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帶著人離開後,老三等人還在這裡盯著嚴華,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大波人已經朝著這邊來了。
最先發現有人靠近的是嚴華。
但嚴華哪裡可能會出聲提醒他們。
嚴華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就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而且這些人的氣味並不是特別難聞。
讓他覺得很有可能是公安局的人到了,但這些人又不大像是公安局。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這些人的氣味中多了一絲讓他熟悉的味道。
絕對是姜綰的。
這讓他很開心,但又擔心白爺太厲害,姜綰會不會受傷?
之前喬連成來救他的時候,就已經被白爺打傷了。這讓他很是懊惱擔憂。
這些天以來他一直都很頹廢,不知道喬連成是不是還活著。
因為在白爺的口中:但凡是被他打中的人,全都活不下去,都已經死翹翹了。
這也讓他更加擔憂起來。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都是鬱鬱寡歡的。
心底是濃濃的自責和愧疚,好幾次暗中想著不如乾脆死了算了,免得再去連累別人。
也因此,這幾天他幾乎就沒怎麼吃飯。
現在這麼多人來救他,他心裡又高興、又擔憂、又害怕。
就在這樣極致又複雜的心境下,那些人靠得越來越近。
這時有人上前敲門。
老三蹙了蹙眉頭喊道:「誰啊?」
外面的人回答道:「我們是維修工。」
「片區的地下管道壞了。我們要進去檢查一下你家的地下管道什麼情況,好看看需不需要換管道。」
老三想了想:昨天進來的時候的確看見村口有些人在刨坑,好像說要換管道。
當時他還說這大冬天的換管道不是有病嗎?
好在這會兒土還沒有上凍,還能刨得開。不然要是再過上一個月,土都凍上了,刨都刨不開。
他有心不答應,又怕自己拒絕會引起外面人的懷疑。
要知道這年頭給家裡換管道或者電線什麼的,還是免費的,那都是求之不得的。
主動拒絕的,不是思想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
他琢磨了一下,扭回頭看向白爺。
白爺默默點頭,因為白爺察覺到外面只有兩個人。
兩個人關係不大。
要是人多,他就不得不凝重一些了。
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維修工衣服的人走了下來,身後跟著一個帥氣的男子。
兩人進門後四處看了看,為首之人說道:「你們家自來水管閥門在哪裡?」
這邊因為都是平房,閥門都設在屋裡。
如果設在屋外,冬天溫度降到零下時,水管很容易凍裂了。
在屋子裡還能暖和一些,起碼不至於凍裂。
老三也不知道閥門在哪,他只是臨時在這裡住的,於是看向嚴華問道:
「你知道你們家的閥門在哪嗎?」
嚴華想了想,指了指屋子裡一個角落說道:「在那邊。」
他的意思是,讓外面的人進來,其實他也不知道水管的閥門在哪。
他指的是廚房方向,這小屋子的廚房在後面,靠近後院,並不是在前面。
老三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進去看看吧。」
他說完讓開身體,示意那兩個人進入。
前面進來的那個人是孤狼,後面那個進來的是東廖。
兩人進去後,直接奔著廚房去。
進門的剎那,便將屋子裡的情況一目了然。
這屋子裡就剩下了4個人:白爺、老三、老七,還有一個嚴華。
嚴華坐在一個角落裡,他的身後是窗子。
窗子外面就是一顆無花果樹。
果然如姜綰所說:樹上面還剩下三片葉子。
在屋子裡的窗子旁邊,放著一個座鐘。
很好。
這個環境和姜綰所說如出一轍。
孤狼直接朝著嚴華那邊去。他的目的就是保護好嚴華,他要對付的是老三和老七。
東廖是對付白爺。
不過以現在的坐位來看,白爺坐在另外一個角落裡和嚴華並不在一條線上。
靠近東廖最近的是老七。
所以他剛才和孤狼簡單地對視了一眼。
兩人很有默契地朝著前面走的時候,已經鎖定了老三和老七。
眼看著快要靠近的時候,東廖猛地大喝了一聲。
老三直接被孤狼撂倒,一拳把他干暈了。
至於老七這邊,東廖想都不想的一拳砸在了他的頭上。
老七腦袋轟隆一聲,連慘叫都來不及就暈倒了。
這時候老三和老七被干暈後,孤狼直奔嚴華去了。
衝到近前時低聲說道:「我是姜綰的朋友,來救你的。」
嚴華聽到『姜綰』兩個字,微微鬆了口氣。
他乖巧地點了點頭,任憑孤狼解開自己身上蓋在被子下面的繩索。
他似乎想到什麼,低聲問了一句:「喬連成可還好?他還活著嗎?」
孤狼『嗯』了一聲回答:「他沒事,已經被救過來了。」
他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讓白爺聽到了。
白爺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被他一掌打過的人幾乎都死了,很少有能活下來的。
那個男人為什麼能活下來?
他還在弧疑的功夫,東廖已經看向了他。
白爺知道躲是躲不過的。
他是這裡的高端戰力。
不過是來了兩個人,就算老三和老七被算計又能如何?
只要他把這倆人乾死,那就什麼事都能解決了。
想到這裡,他滿不在乎地站起身。
掰了掰手腕,晃了晃腦袋,發出咔咔的聲音。
再然後,故意朝著東廖勾了勾手指。
東廖冷冷一笑,緩慢地走了過去。
兩人幾乎沒有任何言語,誰也沒說話,直接幹了起來。
雙方這一打起來,彼此都震驚了一些。
誰也沒有想到對方的武功這樣高。
其實嚴格說起來,喬連成的武功未必就比白爺差了些。
他要是知道白爺的掌厲害,開始有準備的話,也不至於被人一掌拍暈了。
關鍵是,那一天他沒有想到人藏在屏風後面,等那人出來的時候,喬連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嚴華身上。
加上白爺的速度太快,他發現後要避開已經慢了一步。
在掌拍過來的剎那,他想著要不要跟他以傷換傷。
若是避開,因為晚了一步,就算身體避開肩膀也無法避開。
如果趁著這個機會把對方打傷倒也行。
因此在電光火石的剎那,他選擇了以傷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