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雄急忙攔住他倆,苦笑道:「二位!處座讓每名軍官為行動科犧牲的同僚捐款,每人10塊以上,多多益善。👮🔥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應該的!」
寧採薇取出一張百元法幣遞給劉正雄。
劉正雄接過鈔票,贊道:
「寧小姐一出手就是大手筆,欽佩!欽佩!」
言畢,他急忙把目光鎖定項楚。
項楚有些難為情地說:
「我身上沒有錢,能否從我下月薪水裡扣?」
劉正雄白了他一眼,呵斥道:
「你小子!別在我面前哭窮,你那麼有本事去抓日諜啊。處座說了,抓一個日諜獎勵小黃魚兩根,抓兩個官升一級。」
項楚哭笑不得地說:「你們行動隊都抓不到,我上哪裡去抓?」
寧採薇忙著出去辦事,急道:「劉隊長!我那一百法幣就當是我和項楚各捐五十。」
「啊?!好吧。」
劉正雄無奈地點頭,卻又羨慕地說,
「傻小子!你走桃花運了。」
「你個劉胖子,找打啊!」
寧採薇朝著劉正雄怒吼。
「開個玩笑嘛。」
劉正雄落荒而逃。
寧採薇慍怒地走出大門,項楚急忙追上,感激地說:
「謝謝寧師姐!回頭我一定把錢還你。」
「還什麼還?把遠處那輛黑色轎車開來。」
寧採薇把車鑰匙給他,指了指遠處那輛斯蒂龐克牌轎車。
「這是寧處座的車?」
項楚一愣,如飛般奔了過去。
寧採薇眼前一亮,沒想到他背著那麼大的背包還賊快。
這個背影有些熟悉,只不過比幾年前高大了些許。
在她出神的時候,項楚已經把車開到了她的面前。
她知道,這座辦公樓上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和項楚。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多少青年才俊都想一親芳澤。
為了避嫌,她想都沒想地打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項楚開車非常熟練,宛如行雲流水,看得寧採薇都自愧莫如。
她不禁問道:「項楚!你這駕車技術不是在軍校練的吧。」
項楚心頭一驚,總不能說自己是教員和伍先生的司機吧。
他急忙減檔,放慢行駛速度,笑道:
「不全是!在讀軍校前給人開過車。」
「是嗎?呵呵!」
寧採薇微微一笑,帶著疑惑卻不再過問。
項楚驚出一身冷汗,後悔不敢賣弄車技。
看來師父說的女人是老虎也是至理名言。
轎車穿過電車鳴笛、攤販叫賣的繁華大街,駛入植有高大桂花樹的秦淮路。
秦淮路一側為蜿蜒的秦淮河,另一側是歐式建築,街旁咖啡館、西餐廳林立,顯得熱鬧而雅致。
項楚為了找到「百里香」咖啡館,降低車速,左顧右盼,笑道:
「這條街真不錯,環境優雅,丹桂飄香,雅芳共賞。」
說到雅芳共賞,他還不自然地從後視鏡里看了寧採薇一眼,殊不知寧採薇也在看他,急忙收回不安分的目光。
兩人都不出聲,目光卻都望向秦淮路22號,中間位段的「百里香」咖啡館。
該店招牌典雅醒目,門窗裝飾溫馨,頗有幾分情調。
項楚忍不住說:「這間咖啡館不錯。」
寧採薇若有所思地說:「是嗎?那等你發薪水了,請我來這裡喝咖啡?」
「一言為定!」
項楚爽朗一笑。
不過他內心頗為忐忑,寧採薇會如此主動接近他,難不成有什麼別的目的。
那種富家小姐看上窮小子的戲文,他可是不會相信。
不多時,轎車抵達檔案局。
項楚下車,背起背包,感激地說:
「謝謝寧師姐,要是我自己走過來,估計得天黑。」
寧採薇的美眸掃過他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你總是這麼彬彬有禮,會讓某些人覺得你不像白黨的特務哦。」
「會嗎?」
項楚凝視她的美眸,不置可否。
「會的!」
寧採薇淡然一笑,坐進駕駛位,輕擺玉手道,
「我先走了,你辦完事自個回去吧。明天見!」
「明天見!」
項楚目送她駕車離開,這才走進檔案局。
因為上交的文件太多,直到六點才出來。
此時正是人們下班的時候,街上行人很多。
他悠閒地走著,想好好看看這繁華的都市。
「反對內戰!一致抗日!」
一群青年學生喊著口號,打著標語迎面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位穿著雪白色連衣裙、長髮披肩的年輕女孩,一身的書卷氣,青澀卻很堅強,像一朵純潔無暇、傲雪待放的雪蓮花。
不多時,遠處街道傳來一陣雜亂而快速的腳步聲。
一群身著淺黃警服的憲警,吹著警哨朝這裡奔來。
學生們急忙扔了標語,四散奔逃,現場十分混亂。
項楚一直盯著那名女學生,突然看到街旁一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突然掏出手槍朝那名女學生瞄準。
情急之下,他猛地衝上,抱著那女學生猛地旋轉,連轉數圈,女學生的長髮與長裙齊飛,煞是好看。
「呯!」地一聲。
子彈打在了電線桿上,火花四濺。
「攘外必先安內!委座萬歲!」
那人一擊落空,高呼口號,然後轉身便逃。
「快走!」
項楚扶住女學生,轉身朝喊口號的人追去。
「謝謝你!」
女學生疾呼一聲,看著項楚的背影怔怔出神。
她感激莫名,是這位青年把她從鬼門關拉回。
「余曉婉!這邊走。」
一位女同學奔了過來,將她拉進了旁邊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