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在留春的指導下忙活了半天,手指都被針扎破了好幾個洞。
這想繡個東西怎麼這麼難,感覺比她做數學題還難。
這還是她運氣好重生成一個官家小姐,好歹吃喝不愁,衣食無憂。要是她重生在農家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啥也不會給餓死,自己要是一個是理科生還好說,但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文科生,呵呵。
難的勒!
就在關雎還在和手中的針線繡棚鬥智鬥勇之際,關情帶著她剛做好的果子來了。
關雎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女主小寶貝那可是萬能的,別說什麼琴棋書畫,針線繡活的水平那更是妥妥的一流!
果然想瞌睡就有人遞來了枕頭。女主真是她的小寶貝!
「阿姐,你教教我繡個花樣子唄。」關雎莫名的對這本書中的女主有著親切之感,軟聲對關情說道。
也可能是自己潛意識裡相信絕不能得罪女主的原則,要早早抱上女主的大腿,也好脫離原來書中原主那麼悽慘的結局。
「好!阿姐教你。」關情聞言很開心,俏臉都有些通紅。因自己是父親和母親唯一的女兒,從小便對她教養嚴格,將期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她也很想能像阿雎妹妹一般同父母親近,與弟弟打打鬧鬧,因此對這個妹妹總是格外包容。
況且現在關雎也沒有做出什麼令她難堪的事情。
阿雎還真是不一樣了呢,不過真好。
就這樣兩姐妹一個教,一個學,畫面竟然格外和諧。
留春留芳,夏荷三人齊齊對視一眼便迅速撇開視線,腦袋上仿佛都長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姑娘這是徹底轉性了?
姑娘花了自己讀詩集的時間也這麼開心?
兩個時辰後,關雎看著手中的成品很是滿意。
看來自己還是很有天賦的嘛,等我學成歸來,一定驚艷小可憐!
關情看著妹妹手中的小野鴨……哦不,松鶴!松鶴,尷尬的笑了笑:「阿雎還是很有天分的,只要再多花點時間練習定能繡出更完美的作品。」
嗯,她現在不能打擊關雎只怕她說了實話阿雎是要傷心的。
關雎怎麼瞧著關情溫和的笑有點假呢
「阿姐莫不是安慰我的吧?」關雎試探性問道。
「真的,阿雎剛做已經比旁的新手好很多了,你阿姐我剛學的時候那還不如你呢。」關情竭力讓自己的笑容更加真誠。也不是,她對阿雎本就是真心的!
留春覺得她的尷尬症都要替姑娘犯了。
不管了,姑娘高興她就高興!
嗯,關雎覺著女主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她越看越覺得自己繡的可真好。
待關情走後,她又拿起針線開始奮戰,最後她從一大堆成品中挑出了她自認為最好看的那個,編了個她再現代世界就學會的簡單絡子,把香囊固定住。
已是夜間,燭火點起,爐子正燒著,熱氣將燭光暈出淡淡光圈。
她一隻手提著結繩那兒的小孔,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撥動著香囊,有些滑稽的香囊在紗幔中打著圈兒,若隱若現。
關雎早打聽好了,送佩戴的物件是不拘好友家人之間的。
就算顧空詞不當她是朋友,那她也把他當家人。
嘿嘿嘿。
「姑娘,你都捧著這看一天了,怎麼還抱著不肯撒手呢。」留春覺得姑娘不是魔怔了吧。
其實關雎就是對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種特殊的情結-。小時候她給自己做了個布偶娃娃,晚上睡覺都不肯撒手,英語卷子考了將近滿分,她直接獎勵自己再做十套英語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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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雎把自己全包裹進被窩裡,簡直舒服的她一哆嗦。
嗯,要是沒有小說劇情這個定時炸彈就更不錯了。
她將白天做好的香囊所在床頭柜子里,隨後一枕頭撲倒在床上。
感覺女主真好,她都想和女主在一起了。
忽的又想起前不久「自己」還誣陷了關情,今日又若無其事讓人家幫忙!挽著人家的手那般自然,還順手捏起人家做的糕點就吃,現在想想就有點社死。
關雎想到那種場景立馬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不不不,那不是她。
關雎竭力說服自己。
嗯,她以後不光要自己抱女主大腿,還得糾正一下她娘對關情的成見。
嗯,我還要……
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