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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你就沒想過我?

2024-09-22 08:34:08 作者: 瓊玉
  宋璋午後來了一趟。

  他看了眼被布置的雅致的庭院,院牆下的月季海棠已生了綠意,還搭了個葡萄架子,上頭纏著迎春花,下頭不管什麼花都種了一些,倒是好看。

  花盆裡的菊花也開出了花苞,淡淡泛開清香。

  丫頭們見怪不怪,月燈更是默許了。

  也得虧臨春院的偏僻,要是換成東院的院子,宋璋這麼時不時的來,外頭早傳出什麼話了。

  他進內室時,沈微慈正歪在椅子上看書,眼眸半合,睡睡非睡。

  宋璋坐在沈微慈對面,雙手撐在膝蓋上傾身看她。

  正午後的光線是最刺眼的,即便窗戶關著,光線透進來也微微晃眼。

  她的半張臉都潤在光下,白淨皮膚上的絨毛清晰可見。

  宋璋又看了眼沈微慈腳下的炭盆,伸出手握住沈微慈的手。

  「許青嚇著你沒有?」

  沈微慈看著宋璋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手指摩挲,搖搖頭:「他不過個紙老虎,你送來的丫頭力氣大,他進不來院子,然後又被護衛帶走了。」

  宋璋看著沈微慈的眼睛:「今日永安侯府來談的事,你想聽嗎?」

  沈微慈看向宋璋問:「結果如何了?」

  宋璋看著沈微慈挑眉:「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呢?」

  沈微慈頓住,與宋璋的黑眸對視半晌才低聲道:「二堂兄覺得我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我是隱忍習慣的人,不被逼到絕處不會反抗。」

  「二堂兄是不是覺得我心思歹毒了,讓二堂兄幫我一起設計害二姐姐。」

  宋璋皺眉伸手捏向沈微慈的臉:「爺覺得你歹毒還能幫你?」

  「即便你不說,我可能會讓沈昭昭更悽慘。」

  「現在讓她嫁給許青,她的後半生不會過的太好的。」

  「你對這個結局滿意嗎?」

  沈微慈覺得臉頰微微的疼,又愣了下看著宋璋:「日子定下了麼?」

  宋璋長手一撈將沈微慈抱在懷裡,低聲道:「她與許知安的定親已經取消,對外說是建安侯府主動取消的。」

  「因著要嫁給許青,不能一取消就嫁,讓人非議,所以嫁給許青的婚期定在年底人人忙著過年的時候。」

  「沈昭昭即便不嫁給許青,也頂多低嫁給家世清白的寒門書生,對侯府沒什麼助力。」

  「老太太也不會考慮這些,直接逼著永安侯府定親。」

  「我倒是樂意見得,沈昭昭這輩子便是在眾人指點中過下去了。」

  「她心裡喜歡許知安,許青又不喜她,往後的日子可想。」

  沈微慈手指捏緊在宋璋的手指上,又點點頭,細細開口:「她往後的日子的確不會太好。」

  她又轉頭看向宋璋:「也是我樂意見得的。」

  宋璋笑了下,低頭吻在沈微慈的唇畔上,吻到深處抱著人要往榻上走。

  只是走到一半他又頓住,低頭看著沈微慈偏過去的臉頰,躲避的眼神像是有些不情願。

  他忙鬆手放下人,不想人再跟他鬧脾氣,好不容易兩人關係似緩和了些。


  他攬著她的腰在身上貼緊,又低聲道:「這些天沈昭昭和沈彥禮或許會來找你的麻煩,院子裡那兩個丫頭會些功夫,我夜裡都會回來,你不用擔心。」

  沈微慈點點頭,又溫順的的靠在宋璋的懷裡。

  宋璋瞧著人身上都是軟綿綿的,又道:「打理你院子裡那些花草倒有精神,怎麼每回與我說話就跟提不起精神似的。」

  「問一句答一句,也沒見叫人主動過來叫我。」

  「都我巴巴來的來找你。」

  說罷宋璋有些不滿的挑起沈微慈的下巴:「你就沒想過我?」

  沈微慈略微遲疑的環住宋璋的腰:「東院來往的人太多了。」

  宋璋氣的不行:「對月居呢?也沒見你主動去過一回。」

  沈微慈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又沉默了下。

  宋璋見人又不說話了,抱著人去床沿坐下,皺著眉聲音低沉:「怎麼老是動不動就不說話?」

  「下回再不說話,我可不慣你毛病了,到時候你別怪我放肆了。」

  沈微慈見宋璋真要俯身下來,忙手指抵在她胸膛上:「等我頭疼好些後吧。」

  宋璋看了沈微慈一眼,也沒纏她,他不過不放心人來看看她,這會兒抱著人也就心裡滿足了。

  晚上的時候,禾夏倒水回來又給沈微慈換炭時候道:「剛才奴婢去倒水時,見著院門口地下像是死了三四隻喜鵲,倒有些奇怪。」

  沈微慈看向禾夏問:「還在嗎?」

  禾夏點頭:「還在的,我打算給姑娘生了炭就出去將他們拿去埋了。」

  沈微慈從床上坐起身,去拿了外衣披在身上就叫月燈拿著燈籠出去。

  月燈怕沈微慈冷著了,手上拿著披風想要再給沈微慈披一件,再回頭時沈微慈已經出去了,就忙跟出去。

  她提著燈籠,看著沈微慈蹲在院門口看那幾隻死了的喜鵲,也蹲了下去奇怪道:「怎麼幾隻都死在這裡?」

  忽然她反應過來,側頭看向沈微慈的側臉:「姑娘用屏風的木屑泡的水再加上米,放在院牆上餵那些喜鵲,它們是吃那些米才死的。」

  「過了大半月了。」

  「那屏風——」

  沈微慈只覺身上一股涼意。

  她站起來又往回走。

  月燈在旁邊小聲道:「幸好姑娘將屏風拿去雜房裡放著,聞著什麼味道也沒有,沒想到上頭竟有毒藥。」

  說著她側頭看向沈微慈:「要不要將這事告訴老爺?」

  沈微慈沒說話,這件事沒什麼證據,沈昭昭完全可以污衊她毒藥是後面她塗的。

  又在沈昭昭出事這個關口,二房的人對她有成見,沒必要再去說。

  她回了裡屋看著屋子裡沈昭昭送來的幾件擺設,臉頰蒼白。

  雖說剩下的瓷器該是浸不了藥,可她還是忽的寒涼蓆卷全身。

  她叫月燈將丫頭都叫進來,將沈昭昭送來的東西全都搬到雜房去,一件不留。

  很快那些東西被搬走,月燈陪在沈微慈的床頭低聲道:「姑娘應該沒事的,那位玉林先生之前給姑娘把脈不也沒事嗎?」

  「或許只有那件屏風上面有呢。」

  沈微慈看向月燈:「我知道的,或許只有那件屏風有,我只是覺得心涼害怕。」

  「她對我笑吟吟的背後卻是藏著要了我命的殺意。」

  「這個侯府,我待的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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