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日

  程河知道聞時歲現在住校，拉著她買了一大堆零食，水果，飲料，用品……三人大包小包地艱難走在商場裡。

  「聞時歲？」

  聞時歲回頭，看見顧清晏和唐遲有些意外，但是意外的不是他們也在這，而是意外五個人在偌大的商場裡碰面了。

  「需要我們幫忙嗎？」

  「要要要！」宋嬌嬌花痴了一下，急忙應答。

  唐遲接過宋嬌嬌和程河手裡的購物袋，顧清晏想接過聞時歲手裡的購物袋，程河眼疾手快把聞時歲的購物袋拿到自己手上，看向顧清晏，眼神不善中帶有一絲挑釁。

  顧清晏眼神變得冰冷，兩人視線交織，好像有火花崩現。

  聞時歲拿過程河手裡的購物袋放到顧清晏手上，「讓他拿就行。」

  宋嬌嬌沒發現什麼不對，看著兩人提議：「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今天歲歲生日，人多熱鬧。」

  程河：「不行。」

  顧清晏：「行。」

  聞時歲：「……一起吃個飯吧，我先去拿衣服 。」

  宋嬌嬌朝她揮揮手：「記得把衣服穿過來哦。」

  聞時歲邊走邊比OK手勢。

  ——

  金鯉門

  服務員領著四人向包廂走去。

  宋嬌嬌：「沒想到北海也有金鯉門，這家店可好吃了，特別是他家的黑椒牛排和麻辣小龍蝦是歲歲以前最喜歡點的菜，她吃不了其他肉，過敏。」

  顧清晏瞳仁一顫，無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高挑的少年低垂著頭，被擋住的眸子裡是暗波洶湧。

  服務員已經熱情迎上，宋嬌嬌的臉她熟，馬上恭恭敬敬地將他們送至三樓已經定好的包廂。

  這一層只有兩個包廂，唯一區分的方法就是門上兩根相對的金竹，葉尖朝向左邊的是宋嬌嬌訂的包廂。

  ——

  聞時歲穿好洗完的衣服，心情不錯地站在街邊，左顧右盼，等車。

  「歲歲，歲歲！」

  熟悉的聲音一下激起了聞時歲的煩躁，她想跑，但是那人一遍一遍地喊著，旁邊投來了許多奇怪的目光，她心變得有些亂，就像在夢裡，動作不受控制的卡頓遲緩。

  聞泰平已經跑到她跟前。

  「叫你怎麼不答應啊？」

  「嗯。」聞時歲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敷衍開口。

  聞泰平不在意，做賊似的低頭輕聲說道：「爸爸錯了，你跟爸爸回去吧，行嗎？」

  聞時歲抿抿嘴，深吸一口氣，「不回去了。」

  聞泰平低吼出聲：「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

  聞時歲轉頭時車恰好來了，她快步走過去攔下車，快速鑽進車裡告訴司機快走。

  司機看見錘窗的聞泰平快速鎖門，換擋加油門一氣呵成，只留聞泰平一人在原地無能狂怒。

  車平緩的行駛，車內，司機轉移話題道：「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今天整十七。」

  司機反應過來：「喲，喲，這麼巧啊，叔祝你生日快樂。」

  聞時歲笑彎了眼：「謝謝叔。」

  接觸下來司機發現聞時歲過於成熟，小小年紀就知道進退有度，不亂開玩笑也不缺幽默，該說時就大大方方的說，不該說時就隱晦避開。

  司機開車這一個月，認識的人太多了，但就是賊喜歡這個小姑娘，長的萬中無一，相處起來也輕鬆快樂。

  下車的時候二十塊錢的車費退了十七塊錢只收了三塊錢，聞時歲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司機開著他的奧迪A8悠悠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