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道上人擠人，綠樹成蔭，每個人都色彩鮮明，陽光斑駁落下，不小心刺到雙目，再抬眼好似進入了油畫的世界，萬物都模糊，只有身邊的人只加了層濾鏡，越想看清發現他笑得越發好看。
俊逸硬朗的少年用指腹輕點清雋明朗的少女的額角。
「你知道你走了以後我……」
聞時歲頭往他這轉，眼睛卻半點不離炸雞的小攤，沒聽清他說話，反而問他：「吃雞嗎？」
顧清晏笑容危險：「吃，不吃炸雞，吃，我被愛判處終身孤寂～」
「哈哈哈哈哈。」
聞時歲被逗笑，沒想到他接著唱了下去，引得路人紛紛投來視線，甚至跟著他們走。
「哈哈哈哈哈哈，草。」聞時歲完全忘了吃雞這回事，拉起顧清晏就跑。
顧清晏一邊跑一邊用拳當話筒唱得陶醉，聞時歲沒回頭卻被自己的想像逗笑了，她身後的顧清晏一邊唱一邊笑，臉上沒有陶醉，只有滿滿的笑意和專注，眼裡瑩潤如水。
終於到了人少的地方。
聞時歲看著路邊掛著的關於升學的橫幅才想起顧清晏高考成績那回事。
「省狀元？」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經聞時歲的嘴說出來後就像調侃。
顧清晏無所吊謂地點頭，想到什麼又轉頭盯著聞時歲，認真糾正：「是全國卷理科第一，746。」
「啪啪」
聞時歲配合地鼓掌，「我全國卷文科第一，725。」
兩人正說著，不經意間路過一個飯店，飯店門口彩旗飄揚，大屏幕上寫著：恭賀左松回同學2066年高考以701分的優異成績獲得文科狀元，特舉此宴，以資鼓勵……
「……」
「……啊，他父母挺摳的，考這麼好就辦個這么小的宴，我要是他媽我得全球直播。」
好像沒聽出她的不自在，顧清晏一本正經地接話：「嗯，我要是他爸就和他媽一起全網直播。」
聞時歲：……騷還是你騷。
「哪年高考？」
聞時歲突然就笑開了，那點不自在也完全消失了：「2060年。」
「厲害啊歲姐～」
聞時歲心猛地一跳，低沉乾淨的聲音透過耳朵傳入四肢百骸，一時不確定那一刻感受到的耳膜的顫和心臟的跳達成同一頻率是不是錯覺。
顧清晏還在遺憾：「早知道你那年考我就不收著了。」
聞時歲不去看他，一邊看著熱鬧熟悉的街道一邊問：「那為什麼收著？」
「學校是最青春最開始的地方，我在這開始，也想在這一步步腳踏實地地走向下個起點，和普通人一樣。
主要很好玩。」
聞時歲表情看著有些動容，說的話卻沒有半點收斂，「你這話讓普通人聽了要哭的，你應該直白點說我只是覺得上學好玩想多玩玩，而你們是不得不上。」
顧清晏抬手敬禮一氣呵成，「好的長官，謝謝長官指導。」
「你們在玩cospaly嗎？」
封谷嘉就像憑空出現似的，眨眼就站到了兩人跟前，聞時歲急急收拳，封谷嘉看著離自己不到一指的拳頭呆了呆，心裡有些委屈，「只興你們說還不許我插一句了，明明說好一起吃飯的，咋能說走就唔……嗚。」
唐遲又給了他一小逼兜，封谷嘉嗚咽著不說話了，龔賀，侯古和顧雲熙一行人也從後面快步跟上。
顧雲熙一步沒停，跳到了聞時歲身上，熊抱著她，聞時歲顛了兩下，不禁嘆到：「瘦了。」
顧雲熙沉默了一陣，仔細看著地面，突然從靈魂發出疑問：「你是不是長高了？」
小熙教你怎麼一句話吸引在場男士。
「啥？！咋長的，還能高？！」唐遲羨慕嫉妒，「我不信！」
龔賀默默掏出一個捲尺，欻一下拉開現場給聞時歲測量，「你生前，不是，你走之前量的多少？」
「173。」
「嗯，高了，現在178。」
封谷嘉撞開唐遲，雙手合十，「聞姐，教我，求你。」
「長高方法啊……」聞時歲摸了摸封谷嘉骨骼，顧清晏面色無常地盯著他被聞時歲摸過的地方，封谷嘉打了個寒顫，有點驚奇聞時歲竟然真的會幾招，都摸到他穴位了，就聽聞時歲開口：「你算了，到頭了。」
「……您說話真傷人。」
——（小劇場）
幾年後
顧清晏：「答得不錯。」
左松回：「我要全～球～直～播～」
顧清晏：……給你臉了？
——（題外話）
聞時歲：是錯覺吧（猛女羞澀）
作者：是錯覺，不然你就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