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軒之動手很突然,但是謝雲停的反應很快。
兩人迅速纏鬥在了一起。
裴璋沒有急著上去幫忙,他是知曉謝雲停實力的,不會有事。
「所有人聽令,立刻將整個玉龍山莊控制起來,然後等候皇上處置。」
魔教的人和皇帝那邊派來的人都興奮了,他們盼這一天很久了。
建功立業就在眼前!
本以為這將是一場苦戰,可誰也沒想到,玉龍山莊內部,竟然直接投降了。
帶領著他們投降的,正是謝雲停此前遇到過的玉龍山莊的大公子玉軾之。
「大哥,你!」玉軒之正和謝雲停對戰,突然就看到自己的大哥玉軾之,帶著山莊的大部分人,竟然不戰而降。
他恨恨地瞪了玉軾之一眼,「你果然就是個災星,一定是因為你,所以玉龍山莊才會遭此橫禍!」
他口中罵罵咧咧,手上的劍招也凌亂了幾分。
看得出來,他的確是急了。
對戰,本就是最忌急躁的,玉軒之這一急躁,不自覺就出現了破綻,謝雲停果斷抓住,然後一劍橫在了玉軒之的脖子上。
被人把劍架在脖子上,玉軒之就知道大勢已去,他頹然將手中的劍扔到地上。
「我敗了。」
他仇恨地看著玉軾之,若不是玉軾之,他怎麼會落敗。
玉軾之對他仇恨的目光不屑一顧。
玉龍山莊,從來不應該這樣走,他不過是糾正山莊的錯誤發展路線罷了。
江湖人,和朝廷走太近,有幾個有好下場的,更不要說還妄圖通過福壽膏控制那些貴人們,覬覦天下。
「二弟,事到如今,你還不悔改嗎?」玉軾之輕聲問。
福壽膏這種害人的東西,玉軾之是親眼看到過吸食的人隱發作的,那種不人不鬼的樣子,深深刻在了玉軾之的心中。
絕對不可以碰這種東西!
他不可以,玉龍山莊也不可以!
他必須要阻止弟弟喪心病狂的舉動!
雖然決心如此,但是在玉龍山莊,玉軾之到底人輕言微,他的話,是不被聽見的。
可玉軾之一直都不曾放棄過。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等到了能幫助他的人。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刻意種植的罌粟,不動聲色,就將他知道的信息套了個七七八八。
玉軾之本應該是生氣的,但這件事上,他一點都不生氣。
果然,他們很有默契。
之後,謝雲停一直來,他將院子裡的所有植物都拔了,她也不意外,只是言談中,透露出想合作的信息。
玉軾之抓住了這暗示,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和謝雲停合作。
就是玉軾之身上,謝雲停才得到那麼多關於玉龍山莊的有用信息。
「悔改!該悔改的是你!你這個叛徒!」
玉軒之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雙憤怒的眼,變成了紅色,像是才從地獄中走出,擇人而噬的鬼王。
玉軾之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笑,然後朝著謝雲停迎上去。
「謝姑娘,好久不見。」
他和謝雲停寒暄著,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好久不見。」
有了玉軾之的幫忙,裴璋和謝雲停的人馬一路上勢如破竹。
玉軒之被丟進了大牢,玉龍山莊所有的福壽膏和製作原材料全部都被銷毀掉。
玉軾之成為了玉龍山莊新的莊主,這是兩人早就做好的交易。
謝雲停為玉軾之掃清障礙,玉軾之為謝雲停傳送信息。
裴璋捋清楚所有的前因後果之後,也默認了。
誠如謝雲停所說,江湖上,是不能存在一家獨大的門派的。
盛極必衰,衰極了卻不一定能否極泰來。
有玉龍山莊作為牽扯,魔教就顯得沒那麼扎眼了。
尤其是,在玉軒之之前,玉龍山莊的名聲的確不錯,乾的也是正經事情,周圍的百姓接受度都很高。
皇宮的演武場上
黃地甩著肥胖的身軀,試探著老道研製出來的炸藥的威力。
整個演武場,都是他歡快的身影。
老道在一旁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製作出炸彈這事,其實是有一定的偶然成分的,他回憶了全部看過的道教典籍,終於找到了其中有關炸藥的早起描述。
在道教中,炸藥是煉丹時候發現的,畢竟那煉丹爐一下子炸了嘛,就引起了當時道教人的注意。
慢慢地,就研究出了炸藥。
老道就是想辦法復刻了下丹爐爆炸的情形,才摸索出了炸藥的製作原料和方法。
只是,這樣製作出來的炸藥,和謝雲停那裡的,完全是雲泥之別。
他也不敢說。
反正當時炸彈爆炸的情形也沒人看到,不會知道謝雲停手中炸彈的真正威力。
黃地玩了一會,龍心大悅,連帶著看老道,都親近了不少。
「道長,有了這些炸藥,朕是否可以高枕無憂了?」
高枕無憂?靜虛老道內心苦笑,他倒是也想啊。
和謝雲停手中的炸彈比,真是不能比啊。
就他現在所製作出來的炸彈,若是打起來,覺悟勝算。
靜虛老道自從發現謝雲停可能和他來自一個地方,就總是提著心,吊著膽,他十分害怕自己這些年造成的罪孽被審判。
「皇上,僅僅是這樣還不夠,老道還需要製作出威力更大的炸藥。」老道謙恭道。
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讓黃地很滿意。
能擺清楚自己位置的人,倒也勉強可以一用。
「靜虛聽封.」
一個小太監笑眯眯地捧出明黃的聖旨。
這是黃地早就為靜虛準備好的,若是靜虛真的能將炸藥製作出來,就給他。
靜虛連忙下跪接旨。
黃地封了他一個欽天監的官,不大,也不算小,算是給靜虛研製出炸藥的獎賞。
靜虛心中一喜,這次,他應該是得到黃地的認可了。
那接下來,他再想對付謝雲停和裴璋二人,就可以借用黃地的力量了。
「臣,叩謝皇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道從未如此真心地對皇帝行禮過。
一直以來,在這個世界,他都有著一種來自現代社會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不會放在明面上,可卻一直潛藏在他心中。
可此時,他是那麼虔誠地感謝皇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