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脆的巴掌聲扇得賊響亮,眾人都齊刷刷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
姜綰冷冷地說道:「我丈夫雖然被國安局的人帶走了,但究竟是不是特務還沒有定數呢?」
「他只是配合調查而已,你憑什麼一口一個特務地喊著?」
「再說我丈夫就算是特務,關我什麼事?」
「我也是正兒八經的種花家百姓,憑什麼你就來指責我?」
「還想要替天行道,你算什麼東西?」
她的話說完,扭回頭對小東說道:「這人嘴上沒個把門的。」
「先洗洗他的臭嘴,叫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尊重女人。」
小東立馬明白了。
當下揪著衣領拽過來摁地上就是一頓揍。
拎著木棍的那個男人身後也跟著三個小混混。
他們見狀過來,想要給老大解圍。
小西在旁邊瞧見了。
他閃身攔在那三人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人放倒了。
這邊小東已經把為首之人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
一直到學校保衛科的人聽到聲音跑過來,才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來鬧事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個連爹媽都認不出了。
這些人即便看到了,保安還在叫囂著要打特務的媳婦兒,還說這些特務全都該死。他們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姜綰看到他信誓旦旦喊著的樣子,恨不得衝上去再給他揍兩下。
不過保安來了,她再衝上去打就沒意思了。
她轉頭看著小東,朝著小東使個眼色。
小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姜綰也不管周圍圍觀的學生,轉頭離開了。
喬連成是不是特務這種事,不是現在她可以說的。
今天這些人在這鬧事兒,擺明故意衝著她來的,估摸著,喬連成被帶走的時候,讓萬山把鑰匙給她時,就有人準備好要對付她了。
這會兒她有些慶幸,幸好喬連成讓東廖派了小東小西過來。
不然如果今天只有她自己,碰上這麼兩個人,她雖然可以打得過,會不會傷了孩子卻不確定了。
姜綰想到孩子,眼底染上了一抹陰霾。
這些人真是找死啊,本來她不打算理睬的,可他們居然找到她的頭上。
還差一點讓她流產,這個仇她得先報了再說。
出了校門,她第一時間告訴小東:
「那幾個人你都記住長相了吧,回頭查查哪裡人。」
「把他們套麻袋先揍一頓,再私下裡審問一下,最後給派出所送過去!」
小東也是這麼想的,當下便痛快地答應了。
姜綰回到家便打電話給高翔。
電話接通,開門見山地說:「喬連成被帶走了。」
「爸你記得跟進一下,儘快讓喬連成回來。」
姜綰猶豫一下,還是把今天在學校門口有人堵著她,要揍她的事說了。
高翔說道:「不用問就知道,那幾個人肯定是背後之人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打你。」
姜綰說:「我總覺得這事兒好像不單單是學校梁老師和教導處主任的手筆。」
「如果單純只是針對喬連成,為什麼還要派人來打我?」
高翔點了點頭,他也有此想法。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沒準最後能吊出一條大魚。
沉思片刻,他叮囑說道:「你保護好自己,我會儘快讓此事結束。」
姜綰『嗯』了一聲。
這些事交給他們去處理就好,現在她什麼都不想管,只想安安心心的睡覺。
賈海霞做了一些銀耳湯上來,碎碎念地說著。
「聽她們說,孕婦吃燕窩好,但這邊想要買到這樣好的燕窩不容易。」
「大一點的藥堂倒是有。」
「我不懂這種東西,以前也沒吃過,不知道啥樣的好,啥樣的壞。」
姜綰笑了笑,說道:「燕窩那東西不過是大家炒作出來的。」
「其實它的有效成分並沒有多少,未必對孕婦就好。還不如銀耳呢。」
「你就做銀耳紅棗湯就行,補陰又養顏多好呀。」
賈海霞笑眯眯的說道:「李半夏也是這麼說的。」
姜綰這才想起李半夏今天上醫院去了。
隨即問道:「醫院那邊怎麼說?」
賈海霞回答:「墨陽那孩子還真是辦事挺利落的。」
「今兒里半夏過去就把她的身份給辦好了,是墨陽身邊的實習醫生。」
「他還給她報了名,讓她去參加中醫針灸和按摩的考核。」
「聽說考核通過之後就可以拿證了。」
「拿到這證便可以在各大醫院的康復科上班。」
說到這兒,她又些感慨地補充道:「半夏的醫術那麼高,可是,沒有正兒八經的證書,就沒辦法在大醫院裡上班,真是可惜了。」
這一點姜綰也覺得可惜。
問題是這個時候對中醫的誤會很多,好多人都不認同中醫。
想要在大醫院裡正兒八經地掛牌看病,其實是很難的。
於是她笑著道:「有什麼關係,酒香不怕巷子深。」
「如果李半夏還是不能名正言順地看病,咱們就給她開個診所吧。」
「中醫診所總可以了。」
「到時候找她看病的人多了,名聲就起來了,慢慢的知道她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沒準有一天還會有人主動來請她去大醫院坐診呢。」
賈海霞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心情好了很多。
賈海霞和姜綰聊了好一會兒。
一直到天大黑,擔心她疲倦。讓她早些休息,自己才離開。
兩人都不知道,這個時候高翔那邊卻已經炸了鍋。
姜綰給他打完電話,他就直接和國安局那邊聯繫。
但國安局那邊給他的回覆是:並沒有收到犯人。
高翔報出了李棟的名字。
公安局那邊回復是:「我們這邊沒有叫李棟的人。」
這一下高翔就有些懵了。
若是那樣,是誰把喬連成給帶走了的?
他把電話掛了之後,在屋子裡不安地走了走。
隨後又聯繫了國安局更高一層的局長,也就是國安局的主要負責人。
局長聽說此事後,掛了電話便去調查。
過了半個小時後給他回電話說:「咱們國安局一科的確是有一個叫李棟的人,但是這個李棟在半年前已經犧牲死了。」
「他的屍體被人送回到國安局門前,從此之後這個人已經從國安局除名了。」
「你說那人拿著李棟的工作證,那就絕對是假冒的。」
高翔這一下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