他已經知道少主要做什麼了,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卻無能為力。
「你去跟她求情。」
霍逸洲一想到傅嬈奄奄一息地倒在他的懷裡,心頭的怒氣更重了,大手一揮,手中的透明玻璃更是直接打入霍一的身體裡。
「你這樣做,想要證明什麼?」一道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霍秋和牡丹兩人的身影也從窗口之中躍了進來。
看到霍逸洲玻璃入體廢掉霍一的功力,面色大變。
霍逸洲這一手,已經完全讓霍一成為一個廢人,以後再也無法修煉,以前的修為也一併消失。
「少主,求你殺了我。」霍一痛叫出聲,整個人不斷地在地上打滾。
「我不殺你,就是要所有人都記住,違背我的下場!將人帶回去,好好調教!」
霍逸洲連餘光都沒有給霍秋幾人,對著空中冷聲開口。
整個人慵懶地靠了下來,這個位置正是傅嬈憑空消失的地方。
幾道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拎著霍一再次詭異消失。
「二哥,霍一是無辜的,你要懲罰,就罰我吧。」霍臨洲沉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心裡一個激動,又吐出一口血來。
「放心,一個都跑不了。」霍逸洲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
要不是他們,他的阿嬈怎麼可能會受傷?
「牡丹見過少主。」牡丹朝著霍逸洲恭敬行禮,隨即站到霍秋的身後。
對霍逸洲,沒有一個人不忌憚的。
雖然現在的霍逸洲已經沒有剛才的殺氣騰騰,可牡丹還是莫名感到害怕。
「你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連我也要收拾?」霍秋看著眼前慵懶的霍逸洲,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長年不見天日的面容上,又是激動,又是憤怒。要不是吸了幾個人的靈氣,他的身體比現在還要虛弱。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到霍逸洲,會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原本聽到霍臨洲說霍逸洲來了,他的心情是激動的,甚至是興奮的,可看到他如此不留情面地對付霍一,又讓他的心情有些難受。
「那又如何?她是我親自選的少夫人。你們對她不敬,甚至還讓她背黑鍋,讓她陷入危險之中,這就是你們的規准?這就是霍家的家規?」
霍逸洲冷聲說著,一股凜冽的氣息朝著牡丹的身上掃了過去。
牡丹的身體一個踉蹌,整個人跪在地上。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霍逸洲,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
少主的功夫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若是他願意的話,不要說一個霍秋,就算是十個霍秋,他也能救出來,而不是現在他們自作主張地去救人。
「我霍逸洲的人,既然動了,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霸道的宣言在房中一字一句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