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達西把包拿上後又順手將兩個箱子丟到一旁雜草堆里藏了起來。
他剛把東西拿走沒多久,就有兩位帶著頭套的劫匪打著手電慢悠悠趕了過來。
兩個劫匪都分別背著兩個大包,負責打手電的劫匪氣喘吁吁道。
「哦該死,這些混蛋是不是瘋了,怎麼丟這麼多東西下來?根本撿不完!」
「你也不想想被關在島上這群混蛋的父母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捨得自家孩子挨餓?沒空投幾個廚子和獨品過來已經很客氣了。」
另外一名端著槍的劫匪冷笑道。
他們這個團隊的所有人,都是衝著這些權貴子弟來的,他們的父母有權有勢有影響力。
如果只是綁架一些普通人的孩子,他們的父母能改變什麼?
「有道理,真是該死啊這些混蛋……說起來這邊是不是已經找完了?實在找不到的話先回去吧,再多拿一些咱們也帶不動了。」
負責打著手電的劫匪照了照四周,確實看不到有無人機丟下來的空投箱。
「再多找一下,主要是別讓那些躲起來的小鬼們拿到食物了,等會回去和約翰說一聲,別讓警方的人渣們繼續丟食物下來,沒有食物來源,那群躲起來的小鬼會自己出來的。」
持槍劫匪冷哼一聲,他們登島後並沒有抓到所有人質,甚至現在抓在手上的人質還不到十個。
剩下的反應快全部跑了,而他們的人手又不夠,就只能換個方法,除了一部分人帶著人質在唯一能夠登陸的海灘上守著。
剩下的全部兩人一組分散在這座小島上的邊緣地帶上守著。
與其花費大量精力去找這群人,不如讓他們自己出來,反正有人質在手,主動權在他們手裡。
兩人又找了一會兒,實在沒找到這才打道回府。
等他們一走,蹲在一棵大樹後面的唐達西倒是了解了一個大概情況。
「沒有抓到全部人質,那就和之前猜測的一樣,他們人手不夠,很多人都躲起來了。」
確認了情況後,唐達西找了個絕對安全的位置後打開聯絡器,小聲將這邊的情況匯報了過去。
「收到,請注意安全,我們會馬上商議營救計劃。」
碼頭那邊臨時組建的營救中心立刻給予了唐達西回應。
「接下來我會進入島內找到那些孩子們,先把他們集合到一起,確保他們不會發生意外。」
唐達西和營救中心聊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便開始摸黑進入島內去尋找那些躲起來的傢伙。
這一夜,對於眾人而言皆是一個無眠之夜。
此刻小島內部的一處小溪旁。
兩個身上髒兮兮的青年提著水壺悄悄接近小溪打水。
這會兒天微微亮,只有些許光線照亮了四周些許,兩人也只敢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打水。
白天出來的話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
打好水後,兩人提著水壺快步跑回去和大部隊集合,眾人紛紛伸手要水喝。
「先讓我喝,我是女孩子。」
其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子率先伸手去拿。
她的手還沒碰到水壺,另外一個男青年一把搶過水壺就猛喝一口然後看向金髮碧眼的女孩子不滿道。
「該死的,珍妮,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這個時代大家都是一樣平等的,你們可沒有優先喝水的權利,而且這還是我們男人打回來的水。」
「那也不是你打回來的水,怎麼分配不應該由你來決定,你這個只會躲起來的懦夫。」
「閉嘴吧你這個拖後腿的傢伙,要不是大家拉著你,你早就讓那些人渣抓走了。」
因為一路躲藏的原因,雙方壓抑煩躁的心情徹底被點燃,你一嘴我一嘴眼看就要鬧起來。
「夠了,閉上你們的臭嘴,是想吵大聲一些把那些混蛋引過來殺了我們嗎?忘了路奇他們怎麼死的了?」
這時負責打水回來的青年低聲罵道。
聊到死,剛剛還要吵起來的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好青春,家境優渥,誰樂意死啊?
「先把這些水分了喝掉,趁著天還沒徹底亮起來我們再去打一趟。」
負責打水的青年臉上還長著雀斑,眼神中也滿是疲憊。
自從那群劫匪們突然衝到島上來劫持他們,他們一群人就一直在瘋狂逃命如同被追捕的老鼠。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他們嚇個半死。
因為島上沒有信號,他們走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帶走衛星電話,這才是最讓他們感到恐懼的。
家裡可能都不知道他們這邊的情況。
誰也不知道救援什麼時候來。
而這座島也算不得太大,如果那些劫匪人手足夠多的話,地毯式搜尋找出他們沒那麼難的!
等兩壺水喝完,在場的幾乎還有一半人沒喝到水。
其中好幾個傢伙都頂著別人憤怒的眼神大口狂喝。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話放在哪個地方都挺適用。
「我們再去打一次水,現在出去還是比較安全的,可以多來兩個人,一次多打點水儲存起來,只要水不斷我們餓上幾天也不會死,堅持下去就能等到救援。」
負責打水的雀斑青年撓了撓自己的一頭天然卷,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他們這夥人一共將近四十人,也是逃跑的大部隊。
剩下的人要麼被抓了要麼跑分散了,還有幾個第一時間拿槍反抗結果被殺了。
只不過願意站出來回應他的卻一個都沒有。
出去,太危險了。
雀斑青年看到這一幕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失落,就在他剛想說點什麼時,外面傳來了踩踏樹枝的聲音,讓眾人瞬間不寒而慄紛紛下意識趴在地上試圖隱藏自己。
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直到距離他們數米開外的地方才停下來,隨後一個男人略顯低沉的嗓音傳來。
「別害怕,孩子們,達西警長來救你們了。」
聽到達西警長,躲在草叢中的眾人紛紛一愣,其中兩個膽子大一些的抬頭一看,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背著幾個大包的男人正在看著他們。
對方手上沒有槍枝,只有一個正在冒著火苗的打火機照亮那張英俊堅毅的面孔。
這些在休斯敦上學的大學生們,怎麼可能會認不出唐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