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他怎麼了？
顧清晏嘆氣，「你不懂，有些人就是天生註定在一起的。」
同學：「啊，原來這個小同學談戀愛了嗎？她的男朋友一定也是可愛的小男生吧。」
范年聽樂了，但不忘否定：「沒有，她沒談戀愛。」
顧清晏拍拍他肩膀：「沒錯，她未來男朋友一定是名可愛的小男生。」
范年從笑到鄙夷只花了兩秒。
午休時間，男女分流向餐廳或宿舍走去。
老師留下聞時歲和程河。
「你們上課在笑什麼？」
「沒笑什麼。」
老師拍得桌子砰砰響，「你們當老師眼瞎嗎？！」
兩人對視一眼，從實招來。
聞時歲痛心疾首：「她把五加二算成了十。」
程河咬牙切齒：「……對。」
一通話訓完食堂早沒飯了，兩人自認倒霉，跑到小賣部買麵包。
回寢的時候也晚了，好不容易坐下啃麵包，一口都沒咽下去，查寢的老師來了。
看聞時歲坐床上啃麵包，她舉起手機咔嚓拍下來。
聞時歲扶額苦笑，老師也真是的。
「大家都去食堂吃你為什麼不去，麵包這麼好吃？」
「想搞特殊。」
寢室安靜了，幾分鐘後聞時歲又出現在禁閉室。
聞時歲坐在凳子上數老奶，
「聞泰平」擺著臭臉出現的時候她咔咔轉脖，掰掰手指，「聞泰平」剛張嘴就給她一拳捶到地上。
聞時歲吹了聲口哨，笑得恣意，青春沒有售價，今天捶死我爸。
場景扭曲換成了河邊，男人掐著小女孩的脖子，惡狠狠地看著她。
不料剛剛還淚眼朦朧，害怕不已的女孩表情突然一變，從他的視角，周圍黑的濃郁，只見女孩在月色下發亮的雙眼，她唇角挑釁地勾起，眼神透著以他的眼界還不足以見到的張狂和自信。
局勢在眨眼間逆轉，聞時歲後旋翻身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人常年酗酒淫亂，身上全是虛的不能再虛的肥肉，打架純靠重量壓制，也就欺負欺負小孩。
但聞時歲可不是小孩了。
幻境裡使不上勁也沒影響聞時歲拿著從男人身上順下來的鑰匙往他太陽穴里死命地插，瘋了一樣，面上卻是死水一般。
幻境再次扭曲，重新開始，不管來幾遍她都以不同的招式殺得男人模糊了人形。
不知第幾遍才將將感覺殺夠，四周寂靜無聲，車駛過，聞時歲抬頭看了眼夜空，假的星星，假的夜，假的人，只有死亡是真的。
她扔下血肉模糊的人，看了一眼男孩，她重複了六十二遍才得以看到男孩的臉，雖然很模糊，但是她已經把記憶中的和現在的拼湊在一起，勉強拼成熟悉的模樣。
小女孩心滿意足地笑開。
轉身大步沖向河流，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她心裡竟無比的寧靜。
沒有窒息感，這在她意料之內。
睜眼果然看到了一個穿著制服的「人」，它短髮卻看不出性別，胸口貼著一張胸貼，上面寫著0568。
0568露出人性化的笑，「同志您好，鑑於您連續兩次提前結束禁閉，我們這次將延長禁閉時間，按這裡的規矩，我們牽連與您接觸的相關人員一起接受懲罰，希……希……」
聞時歲挑眉，忽然聽到了久違的字正腔圓的電子音。
［蒼：聞時歲同志您好，很高興再次到您，您的懲罰將由我全權接管，禁閉時間已到，結束禁閉。］
禁閉結束，光照在女孩身上，她沒有走，坐在禁閉室門口深吸一口氣。
都是假的，連空氣都是假的。
「聞時歲。」
聞時歲應聲轉頭，從高三的宋嬌嬌到三年級的封谷嘉，他們從隔壁的禁閉室一臉茫然的出來。
狹窄空曠的走廊霎時間變得擁擠，幾人走到她身邊圍成一個圈，學她一起坐下，嘰嘰喳喳介紹起自己。
顧清晏和程河還是你爭我搶。
顧清晏：「回你的埃及去。」
程河：「你大爺的！賤人！」
聞時歲支著下巴笑看著他們。
這就是為什麼她不怕，他們都是她的家人，而家人，代表永久的陪伴和支持。
哪怕跌倒，他們也會笑嘻嘻的一起倒在地上，好像跌倒是很新奇有趣的事，其實不然，只是因為大家都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