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飛到公海,胖官員的屍體被丟了下去,男人掏出衛星電話撥打了出去。
「事情進度需要再推一推了,我懷疑那個人真的還活著」。
那邊只是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好,便掛斷了電話。
外邊發生的一切,白木可不知道,此時的他正借著這股海嘯大做文章。
一張由靈寶組成的巨大翅膀配合著老丞相的水炮,正在不停的向電站方向扇著大量的海水。
雖然不同於海嘯的摧毀力,但是這種源源不斷的往陸地上輸送海水的笨法子,也讓白木樂此不疲。
因為只要廢水上岸,那對於白木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
雖這種消耗對於白木來說沒什麼,但是老丞相卻受不了啊,兩個人在這無人的海底,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
老丞相終於不堪重負,停下了靈力輸出。
老丞相這邊一停,白木直接拉起已經幻化回人形的老丞相向著身後飛速離去。
白木可不是怕被發現,而是自己這邊一停排放的廢水就會侵蝕這片海域,白木可不想跟那東西有一丁點的接觸。
並且此時白木得神識已經發現,小八嘎的飛機在海面上來回穿梭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海浪一停戰艦也該到了不是麼。
這些都不算什麼,因為有大海相隔,白木現在最怕的就是,小八嘎的潛艇,真要遇上了還真就有點麻煩。
但是還好,一路奔襲有驚無險白木並沒有撞見對方潛艇,而是率先看到了自己家的核潛艇出現在了面前。
白木對著十幾艘核潛艇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極速離去。
看著白木的狀態,關老開懷的哈哈大笑,一聲令下所有核潛艇調轉船頭直奔連市港灣而去。
傍晚時分,白木從回陸地,坐上海邊的自家汽車,直奔賓館。
他要帶著於妙然回家,哪怕受到家裡人的反對,他也要這麼做,因為這是他的責任,吃干抹淨提褲子不認帳的事他白木可干不出來。
可是等白木興沖沖的回到賓館,卻並沒有看到於妙然的身影。
白木心中莫名的有些慌張,急忙撥打於妙然的手機,提示已關機,急忙將神識覆蓋了周邊所有的地方,但是一無所獲。
白木懵了,跑去賓館前台詢問,前台的小姐姐一臉心疼的遞給白木一封信。
「於小姐一直在哭,我問她怎麼了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說,最後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她就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白木愣愣出神的看著手中的信封問道。
「早上,七點左右」前台小姐姐回著,她是白木的粉絲,此時正後悔不及,真不知道入住的人是白木,如果知道她早就索要簽名了,現在看來白木明顯心情不好,小姐姐想想還是算了。
「謝謝」失魂落魄的白木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顫抖著手打開了信封,字跡很是秀氣,短短的幾句話,直接讓白木落下了滴滴淚珠。
「白木,我走了,謝謝你給我當了兩天的男朋友,這就夠了,起初是我的一時貪心鑄成了大錯,現在這個下場也算是我自食惡果,不值得被可憐,我多想重來一遍,告訴你實話啊,然後用救命恩人的身份,黏著你,賴著你,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不是麼?可是我卻想要走一條直接得到你的捷徑,我從來不撒謊的!可是對方是你啊!原諒我的一時貪心,今早你說你要帶我回家時,我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妥協了,我捨不得你,哪怕天天在婷婷她們面前跪著,我都願意,可是我知道我的錯誤造成了我註定不可能融入她們的局面,到時為難的還是你,既然會讓你那麼痛苦的生活,不如我們就當沒見過吧,把對方深深的埋在心裡,我走了,別來找我,我怕到時我會情不自禁的跟你走,就此別過,我最愛的人白木」。
看完了信,白木輕輕的將信紙摺疊好,珍重的放進了褲兜里了,就那樣默默的抽著煙。
一根接一根,直到深夜來臨,白木才因為一天的奔波勞碌迷迷糊糊的躺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夢裡,白木再一次聞到了於妙然身上那甜甜的味道,還有她的發香。
回頭間,白木竟然發現於妙然竟跟在自己的身後,白木一把將其抱在懷中,輕聲述說著情話。
可是許久過後,白木卻發現懷中根本沒有人,無盡的失落感,讓白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強忍著淚水他看向了遠方。
那裡是海,是東海龍宮的方向,白木一個激靈站起身來,抬腳就想要飛過去,飛去東海龍宮尋找他的淼淼。
可是下一秒卻腳下一空,直接墜入萬丈深淵。
失重的感覺讓白木恐慌的閉上了眼睛,等了好久的他,並沒有等到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而是感覺自己又到了另一個地方。
「小七,該醒醒了,一個地仙居然分不清夢境和現實這還得了?」爺爺的聲音在白木身後傳來。
白木錯愕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爺爺皺眉問道「你是。。。?」。
爺爺苦澀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對著白木眉心一點「你這個腦子啊!爺爺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修復好,也是時候該想起來了」。
隨著爺爺的手指點中眉心,白木感覺一股冰涼舒爽之感席捲了整個大腦。
隨即一段段的記憶湧上心頭,白木昏昏沉沉的晃了幾下腦袋之後,再一次站穩了腳跟。
再睜眼時白木看向爺爺眼前便是一亮「爺爺」。
「想起來了?」爺爺笑著。
白木尷尬的撓撓頭「點太背了,沒想到大漂亮居然還有蜥蜴人,我也是有點裝批了,早點跑就好了」。
「二十三歲了,大人了,都當爸爸了,以後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哪能那麼莽撞」爺爺責怪的看了一眼白木。
白木一想到安安,心頭就是一熱「爺爺,你看見了麼,那丫頭長的好看死了」。
爺爺笑著沒說話,背著手向著院子裡走了過去。
白木還以為爺爺依然在生氣,撓了撓鼻尖不再說話也跟了上去。
爺倆坐在院子裡的板凳上,片刻的沉默又讓白木再一次想起了於妙然。
「有遺憾麼?」爺爺喝了一口茶,看著白木。
白木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
爺爺見狀笑了「告訴爺爺,遺憾是什麼?」。
白木想了想「是沒得到,是求而不得,是得到了不珍惜,是之後的歲歲年年不能相伴相隨」。
爺爺微笑著搖了搖頭,又抿了一口茶「不,這不叫遺憾,這是捨不得」。
「我不懂爺爺」白木垂下了頭。
爺爺拍了拍白木的肩膀「那就試著去懂吧,當你真正懂得了遺憾的含義是什麼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我去,爺爺你告訴我不就完了麼」白木抱怨著。
「告訴你,她就永遠回不來,你想知道麼?」爺爺笑著。
白木連忙揮手「那算了,我自己悟,我自己悟」。
「行了,渾渾噩噩也是一種經歷,現在好了就回去吧,回去過你想要的生活」爺爺說完還不等白木回答便是一個揮手。
清晨,白木從床上醒來,絢麗的陽光照射進白木的房間。
白木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想了好久,他想回家,回家看見丫頭們,可是責任告訴白木那樣做等同於拋棄了於妙然。
最終他決定去找她,哪怕是當面說清楚,他也要找到於妙然。
上午十點,白木告別老丞相,開著車開始了尋妻之路。
三天後,他來到了東海龍宮,一無所獲,他又去了東海龍宮的陸地新址,但是依然不見於淼然的蹤影。
坐在車中白木想了好久,最後他想到了一個地方,道教學院。
幾天後白木的車停在了道教學院的山腳下,都不用上山白木神識掃去便知道了小丫頭根本不在這。
白木坐在車裡,看著那天梯一般的階梯,白木惆悵的抽起了煙。
一根接一根地的抽,直到夜已深風已靜,白木才丟下最後一個菸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山,發動了汽車。
「這就走了?」一個聲音在白木準備調轉車頭的時候問道。
白木咧嘴笑了笑,並沒有看向來人,仿佛自言自語一般「恭喜師伯進入陸地神仙之境」。
玄通道人搖頭苦笑,幾個閃現便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小子的境界,讓我這個當師伯的有點望塵莫及啊,距離那麼遠,我只能隱約感覺到你,而你卻能一眼看出我的境界」。
「師伯,按理說我到這應該去看您,可是我實在是心情無法平復,上去了,也只不過是敷衍了事」白木苦笑著。
玄通擺了擺手「無妨,人老了喜歡靜,這次下來我也只不過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位高人,徘徊在我道教學院不肯離去,沒想到是你小子」。
「師伯,我。。」。
白木還想解釋,但是被玄通伸手打斷「是為妙然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