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子都紛紛贊同。
於是三人便進入中華樓，在大廳里的一個桌子上坐下。
這時服務員也迎了上來。
中華樓里所有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培訓的，不會像國營飯店那般鼻孔朝天，傲氣得很。
服務員大約二十一二歲的年紀。穿著旗袍，身上的身材凹凸有致，人模樣也漂亮。
她過來的時候，三個小少年看過去眼神都直了。
其中有一個眼神忍不住落在了服務員的胸前，鼻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服務員一抬頭就看見了一臉漲紅流鼻血的小朋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鐵牛感覺有些丟臉，急忙把菜單拿過來瞅瞅看了看。
他隨便點了兩個菜，要了三碗米飯。
等到吃完飯的時候，服務員過來收錢。
三個孩子把嘴一抹，說道：「我們沒錢。」
服務員都愣了，沒想到遇到個吃霸王餐的。
她朝後面喊了一句：「讓中華樓里的保安出來。」
三個孩子見狀忽然發現畫風不對。
他們要找的是老闆，不是隨便的一個打手啊。
於是三個孩子及時解釋道：「我們是來找你們老闆的，有人讓我們來的。」
服務員冷笑道：「誰讓你們來的都沒有用，把錢留下再說。」
「沒想到小小年紀就吃上了霸王餐，你們膽子可不小啊。」
那個保安伸手來抓鐵牛。
鐵牛一下子被抓住。
另外兩個少年見狀一把推開了保安，然後抓著鐵牛就要往外走。
鐵牛想到事情還沒辦成，在門口喊道：「你們老闆呢？」
「老闆，是一個叫喬連成的人讓我來的。」
他的這句話喊完，服務員倒沒覺得怎麼樣。
因為最近的中華樓里來了不少服務生，根本就不知道喬連成是誰。
但在樓上正在巡視的領班聽到這個名字，她不禁擰了擰眉頭。
她歪著頭想了想：喬連成，不就是他們家老闆之一的愛人嗎？
到這裡來上班的領班都知道：中華樓幕後有兩個老闆。一個是樓中華，另一個是叫姜綰的女人。
而那個喬連成就是姜綰的愛人，這麼說，也算是他們中華樓的1/4老闆。
她想到這裡，急忙喊道：「住手」。
見保安被叫住，三個孩子也不再逃走，齊齊地看向樓梯上下來的領班。
領班快步走過來問道：「你們剛才說，是誰讓你們來找的？」
鐵牛主動站出來說道：「是一個叫喬連成的人。」
「他的身上有軍官證。」
領班默了默，知道喬連成的確是軍官出身。
聽說現在在華清大學的上學呢。
領班問道：「他怎麼了？他人在哪裡？他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那三個孩子說：「我也不知道。」
「他受傷了，昏迷之前讓我們來中華樓找人。」
「我也不知道找誰。」
「你是中華樓的樓主嗎？」
領班搖了搖頭，腦子裡大概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了。
她急忙說道：「你們跟我來。」
三個孩子互相看了看，然後跟在領班的身後往上走。
到了樓上辦公室的時候，領班敲了敲門，率先進去和樓中華說了幾句。
樓中華聽完猛然站起身，把三個孩子叫進來仔細地詢問。
鐵牛便將自己知道的說了。
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王志成當時就讓他找人了，也沒說太多啊。
那個喬連成咋受傷的，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他一問三不知。
只知道那個人臨昏迷之前吐了一口血，然後說了『中華樓』三個字。
後來又說了一句：「不要讓他媳婦知道。」
樓中華默了默，忽然想起什麼。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影集。
上面有一張合照。
是姜綰、喬連成、牧野，還有樓中華4個人在一起拍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新的中華樓開張時，在剪彩的大紅花旁邊拍的。
洗出來之後就放在了影集裡。
他把照片拿出來給鐵牛看問道：「是照片上的這個男人嘛？」
鐵牛看了一眼堅定地說道：「對，就是他。」
樓中華明白了：喬連成受了傷，但是不想讓姜綰知道，所以才會讓人來找他的。
問題是：他也不是醫生啊，人受傷應該往醫院送啊。
他似乎想到什麼，又補充問道：「他受了什麼樣的傷？具體情況如何？」
鐵牛把自己知道的又說了一遍，最後又解釋道：
「他胸口有一個掌印。」
樓中華明白了：這是被人打傷的。
這種傷到醫院也未必能管用。
想到這裡，他急忙說道：「你們跟我來。」
三個孩子有些躊躇，卻沒有跟著走。
樓中華疑惑地看向他。
鐵牛說道：「我們在你這吃了頓霸王餐，這個錢你們找喬連成去要行不行？」
樓中華無奈地笑著說道：「這算什麼？這一頓我請了」
接著交代領班一聲：「不用再找他們幾個要錢了。」
領班答應一聲下去了。
樓中華帶著三個孩子轉頭去找李半夏。
15分鐘後，樓中華開車，車上坐著三個孩子和李半夏，還有她的醫藥箱。
從這片小區出去直接去接喬連成。
與此同時，已經到了晚上6:00，也到了裴元，顧青和喬連成約定好的時間。
但裴元和顧青在大學門口等了好半天，喬連成都沒能出現。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已經到晚上8點了。
今天降溫了，越到晚上越是冷。
兩人抱著胳膊在校園門口等了好幾圈，依然沒有等到人。
這會兒凍得鼻涕都要出來了。
裴元說道：「要不咱倆一個人在這等著，另一個人回去暖和暖和？再拿兩件厚點的衣服過來。」
顧青想了想說道：「有沒有可能他出事了，來不了了？」
裴元皺眉說道：「不可能的。」
「喬連成的身手那麼好。誰能留下他？」
顧青說道：「身手再好有什麼用？」
「要是被人敲了悶棍暈了呢？又或者是因為一些別的什麼原因絆住了手腳來不了呢？」
「何況還有手槍！」
裴元被問得沒詞了。
他咬了咬唇又說道：「咱們現在要是離開了，他就找不到咱們了。」
「咱們又聯繫不上他。」
這一點也是事實。
最後兩人協商好，每人兩個小時的互相輪換著在這等。看看能不能等到喬連成。
至於誰先進去，那就剪刀石頭布。
最終裴元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