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民警,又說要去派出所,兩個人傻眼了,嘴裡各自推卸著責任,一會說是這個人的主意一會說是那個人的主意。
周軍利用柳樹的藤條給他倆綁了起來,這下,兩個人倒是誰也沒敢叫冤。
周軍:「謝謝二爺和這幫小兄弟了…我給他倆壓回去吧!不給二爺添麻煩了…」
周大年:「是這樣,白陸,是他抓到的,周軍啊!要是有立功的獎章可別忘了我們白陸…」
周軍:「忘不了…小兄弟英勇善戰,不愧是周二爺的知青…」
白陸:「嘿嘿,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嘿嘿…」
周軍:「那我就壓著他倆走了…改天我再來…」
周大年:「你一個人行嗎?不如讓周深和胡軍他們幫你一把,給送過去吧!萬一半路上跑了呢!」
周軍:「也行,麻煩諸位了…」
眾人:「不麻煩…走…」
除了幾個女同志留在了家中,周家村知青團的男士都去了,周大年打頭陣,白陸走在一旁耀武揚威,大喊著是他抓到的殺人犯。
吳德:「這可給白陸神氣壞了…」
趙景泰:「怎麼回事啊!我們還沒來得及細問呢!」
胡軍:「這倆人看見咱們曬得白薯幹了,就進來偷,白陸上廁所給看見了,拿棍子偷襲了一個人,另一個跑地窖去了,地窖蓋子陰差陽錯被白陸給蓋上了,差點沒死在裡面。」
周深:「怪不得白陸這麼神氣,是值得表揚,白陸啊!今天你有勇有謀,是這個…」
眾人齊刷刷給白陸豎了個大拇指,這下白陸更神氣了,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一路上引來不少圍觀群眾,好幾天沒有遊街的熱鬧可以看了,今天圍觀的村民格外的心齊,李家村知青被下毒的事已經傳遍了桂陽的大街小巷,沒想到這兩個逃犯這麼快就落網了。
周大年:「周軍,剛才這兩個人說是女知青教唆他們買的砒霜,也是女知青自己要吃的,這樣就算不得投毒了吧!」
周軍:「要真是這樣的話算是過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桂陽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這事還是要在調查。」
周大年:「對對對,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上午抓到那個交代了嘛!」
周軍:「我交接班的時候,他都說了,也是說那個女同志教唆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三個是故意這樣說的 想把罪名推給那個女同志,畢竟她還生死未卜…」
周大年:「啊!要是死無對證…也就只能按照殺人定罪了吧!」
周軍:「額…他們這個應該是過失殺人…不過他們是知青,還需要上面來決斷…」
周大年:「行行行…聽上面的…」
周大年回頭看了看自己家的幾個知青,毛毛楞楞的,不像是會做壞事的,想來衛生院以後不會隨便賣給人砒霜了,這樣的事應該不會發生了。
李壽聽見消息也趕了過來,看見這兩個不成器的,就要打。
李壽:「臭不要臉的…敢殺人…敢殺人…」
周大年:「老李…冷靜點…事已至此,還是想想以後咋辦…」
李壽:「唉!真不讓人省心,我在家問了剩下的幾個知青,他們也說是那個女知青的主意 平日裡就是她掐尖賣乖的,我都沒說什麼,這怎麼就這樣了…」
周大年:「依我看,這個女同志要活過來,承認了就萬事大吉,要是死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李壽:「大不了我也蹲幾年監獄去…」
周大年:「別說氣話,老李,你看朱書記,對你的事多上心,那個女同志幸虧朱書記來了,要是不來你咋弄…」
李壽:「我也看出來了…書記有保我意思…只是…不是說看上面領導的意思嘛!朱書記不是做不了主嘛!」
周大年:「你想這麼多…現在這幾個嫌疑犯都抓住了 有罪沒罪的派出所一審肯定能審出來,到時候上面來人問你,你也別逃避,就主動承認錯誤,任憑上面發落,上面看你光明磊落就知道你是個實心眼的人,不會太為難你…」
李壽:「真能和你說的這樣?」
周大年:「啊!你都做好蹲監獄的準備了,還怕多和上面說幾句話啊!」
李壽經過周大年這麼一點波,徹底打開了心智,拿出來玉石俱焚的態度,周大年看他這個神態就知道上面不會太為難他的,到鎮上了,周大年一個眼色李秋李冬就知道,跑去報告朱書記去了,片刻後,一行人都來到了派出所,朱書記也來了,身後跟著安寧。
安寧:「二哥…辛苦了啊!李秋李冬跑來說抓住了…我和書記都鬆了一口氣…」
周大年:「為領導效力我們時刻準備著,白陸快來見過書記啊!和書記還有安秘書講講,你是怎麼降伏這兩個人的。」
白陸:「啊好…嘿嘿…我出來上廁所,一抬頭就看見這個人鬼鬼祟祟在我們院子裡…」
白陸添油加醋的描述抓住他倆的過程,朱清凱像是在聽評書,白陸說到點子上,逗的朱清凱哈哈大笑。
朱清凱:「哈哈哈…這個孩子…哈哈…老周啊!放你這可屈才了…」
周大年:「嘿嘿…能幫上忙就是這個毛小子的榮幸了…書記…那個女知青咋樣了,救過來沒有…」
朱清凱:「沒事了,人是活了,就是傷了腸胃,以後只能吃流食,醒了就交代了,她想回城,不知道從哪聽信的偏方,吃了砒霜就會流血不止,她想以這個事,趁機回去…只是,差點搭了半條命去。」
周大年:「啊!這…這也太不上算了…怪不得這兩個人我們抓到的時候一直喊冤,一個女子,能下這麼一大盤棋…真是個人物。」
朱清凱:「如她所願,能回去了,這樣的人要是留在咱們這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呢!」
安寧:「書記,二哥,你倆不能再聊了,一會要審問這兩個知青了。」
朱清凱:「還是小安提醒的及時,老周,你們先回去,今天的事辛苦你們了,白陸等到秋收的表彰大會,我親自給你戴上一個大紅花以示表彰。」
周大年:「還不快謝謝書記啊!」
白陸:「啊!謝謝領導…」
周大年:「這才對了,領導們先忙吧!我們回去了,我們隨時在家復命。」
朱清凱:「路上慢點…我就不送你們了啊!」
安寧:「二哥,留意著點山上的積石…」
周大年:「好嘞…嘿嘿~」
這回一行人可開心壞了,不僅抓了這兩個人還間接性的幫助破了案子,回家的路上,熱浪排在身上都是舒服的。
胡軍:「怎麼白陸不如來的時候開心了啊!」
白陸:「我開心是開心,只是只有表彰…」
周大年:「那你還想要啥啊!白陸啊!你可知道這個英勇善戰的表彰多不易的不啊!就連咱們村的周軍,當了多少年兵回來的,去了派出所上了好多年班,才得到一個勤懇的口頭表揚啊!」
周深:「白陸是不知道這個表彰代表什麼,我告訴你,以後你走在哪裡都有人知道你是英雄,而且以後要是有回城的名額你這個表彰會起大作用。」
白陸:「啊!這樣啊!能回城啊!那還挺好,不枉我拿著大棍子打了那個流氓,打的他連連叫苦,滾在地上爬…」
吳德:「看來以後你不需要我們保護你了啊!自己獨當一面完全沒問題。」
白陸:「不行不行…萬一再遇到壞人,還是需要你們保護我…」
李冬:「這倆人還不夠壞啊!你還想遇到多壞的,拿刀子的殺人犯啊!」
白陸:「呸呸呸…烏鴉嘴,我才不要遇到呢!我以後要遇到好人,都是好人…」
李秋:「好好好…白英雄,這回你可給我們長臉了,我們以你為驕傲…」
白陸:「嘿嘿,改天和大大小小說一下我的英勇事跡,不過我保證不和你們搶老婆。哈哈哈哈…」
李秋李冬:「你還說不和我搶老婆,那你給你的事和大大小小說什麼啊!」
白陸:「哈哈哈,追不上我~」
白陸在前面跑著,李秋李冬在後面追,三人打鬧嬉戲。
趙景泰:「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周深:「可不能再出現這種事了,以後咱們可都要注意飲食,一輩子吃流食,那得多難受。」
周大年:「對了,這我還得囑咐一句,這些事肯定會傳到你們老婆耳朵里,女孩子吃苦能力弱一些,容易產生不該有的心思,你們回家都長個心眼,把各自的都老婆看好點,想回城沒有錯,錯不該傷害自己和他人,就算回去了又怎麼樣,一輩子吃流食…也是無福之人…」
眾人:「知道了…」
周大年的話讓周深第一個心裡泛起漣漪,以前康蓉生病的時候,上官淺就問過好幾遍什麼樣的病能回去,雖然這個女知青順利的回去了,可眾人都覺得不上算,這樣子回城也是廢人一個了,更是給家裡添累贅,搞不好桂陽的事被別人知道,那在家裡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眾人唏噓,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吧!
到了家,周大年滔滔不絕的和楊翠紅說朱清凱怎麼表揚的他,怎麼許諾要表彰白陸,來回來去幾句話。楊翠紅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坐在炕上悶悶不樂的,對周大年的話視若無睹。看楊翠紅的反應,周大年知道,這是今天過節,兒子沒在身邊,楊翠紅鬧小性子呢,周大年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啊!乾脆假裝去後院收拾菸葉子地,楊翠紅望了望周大年,深深地嘆口氣。
周深到了家,和趙景泰把事情講給上官淺和嚴燕聽,她倆聽了驚呼不已。
嚴燕:「就想回城,又糟蹋自己又喝砒霜的…這也太冒險了…萬一…可就全完了…」
上官淺:「我看她是沒控制好砒霜的用量,她不糟蹋自己那三個人不可能幫她。」
周深:「二爺說了,白陸得了表彰,咱們整個知青點都有面子,以後回城肯定會多考慮咱們的,你們倆…在想家也不能走這條路…」
上官淺:「我不會…在這也挺好的…」
嚴燕:「代價太大了,得不償失了,回去了又怎樣,吃一輩子流食,還壞了名聲…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趙景泰:「這個女的能有這等心機…幸虧沒來咱們這,要不然咱們可沒安生日子過。」
周深:「沒人能來咱們這了,都已經十二個知青了,再來,勞動力過剩了,工分分下來就少了,二爺也不會要了…」
嚴燕:「就咱們幾個挺好的,千萬別來別人了…我聽著這事就心驚…」
上官淺:「砒霜…真膽大…」
嚴燕和上官淺沒有這方面的心思最好不過了,周深時刻關注著上官淺的表情,發覺上官淺確實沒有把這種事放在計劃里周深鬆了一大口氣。此事終於告一段落,日子又歸於平靜,女知青回城去了,三個幫凶去了西藏再改造,李壽被朱清凱教育一番就放回來了,此事成了知青界的典型例子,朱清凱下令,嚴禁衛生院再向外出售砒霜一概藥品,需要砒霜入藥的就在衛生院治,治好了再回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也不在談論這件事。
初伏天,外面正是天熱,沒有特殊情況眾人就毛在家裡不出去,要不就是去河裡泡著,眾人經常傍晚結伴去割豬草,一個傍晚就割出來半個月的豬草,放在地窖里,慢慢餵給豬吃,周大年的菸葉子有黃的了小心翼翼的給劈下來,曬在院子裡,慢慢積攢就是周大年一年的嚼果了。
上官淺的桂花開的正好,整個院子裡都是桂花的香氣,晚上的時候周深很喜歡揪幾朵桂花進屋,上官淺喜歡在周深肚子上趴著,順便玩弄著桂花。
上官淺:「這都一個月了…我怎麼沒懷孩子啊!」
周深:「哪有那麼快啊!別著急嘛!」
上官淺:「奶奶昨天還問我來沒來月信,我說來了,她很失望。」
周深:「別聽她的,老封建了…咱們不著急要孩子的,我…還想好好和你過幾年兩個人的日子。有了孩子,多少有了繁瑣。」
上官淺:「怎麼會…有了寶寶,生活會更有意思,有時候你和趙景泰出去幹活,我和嚴燕在家很沒意思的,要是有個小孩,那多有意思啊!」
周深:「那你這麼想要…那來吧…」
現在的周深和上官淺,對於夫妻生活一點沒有了羞恥,天氣很熱,倆人經常裸著,周深腦子裡經常出現克制的字樣,可看見上官淺白皙的皮膚周深就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