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深處,大樹林立,鬱鬱蔥蔥。
清晨的陽光灑進了森林中,早起的鳥兒已經在樹林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感受到身上暖洋洋的,李然從昏迷中悠悠醒了過來。
「醒了,醒了,然哥醒了。」小人參精激動地喊了出來。
李然此時是趴在地面上,只感覺渾身疼痛,後背更是傳來一陣陣的悶痛。
昨晚他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九禪一缽盂,能不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睜開眼睛,李然看到自己眼前是腐敗的樹葉以及黑色鬆軟的土壤。
「噗噗噗...」
將嘴中的泥土吐了出來,李然掙扎地準備起身。
「然哥,你先別起來,再躺一會兒。」小人參精急忙阻止。
李然看到自己前方,一個人形模樣的人參正朝他說話。
他搖了搖頭,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嗯?你被打出原形了嗎?」
認出是小人參精後,李然詢問。
昨晚他挨了九禪一缽盂後就昏迷了,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如今看到小人參精變成這個模樣,李然不禁有些自責。
都怪自己疏忽大意,不然也不至於如此。
小人參精修成人形可不簡單,結果昨晚一夜功散,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這事情他有責任。
小人參精搖動樹身道:「沒有,你別著急,然哥。我只是損失了幾十年的本源,現在這個樣子是在療傷。」
就見到小人參精的根須扎進地里,汲取著地裡面的養分和靈氣。
靈藥最本質的恢復方式就是靠汲取大地的滋養來修行。
李然聽到小人參精這麼一說,心中才放心了下來。
「小何首烏呢?」
小何首烏損失的本源要比小人參精要多一些,自然是情況要比小人參精要差一些。
小人參精朝李然右邊偏了偏,李然就看到一根人形的何首烏紮根在地面上。
「他沒事吧?」
「沒事,何首烏他流失了近百年的本源修為,不過還不至於現出原形。」
李然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兩個小屁孩沒事,李然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支撐起手準備起來。
結果發現自己就剛好像是粘在了地面上一般,根本就動不了。
怎麼回事?
「然哥,你先別動,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點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情?」李然不解。
小人參精想起昨晚李然身上發生的變化,也是覺得驚訝。
昨晚,他們傳送到這裡。
當時李然直接昏死過去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小人參精和小何首烏也是搖搖欲墜。
情況極其不好。
就在小人參精準備扯下自己的根須給李然療傷的時候,他就看到趴在地面的李然竟然開始長出和他們一樣的根須。
根須一頭扎進土壤裡面,隨即開始汲取地面的滋養。
他還驚訝地發現李然的傷勢開始緩慢地恢復。
李然不是人嗎?
怎麼和他們這些靈藥一樣,竟然長根須了呢?
見李然在恢復傷勢,兩個小屁孩也就不再管,和李然一樣紮根進入地面開始汲取養分恢復。
時間就一直到了今天早上。
小人參精道:「然哥,你就沒有感覺到你身上多了點東西嗎?」
李然道:「沒有啊。」
小人參精:「然哥,你真的是人嗎?不是和我們一樣的靈藥成精?」
李然一臉無語:「我怎麼就不是人了?」
小人參精:「那你怎麼長根了呢?」
李然「啥?長根了?」
小人參精指了指李然的手道:「你不信看看你的手,你身上長出來和我們一樣的根了。」
李然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果然,自己雙手上竟然長出一根根筷子粗細的植物根系。
他又看了看其他地方,發現除了頭之外,竟然都長出了根須。
「我去,這什麼情況?我這是變異了嗎?」李然大驚失色。
他想把那些根須拔出來,但是這些根須牢牢地扎進地面,根本就拔不動。
「然哥,我就覺得你很特殊。你肯定不是人,你老實說。你是什麼藥成的精?」小人參精覺得李然就是一株靈藥成精的。
李然欲哭無淚,他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長根須啊。
「我是人啊我,我怎麼就長根了呢?」
突然地,李然想到了什麼。
感受了一下自己下半身代表男人的支柱處,他真的害怕哪裡也長出根須一頭扎進地面了啊。
那樣的話,他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再說自己家小兄弟長出根須,這得怎麼醫啊。
嘗試挪動了一下,發現沒有長出根須。
「呼,還好還好。」
李然鬆了一口氣。
很快,他就想到自己現在長出根須的源頭。
意識進入到丹田氣海中查看,果不其然。
昨晚被抽走生機的心種生長出一根根的根須扎了出來,直接透過李然的肉體扎進了地面汲取大地的滋養。
昨晚呂洞賓抽走了李然心種的大部分生機,搞得本來生機盎然的心種一下子被掏空。
要補全回來就必須吸取李然自身體內的靈氣儲備。
可是李然昨晚氣海丹田都空了,所以心種才會直接紮根地面來恢復。
當然這樣也有好處,心種恢復生機的時候,李然也在恢復。
兩者現在是相生相存,一旦哪個失去生機,都會走向毀滅。
只是現在李然覺得很是古怪,自己已經和小人參精一樣紮根地面。
仔細感應,李然竟然有種回歸到母親懷抱的感覺,親切厚實。
「然哥,我覺得你不簡單,不然神農他老人家不會挑你進來藥園的。現在你就安心紮根吧,等恢復了再說。」小人參精對李然的身份表示猜疑,大部分還是以為李然其實就是靈藥成精。
李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行吧,反正現在也動不了。你有沒有求援了?四君子他們會找到我們的吧。」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藥園的人來搭救了。
小人參精道:「求援了,但是我們好像到長白山了,這裡的土我很熟悉。沒化形的時候我就是長白山的一棵人參。」
聽到小人參精已經求援,李然放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裡有點奇怪,這裡的氣場紊亂,我想我們應該是來到了長白山深處的一些特殊之地。他們要感應到我們,估計機會很渺茫。你昏迷的時候我嘗試打過電話,但是這裡一點信號都沒有。」
「啊?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