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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吃醋

2024-08-07 08:50:20 作者: 沙塔塔
  招數。

  和誰學的?

  電光火石之間,明媚兒也想到了方才那場情事。

  景文帝突然大怒叫她滾。

  這一切都有了因由。

  …難道,竟是陛下吃醋了?

  絕不可能!

  他可是天子,天子想要什麼都會有人雙手奉上,她又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叫天子吃醋?

  一定是她剛剛表現太…不知檢點,讓他想起了她的出身。

  天子不會吃醋,但天子也會介意自己的東西被人碰過。

  「奴…不知陛下何意。」

  明媚兒對於過去已經無從解釋,只能選擇裝聽不懂。

  「呵。」

  景文帝冷笑一聲,鬆開手緩緩坐起身,慵懶地倚靠在床頭,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像是看個詭辯的謀臣、又或是跳樑小丑。

  「……」明媚兒不知他什麼意思,只能沉默。

  現如今,她是多說多錯。

  「孤真想把你那裝傻的腦袋,砍下去。」

  這句話一落,明媚兒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她剛要磕頭請罪,話還沒等說出來,就被景文帝拽起撲在床上。

  「需不需要孤,再給你演示一遍?」

  「不,不用了陛下。」明媚兒視線對上他灼灼地目光,不由自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她是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景文帝常年臥床,哪來的這麼好的體力和精力。

  「晚了。」

  景文帝說完,一隻手就把她抵著他胸口的手抓住,扣在頭頂。

  另一隻手,一路向下。

  「嗚陛下…」明媚兒的語調漸漸破碎。

  又是長達近半個時辰的耳鬢廝磨。

  這一次,景文帝是絕對的掌控者,他不急不緩,慢慢的磨。

  力求把明媚兒方才做過的一切,都做的更加完美。

  明媚兒是徹徹底底的淪陷了。

  而與此同時,景文帝倒是一臉淡然,肆意冷漠的欣賞著她的情動。

  「說,和誰學的。」

  哪怕在欲望最鼎盛時,他仍沒忘記掐著她的細腰,在她耳邊問。

  「春…春宮圖…」明媚兒被逼的不行,只能說出來。

  臉也一下紅到了耳垂,像是一顆剛成熟嬌艷欲滴的水蜜桃。

  景文帝的神情終於鬆弛了,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輕淺的吻。

  「算你乖。」

  這句話一落,兩個人幾乎同時大腦一片空白。

  隨後,都疲乏的躺在床上,互相依偎。

  景文帝懷抱著小姑娘,手不自覺在她綢緞般的脊背上摩挲。

  「睡吧。」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件事不想再深究。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更何況,那些人,將死之人罷了。

  現在和將來,她都會只屬於他一個人。

  「是,陛下。」

  明媚兒柔聲應下,想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剛剛有一絲縫隙,就又被他牢牢扣在懷裡。

  「睡覺。」

  「別惹孤生氣。」

  「是,陛下。」

  明媚兒感受到身後炙熱的身體,暖呼呼的。

  這是她第一次在冬日裡睡上暖被窩。

  同時也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過夜。

  本以為會很彆扭甚至失眠,沒想到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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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景文帝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聲,也漸漸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蜂擁而至來服侍的人都被汪公公攔在了殿門口。

  如今裡面是什麼情形,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守夜的人可知道得很。

  「陛下,到早朝的時辰了。」汪公公輕敲內殿門。

  如此喚了兩遍,門竟然自己從裡面打開了。

  正是景文帝披著寢衣出現。

  他裸漏的胸膛上,星星點點紅梅,讓汪公公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你,伺候孤更衣。」

  景文帝只叫了汪公公一人服侍。

  自然是不想他人進殿。

  「是,陛下。」汪公公說完,抬步就要進內殿,被景文帝向左一步攔住了。

  「幹什麼?」

  汪公公有些莫名其妙回答:「陛下,奴才去取您的龍袍和冕冠。」

  大周朝的規矩,天子居乾清宮、永延殿,乃是龍脈之上,只有帝王才能壓得住龍脈而受其增益。

  而內殿則是聚氣養神之地。

  帝王所穿上朝、祭拜等儀式的龍袍、冕冠一類形如『假龍』也要放在寢宮內殿以龍氣養護,以防他人衝撞。

  「等著。」

  景文帝說完自己回內殿,取出龍袍等物隨意丟到汪公公身上。

  汪公公嚇得七手八腳去接,生怕把什麼跌壞了犯忌諱。

  又一一整理好放在外殿桌子上,就開始給景文帝更衣。

  寢衣一脫…

  震驚。

  徹底石化。

  汪公公沒想到,景文帝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印記。

  甚至是後背都被劃出許多細細的血痕,有些還冒著血絲。

  這麼激烈嘛?這三年,陛下忍得夠辛苦了吧。

  「陛…陛下,要不要奴才給您處理一下傷口?」汪公公說話都磕巴了。

  景文帝斜了一眼汪公公。

  「多嘴。」

  「奴才知錯。」汪公公不敢再多說,斂著神色恭順為陛下洗漱更衣。

  待出門前。

  「別叫人進去打擾。」

  景文帝說罷抬步便走,汪公公緊忙在後面對自己徒弟小海子打手勢。

  還好是自己親徒弟,能瞬時理解他的意思。

  很快,永延殿附近的閒雜人等都被暫時調離了。

  屋內的明媚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牢牢捆著自己雙手的黃帶子咬開。

  床榻上已經是一片混亂,她卻顧不上。

  只是拉過一旁明黃色的錦被,蓋在身上,掩住一身痕跡。

  沉沉的睡過去。

  ……

  當明媚兒再次醒來時,日頭高照。

  太陽晃眼的光透過窗欞都格外明亮。

  而此時門外正傳來一個女人的哭求之聲。

  「陛下,嗚嗚陛下,求您為妾身父親伸冤。」

  「妾身父親忠心耿耿為國鞠躬盡瘁,不成想昨日夜裡竟然被人當街砍殺,身首異處。」

  「這賊人是何等的猖狂啊!」

  女人的聲音歇斯底里,可見其已經哭過好一陣。

  「叫她先回宮。」

  外殿傳來景文帝的命令之聲。

  「是,陛下。」汪公公放下給景文帝磨墨的硯條走出去勸解。

  一開門就看到跪在宮門口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曹貴人。

  她是廣平侯曹德海的庶長女——曹心婉。

  晚寧妃一年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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