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那個修車工如曇花一現,第2天便消失在偌大的城市中。
不管如何努力都尋找不到。
她本以為再沒有什麼念想了,一直到在學校見到了喬連成。
起初喬連成因為名額的事和她對著幹,她是厭煩的。
總覺得喬連成這樣的人有些自不量力。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民,有什麼資格和她爭搶。
那出生後便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她平等地瞧不起每一個人。
與她而言唯一例外的就是那個從廢墟中將她救出的人。
但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讓她對喬連成不得不刮目相看。
一直到國慶節閱兵式上的那件事,喬連成被人綁架帶走,他又用絕對的優勢力挽狂瀾獨自破局。
這些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是機密。
被捂得死死的,可對於喬亞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也正是這個時候,她苦尋多年,當年在廢墟中救了她的那個人終於有了消息。
當年在地震的那片廢墟上,曾經有一個記者拍下了幾張照片。
但是最終把這些照片發布出來時,只是選取其中有正臉和光線很柔和的那種。
當時喬連成在救她的時候是被人拍了下來的。
只不過那是側臉,光線有些發虛,所以照片並沒有被攀登出來。
剛好國慶節期間因為閱兵式來了很多的記者,這些記者都是從山南海北過來的。
顧晨知道她一直想要尋找當年在廢墟上救了她的人。
當得知有幾個記者當年也曾經在廢墟上拍過照片後,便將他們留了下來,並且詢問當時在廢墟拍的照片中有沒有帶過來?
還拿出喬亞遭遇地震那一年拍的照片,詢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照片中的人?
其中有一個記者還真就把喬亞認了出來。
他特別坐車回去。
把自己珍藏的照片拿出,並且又用最快的速度將其送到了喬亞的面前。
那一張照片中,喬連成雖然只有一個側影,也有一些虛幻,但喬亞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喬連成。
絕對不會錯的。
那一刻喬亞的心裡說不清該歡喜還是該難過。
自己心心念念的恩人找到了。
但讓她惱火的是,人家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命運往往就是喜歡捉弄人。
之前尋找時一無所獲,一點消息都沒有,但若是有了消息,那消息就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當她找到當年地震廢墟上的那張照片的第2天,顧晨又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個修車工找到了。
就在幾天前,顧晨的車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電線桿子,車頭癟了下去。
於是送到維修店裡去維修。
閒聊的時候便聽到老闆說:「我們這兒有一輛賣出去的越野,三天兩頭被撞,整個車身跟打了補丁一樣。」
「那樣子就像過去的丐幫,走大街上絕對是極風騷的存在。」
「關鍵是,那輛車先後幾次進修理廠,都是被砸壞了之後東拼西補的。」
「就,很離譜。」
顧晨猛然想起:喬亞要找的人和那天在半夜裡見到的猶如打了補丁的汽車。
便問他們:「你們廠里的修理工,有沒有身材很健碩、身高在1米8左右的壯碩男子?」
老闆搖頭:「我們廠里的修理工大約都1米7左右。」
「因為修汽車經常要鑽到車底下,身材太高的漢子施展不開。」
「而且我們廠的修理工就這麼兩三個,三年沒換過了。」
顧晨想了想,塞給老闆一摞錢詳細詢問了那輛東拼西湊起來,打著補丁的切諾基的車主情況。
老闆看在錢的份上,想了想還是出賣了姜綰。
再然後線索就查到了喬連成的身上。
再看看他的增高和體型,和那天大半夜光著膀子推車的人對在了一塊。
當喬亞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真的是欲哭無淚。
只能怨怪老天給她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
所以她今天來上課時,就想見見喬連成。
見到後,心裡又是五味雜陳,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酸酸的,澀澀的,脹脹的,又帶著絲絲的痛。
尤其是當她看到喬連成和姜綰在校園門口挎著胳膊卿卿我我,一副感情很甜蜜的樣子。
她的那顆心在胸膛里不停地揪痛。
人都已經走遠了,她還立在樹下靜靜看著。
好像這樣就能看到喬連成一般。
良久之後她才深吸一口氣,轉頭離開了。
嚴華被救出後,參與的綁匪老大、老七和老三全部被抓。
他們三個被抓後,警察都沒怎麼問,便如竹筒倒豆的一般都說了出來。
但是他們否認是他們自己臨時反水,一門心思把高鵬舉供了出來。
就說是高鵬舉指使他們去綁架,並且敲詐勒索8000萬。
三人就好像對好了口供似的,三個人的指控讓高鵬舉陷入被動境地。
事實上,的確是高鵬舉指使他們,但後面他們反水已經和高鵬舉鬧崩了。
問題是沒有證據啊。
當時在場的除了這三人就是高鵬舉。
現場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誰也說不清了。
他們三個的目的很簡單。
如果高鵬舉指使他們,他們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嘍囉,罪行自然會減輕,他們又不是主謀。
可要是他們三個反水,並沒有將人質送回,反而繼續行勒索之事,他們就成了主謀。
罪行和高鵬舉也是不相上下的。
一旦進了監牢,自然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
他們為了從寬,把這些年高鵬舉所做的事和高家做的那些齷齪事全部都抖落了出來。
他們三個成功的洗白白,轉為了污點證人。
高鵬舉得知此事後氣得咬牙切齒。偏偏他又拿不出證據來,只能躲在拘留所的牢房裡,把那幾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此刻的情景對高鵬舉來說簡直是糟糕透頂。
高遠山這個當爹的知道詳情後氣得七竅升天,把家裡能摔的都摔乾淨了。
但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他又頹廢地癱坐在地。
他媳婦走過來,看到他這個樣子滿臉鄙夷。
她勸解道:「你再生氣有什麼用,日子總要過下去。」
「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兒子撈出來?」
「撈不出來那就儘量讓他少坐幾年牢。」
「只要不判了死刑,總有辦法運作。」
「等出了監牢,也一樣能過日子,大不了是日子好和壞的區分而已。」
高遠山沒想到自己媳婦倒是能想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