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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晚上

2024-08-07 08:50:00 作者: 信球白
  袁大群講小芳娘回來那天的事,周大年喝了幾口酒,為著袁大群憋屈。

  袁大群:「我剛和她說進屋坐坐,誰料,她看見我就要走,我也沒追,我卸下木頭要進屋,你媽又回來了,還說要我和她去城裡喝一杯,她開著小汽車來的,我驚訝壞了,鬼使神差的和她上了車,到了鎮上,你媽帶我去飯館,我就不客氣,點了好酒好菜吃起來了。」

  周大年:「老袁,小芳娘在外面幹啥呢,實在不行就讓她回來在過日子嘛!都這個歲數了 啥事看開些…」

  袁大群:「咦,可不敢提,她可富貴了,大金鐲子大金表,卷頭髮,我看都不敢看,飯桌上,我也多喝了幾杯,然後小芳娘就打聽小芳,我就說孩子都挺好的,模樣也長開了,個子比我要高了,小芳娘就說當年走了去了別處,也嫁了人,日子還行,但是沒臉回來,好不容易回來幾天,過幾天就要回去了,我沒說別的,這麼多年了,我都看淡了。」

  周大年:「你咋沒讓她見小芳一面再走啊!」

  袁大群:「我咋沒說啊,我說讓孩子見上她一面再走,她一聽,撂下一千塊錢就跑了,我追出去她都坐上小汽車了,我還咋追,我就拿著錢回來了。」

  周大年:「看來別人不知道她有個閨女啊,行了老袁,都這麼多年了,丫頭都快嫁人了,隨她去吧,來喝酒。」

  周大年和袁大群一口一口喝著,袁芳心裡難受,跑去屋子裡,從枕頭裡翻出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袁大群說這是她媽尹莉枝唯一的一張照片,袁芳小時候會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媽,一問袁大群就會喝悶酒半夜就會哭,久而久之,袁芳就不問了,今天提起關於自己母親的事,袁芳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或許尹莉枝做的對,即使見面了,倆人能說些什麼呢,袁芳短時間之內也不可能接受這個媽媽,袁芳看了看就收好這張照片,走到廚房拿出幾個雞蛋給袁大群炒了吃。

  袁芳:「爸,我給你在炒幾個雞蛋…」

  袁大群:「哈哈,老周,你就說,誰娶了我閨女是不是他命好啊!」

  周大年:「袁芳我從小看著她長大,性子好,手腳勤快,就是,老袁啊,袁芳也大了,怎麼還給他穿這些更生布啊,你也去給他扯點花布啥的,要不咋相親去啊!」

  袁芳:「啥,相親,爸,你要給我相給誰啊,我不去…」

  周大年說漏了嘴,袁芳一時害羞不願意去,袁大群看著說漏嘴的周大年,他也沒法決定女兒啊,只見周大年不慌不忙的說

  周大年:「二爺給你介紹的,你肯定喜歡,說不定你肯定樂意。」

  袁芳:「誰啊,誰…」

  周大年:「杜雙,蓮花農場那個大高個子,你不是說他還救過你嘛!」

  袁芳:「啊!他…他…」

  袁芳捂著臉跑了,在屋裡開心不止,周大年一看就有戲,提高嗓門說

  周大年:「這幾天地里有活,等忙完了,我帶你去蓮花農場送你建設叔,順便看看,行不行啊,丫頭,不行我可給杜雙介紹別人了啊!」

  一聽周大年要把杜雙介紹給別人,袁芳心裡急壞了,紅著臉跑出來說。

  袁芳:「呼,二爺 我和你一起去送建設叔。」

  周大年:「哈哈哈,哈哈哈,這丫頭,哈哈,老袁,走一個。」

  袁大群和周大年喝了一斤白酒,倆人都晃晃悠悠的,吃飽喝足,周大年回家了,一身酒氣可氣壞了楊翠紅。

  楊翠紅:「你把老袁家的酒都喝光了吧!糟老頭子…哎呀,臭死了…」

  周大年:「翠紅…怎麼生氣了…啊!嘿嘿,別生氣了…」

  楊翠紅:「就給你扔牛圈睡去…唉…小點聲音,兒子兒媳婦還在呢!」

  周大年抱著枕頭睡的香,楊翠紅吹了油燈,也躺下了。

  袁大群喝的多,站都站不起來,袁芳把老爸放到西屋,她躺回東屋也蒙上被子害羞,自從上次杜雙幫了她,袁芳的夢裡經常會出現這種見義勇為的橋段,男主角就是杜雙,少女懷春的心思不容發現,虧了有周大年為她們牽線了,要不袁芳何時才能找到合適的對象,害羞害羞,袁大群也說要給袁芳買好布料做衣服,袁芳等著相看那天呢。

  夜晚十位知青吃完飯相約來看螢火蟲,康蓉也好了很多,走路傷口都不疼了,胡軍貼心的給她拿上小墊子,怕她涼著了,眾人坐在石頭上,六人各有伴侶,李秋李冬心裡也有念著的人,白陸吳德無趣,拿著石頭撇下河。周深和趙景泰看著白陸和吳德,打趣他倆。


  周深:「白陸,吳德,我看你倆很般配,不如白陸就戴上假髮和吳德過日子得了,哈哈哈」

  趙景泰:「我看也行,你倆辦喜事,喜糖我出了,哈哈哈。」

  白陸:「沒話做話你們倆…真是的…」

  白陸倒是很願意,吳德可生氣,撩撥著幾處雜草往周深和趙景泰身邊扔,周深和趙景泰也不示弱,還有胡軍,剛才誤傷他一點,立馬站起來加入戰鬥,李秋李冬自組一團,眾人瞬間打鬧做一團,片刻後,幾個人累了。

  倒在石頭上,吳德說起他在上海的事。

  吳德:「周深你倆知道什麼啊,你倆見過最富貴的不過是長沙那點東西,我家可是在上海有紡織企業,有食品加工廠,光工人就有二百多個,時運不周啊!廠子閉門了,差點成為我老婆的女人也嫌棄我,跑了。唉,沒想到來到這,和你們混了。」

  長沙四少一聽,覺得有隱情,以前好像誤會吳德了,連忙打聽細節。

  周深:「老婆跑了?怎麼回事啊!吳德,你還有老婆呢!」

  吳德:「不是老婆是未婚妻,不過夫妻該做的事我們都做了,唉…當初看我家富貴,上趕子和我處對象,趁著我喝多了,爬上我床,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她哭著喊著說不活了,我負起責任來了,我們已經訂婚了,可是她呢,剛過半年,就怕我連累她,甩給我一張退親文書,逼我簽字,還捲走了我幾千塊錢,呵呵,女人啊!」

  趙景泰:「啊,這樣啊,她…她這不是個東西…」

  吳德:「無所謂了,我現在落得一身輕鬆,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咋樣了,嫁給誰了。」

  長沙四少才意識到誤會吳德了,面面相覷了一會,周深和趙景泰當即決定以後不為難吳德了,聽他這樣說,他是個漢子,康蓉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看表哥心裡難受,她勸慰

  康蓉:「表哥,我在書信里幫你問了,等回信吧,好人有好報的,壞人會得到懲罰的。」

  吳德:「你幫我問了啊,行吧,無所謂了,有了退親文書,她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了。」

  長沙四少不敢說話了,尤其是周深,他針對很長時間的吳德居然有誤會,這麼看來吳德很有擔當,周深和趙景泰都決定以後好好對吳德了。

  胡軍:「走吧咱們,明天幹活去了。」

  眾人拍拍屁股,各自回家了,康蓉還是需要胡軍幫他清理傷口和晚上扶她去廁所,胡軍會在外面等著,等康蓉方便完扶她回去。

  明天就要幹活了,周深準備好明天需要用的鋤子,一共七把,看來二爺沒打算讓女士們幹活,周深和趙景泰洗漱完回到東屋,嚴燕和上官淺還在嬉鬧。

  趙景泰:「走吧嚴燕,回屋了…」

  嚴燕不捨得和趙景泰回西屋,上官淺把桌子推到炕尾,把周深的被褥放好,讓周深快些睡覺,周深打蚊子呢,他可不想一隻有蚊子叮了上官淺白嫩的皮膚。

  上官淺:「快睡覺吧,嚴燕都吹燈了。」

  周深:「我就睡…你先躺下吧!」

  周深確認暫時沒有了蚊子之後把蚊帳從柜子里找了出來。

  上官淺:「不至於睡蚊帳呢,沒有幾個蚊子。」

  周深:「有,這是我爸給我奶的,我奶不愛用,給咱倆了。」

  上官淺:「給奶奶吧,咱倆沒事的。」

  周深:「奶奶給還嚴燕一個呢,你放心用吧,我爸以前買回來的,一直都沒用,我奶說用了出不來氣,身上被蚊子叮說明沒病,這個人長壽,所以她不愛用這個。」

  上官淺:「那好吧,這個是有一點點悶。」

  周深:「我就是不想讓蚊子咬了你,小淺,你把長袖脫了,穿著背心能舒服些。」

  上官淺:「啊,不用了吧…」

  周深:「行,你不脫我也不脫。」

  上官淺:「欸,為什麼呢,你穿著外套會熱的,我沒事的,我習慣了。」

  周深:「沒事,睡覺吧。」

  上官淺:「好吧…真悶哦…」

  周深:「小淺,你在長沙,有蚊子了怎麼辦…」

  上官淺:「我也有個蚊帳,不過比這個輕薄…」

  周深:「咱們家條件還是比不過長沙…」

  上官淺:「已經很好了…快進來吧!」


  周深安裝好這個紗帳就鑽了進來,上官淺看著周深就熱,再三要求下,周深還是脫下了外套,躺在上官淺身邊,周深的體味時不時的鑽進上官淺的鼻子裡去,好渾厚的味道,好有安全感哦,上官淺心裡想著,不自覺的往周深身邊靠,周深已經要睡著了,覺得上官淺在他身下,又醒了。

  周深:「小淺…把上衣脫了吧。」

  上官淺:「嗯…」

  上官淺脫完上衣,韓伊給她做的加長版背心也讓她白皙的小白兔若隱若現,周深借著月光看個清楚,然後一把抱住整個上官淺。

  周深:「睡覺,小淺,我不看了。越看越難受。」

  上官淺:「你是不是裝睡看過我換衣服。」

  周深:「我…我…我…」

  上官淺:「沒關係,我們是夫妻…沒關係的。」

  周深:「啊,你真這麼想,那我們…」

  上官淺:「那個我不想…我…」

  周深:「好,睡覺 睡覺 小淺,你真香,還白。」

  上官淺:「睡覺吧。」

  上官淺貪戀周深抱著她的安全感,但排斥男女深入了解的探索,好在周深是個知足的人,不強迫他,每晚上能抱著上官淺,周深就知足。

  嚴燕和趙景泰在西屋的狀況和東屋一樣,趙景泰抱著嚴燕,嚴燕摟著他,在紗帳里睡得安穩,趙景泰和周深一樣,很知足,嚴燕摟著他,也會在他懷裡撒嬌。

  胡軍和康蓉在炕上有些不自在,康蓉不需要靠著胡軍了,胡軍有幾次想搬出康蓉的屋子,又怕晚上她有什麼狀況他不知道,就打消了這一念頭。

  胡軍:「蓉兒…吳德今天說的未婚妻是怎麼一回事啊!」

  康蓉:「是一個叫露珠的女的,是我表哥的同學來著,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倆就睡到了一起,我表哥就說娶她了…可是我表哥下鄉文件下達的時候,她跑了。」

  胡軍:「她怎麼可以這樣呢!太不拿感情當回事了…」

  康蓉:「我表哥可傷心了…你看前幾天他脾氣不好,多半和這個露珠有關…」

  胡軍:「這樣的女人,不會幸福的。」

  康蓉:「誰知道呢!唉,有蚊子…」

  胡軍:「我聽見了,等我打死它…」

  胡軍起身打蚊子,褲子差點沒掉了,康蓉背對著胡軍,沒看見這一囧樣。

  胡軍:「蓉兒…這個涼蓆舒服吧!」

  康蓉:「還行,挺涼快的…」

  胡軍:「你上海的家什麼樣子的,夏天也有涼蓆嗎?」

  康蓉:「我的是象牙的蓆子…」

  胡軍:「啊!象牙的蓆子…那得老珍貴了吧!」

  康蓉:「嗯,家裡我的枕頭和被子都是鴨絨的,我來這裡的時候我家保姆就說鴨絨不保險,不如棉花的好,就給我做了棉花的褥子…」

  胡軍:「絲綢的緞面…蓉兒…我不敢奢求什麼了,你說的這些,我可能給不了你…」

  康蓉:「什麼就給不了我了…」

  胡軍:「鴨絨的被子,還有象牙的蓆子,還有保姆…」

  康蓉:「這些我都可以不要…我想要的,是我媽在世時,那份安全感…我環顧四周,只有你能給我…」

  胡軍:「啊!安全感,那是什麼?」

  康蓉:「是一種別人不能給我的感覺,胡軍,只有你身上有這種感覺。」

  胡軍順勢把康蓉一摟,本來康蓉就瘦小,這樣一摟更縮小了一倍多,在胡軍的懷裡,還能在塞一個康蓉。

  胡軍:「是這樣嗎?」

  康蓉:「嗯…」

  胡軍:「我抱著你睡,你能安穩些…」

  康蓉:「嗯…」

  夜半時分,眾人進入了夢鄉,明天就要幹活了,這樣的日子也很好,平平淡淡的。眾人皆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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