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百地三太夫和藤林隱介便趕到了忍村門口。
兩人剛剛抵達,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把伊賀流忍者當爛番薯一般肆意斬殺的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兩人。
「混蛋,是你們兩個。」百地三太夫怒喝一聲,雙目之中火光涌動。
「你們甲賀流竟敢對我伊賀流動手,是想找死嗎,猿飛佐助那個老傢伙呢,他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嗎?」藤林隱介也開口喝問道。
藤林隱介和百地三太夫都是大宗師巔峰境的武者,而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一個是大宗師中期,一個是大宗師初期,雙方實力相差不少,藤林和百地兩人自然不會將對手放在眼中。
莫說是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兩個,就算是猿飛佐助親自上場,同樣不會被放在眼中。
同為大宗師巔峰,藤林和百地二對一,有絕對必勝的把握。
「呵呵,猿飛佐助?」白衣浪人輕聲嗤笑一句,「很快,你們兩個就能下去見他了。」
聽得這話,藤林和百地面色都是一變。
作為伊賀流忍者的兩大統領,他們也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習慣了刀頭舔血的生活,嗅覺很是敏銳。
此刻,聽到白衣浪人的話,他們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你是什麼意思?猿飛佐助已經死了嗎?」藤林隱介繼續追問道。
「那個老傢伙早該死了。」甲賀十兵衛臉上帶著猙獰笑容。
作為甲賀家的後人,其實,他才是最應該成為甲賀流大首領的人。
然而,受限於自身實力,一直以來,只能當一個二首領,被猿飛佐助壓制。
聞言,藤林隱介和百地三太夫面色又是一變。
本以為這次甲賀流攻打伊賀流的行動,是由猿飛佐助主導的。
但,照眼下這種情況來看,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猿飛佐助已然身死,而且,大概率是因為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而死的。
先搞死自家老大,後又對他們伊賀流發動襲擊,這背後,絕對有一場大陰謀。
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百地三太夫面色愈發陰沉起來。
他看向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冷聲問道:「你們背後究竟是什麼人?是不是神道教?」
他相信,如果僅憑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兩人,是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和實力斬殺猿飛佐助,更加沒有膽量和實力來攻打他們伊賀流。
所以,他可以肯定,這一切的背後,絕對有更高層的人物在暗中主導一切。
而在倭寇島上,擁有這樣的實力和能量的勢力,也就只有神道教了。
然而,接下來,甲賀十兵衛的話,卻再一次打破了百地三太夫的猜測。
只聽甲賀十兵衛冷笑道:「呵呵,神道教?他們算什麼玩意,也配指揮我們?」
白衣浪人也獰笑道:「不要急,等滅掉你們伊賀流之後,我們會去討伐神道教的。」
聽著兩人如此狂妄的話語,百地三太夫和藤林隱介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瘋了,這兩個甲賀流的混蛋一定是瘋了。
喪心病狂選擇對他們伊賀流動手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揚言要滅掉神道教。
難道,他們兩個不知道神道教中有數位半步陸地神仙境的武者坐鎮嗎?
甚至於,在傳言之中,神道教守護的門戶之後,還有真正的神明存在。
甲賀流的這兩個混蛋,又是怎麼敢的呀。
他們背後究竟有什麼人在撐腰,給了他們如此大的膽子,敢肆無忌憚到這種程度?
亦或者,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們在吹牛逼,在虛張聲勢?
百地三太夫和藤林隱介面色閃爍,心中思慮難定。
片刻之後,百地三太夫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不管那麼多了,先把他們兩個生擒,日後再慢慢拷問。」
說罷,他便抽出腰間倭刀,向著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殺去。
藤林隱介同樣開始動手,不過,他選定的目標卻是甲賀流的普通忍者。
畢竟,以百地三太夫的實力,足夠以一己之力,斬殺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完全不需要他再施援手。
雙方混戰在一起。
面對著一位大宗師巔峰強者全力出手,白衣浪人和甲賀十兵衛也感覺壓力倍增。
在百地三太夫的狂刀之下,兩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招架。
「不能硬扛,僅憑咱們兩個,是贏不了的,得向殺神閣下求援。」甲賀十兵衛慌張道。
白衣浪人倒是比他鎮靜許多,「殺神閣下自有他的安排,他覺得需要出手的時候,自然就會出手,不是你我可以指使的。」
百地三太夫臉上帶著冷若寒霜的神情,「殺神閣下?看樣子,這就是你們兩個背後的依仗了?」
「住口,你這種低賤的蟲子,不配提起殺神閣下。」白衣浪人怒斥一句。
「好好好」百地三太夫臉上也閃過一抹怒容,「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辱罵於我,我這就斬掉你們兩個,我倒要看看,你們依仗的那個狗屁殺神閣下,能有什麼實力。」
話音落下,他舉刀猛斬,一刀斬落,直接切開了白衣浪人手中的倭刀。
眼看刀鋒就要斬在白衣浪人身上,卻遲遲不見有人出手相救,百地三太夫臉上閃過一抹嘲弄的笑容。
「呵呵,你們倚仗的那位閣下,怎麼還不出面啊,莫不是怕了?哈哈哈!」
他張狂大笑起來,手中倭刀如雷霆一般斬落。
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自己一刀斬殺白衣浪人的場景了。
卻就在此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這麼想見我,那我就大發慈悲,賜予你一個見我的機會。」
話音傳來的瞬間,百地三太夫只感覺眼前一花,還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舉動。
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
空氣之中,仿佛充斥著一股無形的鋒刃,直接將他的腦袋斬下。
「咚咚!」
前後兩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百地三太夫的腦袋和無頭殘屍,分別墜落在地上。
直到死亡這一刻,他都沒能看清,究竟是什麼人殺了自己。
「我給了你機會,不過,你好像沒有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