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三人絡繹不絕的說著李秋李冬的好處,都想撮合大大小小和李秋李冬更進一步,小小附和點頭,不過沒有過多的搭言。大大一聲也沒說,獨自采著花瓣,白陸自己無趣也捧著一大捧梔子花過來。
白陸:「晚上我洗澡就把梔子花抹滿全身,肯定倍香。」
大大:「給你這個網兜,就給這些梔子花泡在你們那個大池子裡,所有人身上都是香的了。」
白陸:「那好啊!上官淺,你們也采一些。」
大大:「我們女的沒有池子,只有淋浴,我們就不用了。」
白陸:「好吧,我自己多采點,讓胡軍,讓周深還有趙景泰都香,晚上你們抱著親個夠。」
嚴燕:「說什麼呢!這不嫌害臊…」
白陸:「嘿嘿…摘滿一網兜。嘿嘿…」
上官淺:「咱們也采點,隨時帶在身上,也香。」
康蓉:「這個味道我不討厭,放在屋子裡,肯定更香。」
嚴燕:「我怎麼在知青點也聞見過這個味道呢!好像誰身上就有。」
白陸:「那就是李秋李冬身上有,我那屋子就是這個味道,我還以為是外面飄進來的,肯定是他們哥倆身上的味道。」
康蓉:「他們那裡來的梔子花,咱們那附近又沒有。」
上官淺:「興許咱們聞錯了,這裡真舒服…一會帶周深過來。」
大大小小聽著眾人的話還有些心虛,這樣看來李秋李冬把她們送的香包藏的很好,連一個屋子的白陸都沒發現。大大眨巴眨巴眼,要不還是找個機會給荷包要回來。
快傍晚了,一大片的菸葉子地終於劈完了,癱在曬場,眾人累的直不起腰,剩下的收尾工作由工人整條有序的收拾。
邱小英:「周建設,我也要去鎮上洗澡!」
周建設:「咱們一起去,小英,給爸拿點茶水來。」
邱小英:「嗯…」
邱勇和周大年接過一杯茶,蹲坐在槐樹下乘涼歇息。
周大年:「我現在聞著茶都是煙味了。」
邱勇:「我不抽菸也覺得這煙味香人呢…」
趙景泰:「不好聞,越聞越上頭。」
周深:「別說了,我…噦…」
李秋:「你…噦…」
李冬:「噦…噦…」
趙景泰:「你們…噦…」
胡軍:「我…也…噦…」
眾人扶著槐樹噁心,周大年和邱勇大笑不止,周建設早聞習慣了,也跟著笑話他們。
周大年:「你們這些毛小子一點苦沒吃過,這點菸葉子就能給你們干趴下。」
周深:「得了吧,這哪是點啊!我現在都發暈。」
周大年:「別人我可以理解,但是周深你又不是沒幹過,今年怎麼回事…」
周深:「我現在身邊都是香香的,突然這麼多菸葉子撲過來…哎呀…不行…噦…」
趙景泰:「我可不吃飯了,吃完也得吐了。」
李秋:「我也沒胃口了…」
李冬:「我去找白陸,咱們快去洗澡吧!我受不了這個味道了。」
邱勇:「也好,沒什麼事我也去,咱們就不回食堂吃了,洗完澡我帶你們去麵館…」
眾人:「哪好耶。」
邱小英拿了黑皂,天還大亮,周建設吩咐幾個工人看好家,食堂有包子,幾個工人點頭,他們沒有知青們那麼自在,活乾的越多工資才越多。
李冬叫了上官淺她們過來,周深還在嘔吐不止。上官淺連忙幫他拍背。上官淺來到周深身邊 周深好了許多,不過還是扶著樹噁心。
周深:「別…噦…」
上官淺:「你聞聞這個,梔子花,感覺好點不…」
嚴燕:「趙景泰怎麼樣啊!好點不…」
趙景泰:「看見你我就好了…」
嚴燕:「討厭吧!聞聞這個…」
白陸:「我采了這麼多,你們快聞聞,李秋,李冬給你們…」
康蓉:「早知道早給你們拿來了。胡軍,好點了嗎?」
胡軍:「沒事了。」
李冬:「呼,梔子花真香啊!」
李秋:「舒服多了。」
李秋李冬直接捧過一捧梔子花,把臉埋進去,這才解了菸葉的油膩味。李秋還沒睜開眼睛,那梔子的音容笑貌又出現在李秋的面前,李秋突然很想抱住她,不想她消失,直接把手裡的梔子花往天上一扔。
白陸:「哎呀,幹嘛啊!扔我一身。」
白陸拍了拍身上的梔子花,高江幫他拿著剩下一網兜的花。李秋白了一眼,又嘆了口氣。
邱勇:「都聚齊了吧…」
周大年:「除了大大小小,都在了。」
邱勇:「大大小小在門口呢,走,咱們也走。」
白陸:「去哪啊!我們還沒吃飯呢!」
趙景泰:「邱叔帶咱們吃麵去,洗完澡就去。」
白陸:「真的啊!太好了,哈哈,走走,高江,咱倆走在前面。」
周大年:「這孩子…大家別掉隊啊!洗完就在門口等著啊!別自己走啊!一起去一起回來啊!」
眾人:「知道了。」
風撲在眾人的身上都是煙味,用白陸的話講,空氣中瀰漫周大年的口氣,怪不得眾人連連嘔吐不止。
走在前面的大大小小,李秋李冬也沒追,大大回頭看,周深和上官淺打情罵俏,趙景泰和嚴燕擺弄梔子花,胡軍背著康蓉,就連白陸都讓高江扛著呢,唯獨李秋李冬和周大年還有邱勇走在最後面。
小小:「姐,咱們…」
大大:「別說話,李冬追上來了…」
小小回頭看,果然李冬穿過人群直奔小小而來,小小立馬低下頭,走的更快了,李冬跟在她後面,小小的臉像落日一樣紅,從耳朵,紅到了腳後跟。
李冬:「小小啊!」
小小聽見李冬說話立馬跑的飛快,李冬立馬追了上去,倆人甩了眾人一個尾巴不見了蹤影。
李秋沒追大大而來,手裡的香包也沾染了煙香,李秋朝人群看去,邱小英和周建設走在他前面手拉著手,周建設時不常和邱小英竊竊私語,邱小英會用屁股推開他,周建設又撲上去,李秋白了一眼倆人的甜蜜,要是那梔子在就好了,什麼,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了,那梔子,那梔子,這兩天腦袋裡怎麼都是她。。
李秋走的最慢了,低著頭走路,也不看前面,大大想把那個香包要回來,又不好意思開口,假裝擦鞋子,等眾人都走過去只剩下她和李秋。
不一會隊伍後面就只有李秋和大大跟隨,長沙四少跑到最前面,白陸手裡的梔子花,被眾人你一捧我一捧的撒了一地。
白陸:「太氣人了你們,我還想泡在池子裡的。你們都給我撒了。」
高江:「池子裡可不讓泡花,會堵下水道。」
白陸:「那好吧,嚴燕,都給你了。」
嚴燕:「算你識相,小淺,咱們放在口袋裡。」
上官淺:「咱們換洗的裙子沒有口袋。給康蓉吧!」
周深:「啊!小淺你拿裙子來了啊!」
上官淺:「嗯,就拿來一條,嘻嘻,待會穿給你看。」
周深:「嗯呢…」
趙景泰:「嚴燕,你的裙子呢!」
嚴燕:「我也拿了…」
趙景泰:「是嗎?哪一條~我見過嗎?」
嚴燕:「你應該是見過,的確良的那個半身裙。」
趙景泰:「我最喜歡你穿裙子,我老婆穿上真漂亮。」
胡軍:「蓉兒,你穿那身衣服啊!」
康蓉:「我也拿了裙子,紗裙。」
胡軍:「什麼樣子的啊?」
康蓉:「斜襟三排扣過膝的白色紗裙…」
胡軍:「你穿上也肯定好看,嘿嘿…」
前面幾人討論穿著,大大看向李秋,李秋對她禮貌的笑笑,沒說什麼。
大大:「你幹活挺利索的嘛!那片菸葉子都劈完了啊!」
李秋:「我們一塊乾的。」
大大:「你表現這麼好是想回北京吧!」
李秋:「我家在那還有…還有我爸媽,我當然想回去。還有…」
李秋想說那梔子也回北京了,他想去找她,又覺得不對沒有說出口。
大大:「挺好的,你能找到更好的,我祝福你…」
李秋:「我也祝福你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大大:「謝謝…」
大大已經跑去了前面,邱小英往後面看看,李秋神態輕鬆不過走的最慢了,偶爾撿撿起地上的梔子花,邱小英戳了戳周建設,周建設咳嗽一聲,周深回頭看,立馬明白了老叔的意思。
周深跑去李秋身邊,想讓他走快點。
周深:「怎麼了這是,梔子花康蓉手裡有一把呢,不用再地上撿。」
李秋:「扔地上可惜了嘛!」
周深:「走快點吧!」
李秋:「周深,如果上官淺回長沙你跟去不啊!」
周深:「去啊!不僅我去,我爺我奶都可以和我一起去啊!」
李秋:「這麼簡單嗎?」
周深:「對啊!」
李秋:「好像真的是這麼簡單。」
周深:「快點走吧!」
李秋:「嗯…」
李秋跑去前面,心裡有了一個決定,洗完澡他要去找那梔子,一定要去找她,告訴她,自己現在腦海里都是她,胡軍還有趙景泰他們說話沒往後看,邱小英戳了戳周建設,周建設拉著她走在後面,倆人小聲的談話。
邱小英:「你給這倆小子看好了,別糾纏我家大大小小了。」
周建設:「這…大大小小這麼大了,也是該處對象得了…」
邱小英:「上回舅來,沒聽舅說嘛!不讓大大小小去遠地方,就在家門口最好。」
周建設:「家門口哪有合適的人啊!這也得大大小小願意啊!」
邱小英:「不是我說,這事賴你爸…」
周建設:「這跟我爸有什麼關係啊!」
邱小英:「你爸開結婚證明開上癮了,你沒聽舅說,那個寡婦和養豬的那個老廖不就成了,這裡面少不了你爸的手筆。」
周建設:「這…證明是我爸開的不假,可他們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你不能這麼說啊!」
邱小英:「我懶得管你們家的事,反正我表妹就是不能找知青。」
周建設:「我當初要是一個知青,你也不會跟我唄!」
邱小英的思想周建設不可苟同,周建設拿自己的例子試探一下,沒想到邱小英故意的說了反話。
邱小英:「啊!我也不找知青啊!」
周建設愣了一下,感覺牙都粘在了一塊,邱小英沒注意到周建設的變化,自顧自的說著。
邱小英:「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要不是我當初看你能幹還會說話,我還真得考慮考慮要不要嫁給周大年的兒子。」
周建設:「小英,這是你心裡話?」
邱小英:「啊!以前我挺看不慣你爸接你放學,還逼你考大學,不過好在,你現在和我過日子了…」
周建設:「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非要回我家生活呢!」
邱小英:「你又提這個,你走,走,現在就和你爸走…」
周建設:「我問你認真的呢!我如果走,你跟不跟我走。」
邱小英:「不跟…」
邱小英說的堅決,周建設什麼都沒說,其實楊玲離婚去找戈玳平這件事讓周建設的內心大為震撼,楊玲一個弱女子尚且拋下一切去追隨自己的本心,對比之下,邱小英的自私越來越明顯。
周建設也慢慢審視起自己和邱小英的婚姻,結論就是這幾年周大年老了很多,楊翠紅看不見兒子淚流滿面,自己也被困在農場,更何況邱小英的做法已經遭受諸多非議。就連端午節周建設本想回家去過節的,哪怕不過夜吃頓飯就回來,邱小英也面露不快。
周建設和邱小英並肩走著,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邱小英絲毫沒察覺,右眼皮和左眼皮同時又跳了兩下,邱小英跑去邱勇身邊。
邱小英:「爸,我右眼皮跳了,你可別去坑坑窪窪的地方去啊!」
邱勇:「爸知道了…」
這一切周建設都看在眼裡,眼看著周大年為著這幫知青操心,自己絲毫不能為父親分擔,周建設心裡五味雜陳。
周大年:「白陸,你慢點跑,再摔了。」
白陸:「哈哈哈,高江背著我…」
白陸調皮的讓高江背著他,高江背著他跑的飛快,長沙四少拿梔子花扔他們,這幫孩子的嬉鬧,邱勇看了就歡喜。
邱勇:「這幫孩子,以後有了出息,肯定會回來孝順親家的。」
周大年:「哈哈,上回你嫂子還說,怕他們回去就不認得我們了,我看不能…」
邱勇:「不能不能,嫂子多慮了,尤其是那個胡軍,看著就實在,白陸也是,剛才曬菸葉子,白陸還說將來他去城裡,給你買捲菸抽呢!」
周大年:「這臭小子,還真有孝心,不過這個白陸最讓我頭疼了,這小子,不想找媳婦,就連隊伍里這麼幾個好看媳婦他也不喜歡,真讓人頭疼。」
邱勇:「興許是受了情傷了,也許是沒遇到合適的呢。」
周大年:「他是說自己要求高,要好看的,哪那麼多好看的女孩子啊!」
邱勇:「不用著急,感情的事啊說不準,興許一下子就有了。」
周大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