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疑惑地挑眉。
八蛋是個無憂無慮的小饞鬼,每天晚上臨睡前明明只關心第二天早餐吃什麼,今晚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抱著小鮫人坐下來,「當然喜歡。八蛋為什麼這麼問?是誰和你說了什麼嗎?」
難道是她最近沒有寵幸元滄,讓那隻豹子感覺被冷落了?派幼崽來暗示她?
小鮫人仰頭望著媽媽,滿臉天真,「那為什麼家裡沒有小豹子?」
他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數過去,「蛟爸爸有胖蛋哥哥、西昂爸爸有二蛋哥哥……爸爸有我。」
「只有元滄爸爸沒有小豹子。」
「是因為元滄爸爸的生育能力受損了嗎?」,他根本不太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樣學樣,照著星網上的評論問出來。
年荼倒吸一口涼氣,滿眼震驚。
是誰???
是誰竟然跟她的小幼崽說這些胡話?!
這種話,肯定不可能從元滄口中說出來。
年荼捂住額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想不出誰有嫌疑。
八蛋乾脆利落地坦白,「我從星網上看到的,好多人都這麼說。」
「……」,年荼一時失語。
她遲早要生一隻小花豹出來,只是沒那麼著急。
沒想到,星網上的吃瓜群眾比她急多了,一言不合就是兩口黑鍋扣在元滄頭上。
她不敢去想,元滄有沒有看到這些言論。如果看到了,他是什麼心情??
相比起不能生育,元滄或許更在意他是不是真的被她喜歡著。
那頭敏感的花豹,說不定要被質疑聲惹得開始自我懷疑,偷偷躲起來傷心。
想到這,年荼有點生氣,被激發出了逆反心理。
既然那些人質疑元滄,那她就早點生一隻小花豹出來,既能讓全家福變得更圓滿,又能堵住那些胡說八道的嘴。
夜深人靜。
元滄剛從浴室中出來,渾身冒著冰涼的水汽,走到床邊,正要躺下來,忽然發現被子下面鼓起一小團弧度。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年年?」
他遲疑地抬手掀開被子,果然看到了年荼。
小雌性仰面朝天躺在那裡,因為想嚇他一跳,給他個驚喜,已經在被子裡躲藏了半天,臉蛋浮現出嬌艷欲滴的紅暈。
元滄沒有被嚇一跳,但是真的很驚喜。
碧綠的眸子轉瞬間變得幽深,他的心臟狂跳起來,迅速從床頭摸過只剩小半瓶的藥。
「別吃」,年荼攥住他的手腕。
她抬手摟住元滄的脖頸,貼近他的耳畔,溫言軟語,「我想再拍一張更完美的全家福。」
元滄驚愕地頓住動作。
……年年的意思是……生一隻小花豹?
倘若真的生一隻小花豹,年年和他之間就多了一條交融的血脈。
幼崽的體內同時流淌著他們兩人的血,是他們相愛過的證明。
任何雄性都拒絕不了這種好事。
年荼聽見元滄的呼吸聲明顯變得粗重起來,顯然是感覺很心動。
她順勢從他手中拿過藥瓶,丟棄到一旁。
藥瓶沒放穩,咕嚕咕嚕滾到地上,無人在意。
元滄緊緊摟住年荼,接受了她的提議,沒有絲毫反對。
……
按照年荼以往的經驗,只要她想要幼崽,僅需一次就能得償所願。
前三五天檢查不出來是正常現象,但是第六七天,乃至一周之後,體檢結果還是沒懷孕,年荼不由疑惑起來。
她又多等了幾天,實在等不及了,又把元滄抓到了自己的臥室來,「再來一次。」
這次一定揣上小花豹!
元滄自然無比配合,熱情得讓年荼幾乎招架不住。
然而她滿懷信心地再次體檢,結果又一次失望。
還是沒有小花豹。
沒關係,一次兩次的失敗說明不了什麼。年荼沒有氣餒,很快就打起精神,繼續努力實施創造小花豹的計劃。
她的執著程度超出了元滄的想像。
摟著年荼不盈一握的細腰,他有些話想說,欲言又止。
年荼頭腦昏昏沉沉,意識已經飛到九霄雲外,沒有注意到元滄糾結的神色。
前前後後努力了兩個月的時間,不見成效。
小花豹似乎很矜持,一點也不急著來找媽媽。
家裡的其他雄性看向元滄的眼神既有妒忌又有同情。
他們嫉妒元滄能被妻主獨寵這麼長時間,又同情他如此努力都沒有讓年荼揣上幼崽。
年荼翻看體檢報告,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心生懷疑。
……難道元滄的生育能力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