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屍體上的功法的威力嗎?」王永恆瞪大了眼,聲音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身邊的慘狀。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和震驚,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原本他自信滿滿地率領著自己引以為傲的無敵軍團,以為可以輕鬆地應對任何挑戰。
然而此刻,江尋僅僅一招,就讓他的無敵軍團,損失了1/3。
戰場上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和血腥氣息,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傷者的呻吟和哭喊聲此起彼伏。
那些曾經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戰士們,如今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英勇和威風。
王永恆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他無法接受眼前這殘酷的現實,那可是他精心培養、耗費了無數心血打造的無敵軍團啊,竟然在江尋的一招之下,就遭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
他望著江尋,眼中既有憤怒,又有深深的恐懼。
江尋那冷漠的表情,仿佛在告訴他,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哈哈哈……」王永恆坦然的笑著,然而那笑聲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悲憤與不甘,「為什麼!憑什麼!」他的聲音近乎嘶吼,響徹在這一片狼藉的戰場上。
那具屍體,他也研究了不知道多少年,歲月的車輪無情地轉動,他在這上面投入了無數的心血與時光。
可是至今為止,也沒有太大的收穫,僅僅是提升了一點功力而已。
那一點點的功力提升,與他所付出的努力和期待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
可是江尋,這才接觸多久呀?
王永恆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江尋,眼中燃燒著嫉妒與憤怒的火焰。
哪怕是江尋的年齡,都沒有他研究那具屍體的時間長。
然而江尋,就學會了這樣的恐怖的招數!
他覺得太不公平了!
為什麼自己多年的鑽研無果,而江尋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巨大的突破?
命運為何如此不公,為何要這樣戲弄他?
王永恆的內心在咆哮,在吶喊,他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癲狂的邊緣。
江尋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這些傢伙,他這個所謂的無敵軍團,也就是這一群邪修組成的軍隊,你們打算,讓我怎麼處置呢?」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那目光掃視之處,仿佛能洞察一切人心。
他的問話,是看著皇帝的,當然也包括詢問銀河帝國,其他的人。
銀河帝國的其他人,都愣了好久。
方才那慘烈的戰鬥場景還在他們的腦海中迴蕩,讓他們一時間陷入了呆滯。
隨後才反應過來:「殺了他們!不能讓這些邪修,再霍霍下去!」
這些人,以前的時候,對王永恆恐懼到了極點。
那個名字就如同噩夢一般籠罩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日夜不得安寧。
王永恆的無敵軍團所到之處,皆是血腥與災難,人們只能在恐懼中瑟瑟發抖,無力反抗。
然而這個時候,他們不怕了!
仿佛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怒火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江尋看著王永恆:「你看!現在,大家都讓我殺了你,還讓我滅了你的整個無敵軍團!」
他的眼神冰冷而銳利,仿佛能直接穿透王永恆的靈魂。
王永恆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要是在幾分鐘之前,如果江尋說這樣的話,對於他來說,那絕對是最大的笑話。
那時的他,自信滿滿,認為自己和他的無敵軍團是無敵的存在,任何人都無法撼動他們的地位。
然而現在……
眼前的慘狀讓他清楚地認識到,局勢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引以為傲的無敵軍團在江尋面前不堪一擊,瞬間損失慘重。
他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自信是否只是一種盲目的自負,曾經的不可一世如今化作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王永恆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來挽回局面,但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尋一步步向他逼近,每一步都如同死亡的鐘聲在他耳邊敲響。
王永恆往後退了好幾步!他的腳步踉蹌,神情慌亂。
要知道,他可是銀河帝國四大家族之一的掌權者,平日裡囂張跋扈到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
他這一次來,一方面是為了收拾一下江尋這個在他眼中的小嘍囉,以展現自己家族的威嚴;另一方面是為了在皇帝面前立威,鞏固家族在帝國中的地位。
在他原本的設想中,這應該是一場輕鬆的碾壓,是他炫耀實力、震懾眾人的絕佳機會。
結果沒想到的是,就因為這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小舉動,居然會毀了自己多年來辛辛苦苦經營的基業。
那些曾經對他阿諛奉承的人,此刻都用驚恐和厭惡的眼神看著他;那些他以為堅不可摧的力量,在江尋面前瞬間土崩瓦解。
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不甘,可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他望著一片狼藉的戰場,望著江尋那充滿壓迫感的身影,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和無助。
曾經的榮耀和權勢,如今都如過眼雲煙般消散,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悔恨和對未來的恐懼。
他看著江尋,眼神當中,又是怨恨,又是恐懼。
那怨恨如燃燒的烈火,仿佛要將江尋焚燒殆盡,因為是江尋讓他從雲端跌落,毀了他的一切。
而那恐懼又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冰冷刺骨,讓他止不住地顫抖。
同時,那恐懼又如幽靈一般緊緊纏繞著他,江尋的強大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渺小和脆弱,他害怕江尋會給予他更加致命的打擊,害怕從此失去所有,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兩種極端的情緒在他的眼神中交織、碰撞,使得他的表情越發扭曲,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瘋狂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