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消停了一會,場面再次出現了混亂,山羊鬍子臉上明顯出現了焦急之色。🐼♡ ❻9şĤǗX.ⓒόⓂ 🍮♪
雖然白木看不見仙家們在幹什麼,但是通過那些正在跳霹靂舞的屍體們,白木也能分析出來個所以然來。
可現在屍群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因為白木突然發現自己背心汗毛直立,一股股冷意從脊椎骨最後一節直衝天靈蓋!
白木僵硬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可把白木給弄不會了!
只見剛才白木在校園中看見的那群冤魂惡鬼,不管是強的還是弱的,此時正飄飄悠悠不緊不慢的湧進教學樓。
敞開的屍庫大門外,是一條長達幾十米的筆直走廊,那群冤魂肩並著肩,潮水一般向著屍庫方向緩慢走來。
「這不沒完了麼這不?」白木哭喪著臉!
「不對勁兒,真的不對勁兒,」山羊鬍子此時也看向了走廊,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啥不對勁啊」眼看著冤魂大軍越來越近,白木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有人在跟我們作對,控制著冤魂」山羊鬍子一邊在挎包里翻找著,一邊嘟囔著!
「我擦,這咋牽扯出來這麼多事啊!我就想救個同學,我容易麼!」白木喪氣的喊著,其實說實話,白木不是怕,別說這百八的冤魂就是再來多點白木也不帶怕的,他喪氣的原因就是嫌麻煩,有這時間往寢室一躺,睡個小覺它不香麼!
眼看著冤魂大軍距離屍庫大門還有不到二十米,山羊鬍子總算在他那鼓囊囊的挎包里找出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個銅香爐,一根跟普通香有區別的香,所謂的區別也就是香粗了點,花紋多了點,再細看也沒有其他什麼不同了!
「這啥啊!認慫啊?」白木還以為山羊鬍子點香是想賄賂冤魂大軍呢!
結果山羊鬍子鳥都不鳥的,只是淡淡的扔了一句「搖人!」
「搖人打電話,或是寫信,你這幹啥呢?」白木一步站到山羊鬍子身前,保護著還在那搗鼓東西的山羊鬍子。
「你那嘴咋就那麼碎,你以為黑社會呢,還打電話搖人,我這是點教主香,請我家掌堂大教主」要不是看見白木突然擋在他和冤魂大軍中間,山羊鬍子很欣慰,否則他早就開罵了,現在這00後嘴都這麼碎麼?00後?
說時遲那時快,冤魂大軍已經來到了門前,靠著地理優勢,白木同時面對的冤魂多說也就兩三個,一時之間還能招架一二,但是時間長了,隨著體力逐漸下降那就不知道了!
「我說齊師傅,你倒是趕緊的啊!我堅持不了多久!」就這麼一會功夫,白木已經挨了幾下,憑著手中法器強悍,此時也弄了個全身黑氣繚繞,以是被怨氣侵了體,按照這個程序來看,估計之後幾天白木得大病一場了!
山羊鬍子爐子中的香終於點燃成功,香火的微光在這漆黑的樓道里忽明忽暗,飄蕩而起的煙霧,逐漸聚攏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條巨大的蛇形身影。
蛇身纏繞,旋轉而上,速度逐漸加快,最後仿佛形成一股旋風,旋風過後煙霧畫成一抹人形之後消失不見了。
當煙霧消失不見後,白木莫名的感覺身前那來自冤魂們施加的壓力瞬間減弱了許多,甚至白木還看到,冤魂中一大部分比較弱的鬼魂開始全身顫抖,四下逃竄!
「同學回來,我堂人馬已到,你歇歇」山羊鬍子幾步來到跟前,將白木拉了回來!
這次輪到他站在白木身前,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指著對面的冤魂喊道「哪來回哪去,仙堂辦事,別給自己找麻煩!」
「還說不是黑社會,這是啥」白木站在後面心中腹誹著。
白木是看不見仙家,但是剛才打鬥的時候白木的餘光瞥了一眼香火形成的巨蛇!
白木也不是徹徹底底的小白,生在東北這地方,並且從小就經常跟鬼怪打交道,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點東北堂仙的事情。
東北野仙有五大仙,胡,黃,白,柳,灰,其中胡家最為強勢,通常堂口以胡家仙為掌堂大教主的居多,因為據傳說胡家擁有完整的修煉秘法,並且東北地仙之首就是胡家三太爺和三太奶因此胡家到哪都比其他幾家有點排面。
黃家就不用說了,再怎麼說都是披毛戴角出身,黃鼠狼本性好動,一般在堂口中負責打探消息,傳送情報。
白為刺蝟,多為醫官,看病醫人手到擒來!
柳家,族大,又有常,莽之分本性陰狠好鬥,一般都是堂口中的武力值代表。
灰就更不用說了!偷天換日的本事就算成了仙也一點沒落下,甚至有人說,灰家最高的功法是逆天改命!
但這也是傳說,此道中人並沒有人見過灰家誰能用出此等功法。
這是東北野仙五大家族,並不是說其他動物成不了野仙,而是少,極少極少的那種。
照比人家有家族有體系的五大仙族,其他動物想要修仙,所付出的辛苦要比五大家族多的多,並且即使修成野仙,也屬於很弱的那一類。
白木小時候被舅媽帶著四處問病時,就遇到了一個出馬弟子,掌堂教主一上身就先是幾聲狼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狼仙一般。
並且滿堂口都是一路亂七八糟的野仙,四梁八柱不穩,最後好像聽舅舅和舅媽聊天說,給人看錯了病,人家找了厲害的出馬仙對付她,讓人直接翻了堂子。
堂子一翻,出馬弟子也跟著瘋了!
這麼一看,山羊鬍子說請掌堂大教主,請來的應該是個莽仙,別的不說至少戰鬥力這一塊,白木感覺穩了!
白木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這一折騰已經四十多分鐘了!
剛才張偉說他布置的陣法能堅持一個小時,看來自己得趕緊回去了,要不然楊帆那邊要出事。
看了看眼前這些跑的跑,逃的逃,還有幾個冥頑不靈的,都仿佛被人制服了,押跪在地上的怨靈,白木捅了捅山羊鬍子的後腰!
「這邊行了?我回去看看張偉,我怕我同學那邊出事!」白木道
山羊鬍子回頭看了看依然在跳霹靂舞的屍群,有幾個已經倒在地上恢復了他屍體的本職工作,又看了看眼前基本上解決的大批冤魂。
這才對著白木點了點頭「回去注意安全,有事電話聯繫"。
「好嘞,先走了啊」
說完白木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著周圍的空氣一個勁的鞠躬「各位老仙辛苦辛苦辛苦」。
見狀山羊鬍子翻了翻白眼,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但是再一看白木現在這一副狼狽樣,褲子,衣服全是爛的,後背上好幾條血道子,本來一絲不苟的髮型,現在也亂糟糟,心下也有些不忍!
也算難為白木了,要不是白木及時出現,僅憑山羊鬍子自己,早就讓人拿下了。
「該說不說,這小子這武力還是挺爆表的」山羊鬍子心中嘟囔著。
渾身上下破破爛爛,九月份的天氣下半夜還是有些許涼意的,白木走在夜深人靜的校園裡,不禁打了個寒戰。
剛才還滿院的冤魂,現在竟然一個也看不見了!
沒一會功夫白木回到了女寢門口,先是貼在房門上聽了聽裡邊有沒有比較激烈的動靜,見沒有什麼其他聲音,白木這才準備抬手敲房門!
還沒等白木的手落下,面前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拉開,嚇得白木一句臥槽瞬間出口。
「你。。。你這是讓人強。。。了」門裡的張偉看著白木這副慘樣,一臉的不敢相信。
「強你個頭」被張偉嚇得驚魂未定,剛反應過來連忙出口反駁。
「那你怎麼造這麼慘,就好像被一群人給輪了一樣」張偉側身讓出一個身位讓白木進去,看著白木一邊走一邊說著。
「此輪非彼輪,一言難盡啊!」白木嘆著氣走進了寢室,來到楊帆的床前看了一眼正在斜眼看著自己的楊帆。
不知道為什麼,楊帆現在的眼神中仿佛有著千言萬語,但是由於陣法的原因,她沒辦法說話,只能用眼神跟白木交流。
張偉還想問問白木剛才到底怎麼了,可是還沒等他說話,白木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床上已經再一次被五花大綁的楊帆拼盡全力的點了點頭,那種點頭幅度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滿臉迷茫的白木又道「有話對我說,眨一下眼睛,沒話兩下」。
楊帆眨了一下眼睛。
見狀白木又問「你現在是楊帆,還是那個暴露狂?是楊帆就眨眼一下,不是兩下」
楊帆很配合的眨了兩下眼睛,見狀白木微微一笑「行,挺聽話,沒有騙我的意思」。
白木回頭看向張偉道「偉哥,能不能讓她能說話?」。
「你瘋了?陣法一撤,什麼後果你知道麼」張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滿臉微笑的白木。
白木扯著嘴角一笑「怕毛有我呢!大不了再揍她一頓」。
一句話說的張偉滿臉的難以置信,床上的楊帆也露出了一個難以琢磨的表情。
楊帆本人願不願意挨揍白木不知道,但是占著楊帆身體的這位,可能真不想挨揍雖然打在他身,痛在別人身,但是真要說誰受傷,最終也還是他這個占了別人身體的魂魄傷的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