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回家的時候,一個消息猶如長了翅膀一般在整個燕京城傳開了。
這個消息是:唐老的第9個兒媳婦,那個從國外回來的混血兒帶回來一顆世界第一大的粉鑽。
據說有鴿子蛋那麼大,價值幾千萬。
聽說這個是要送到魔都去,給一個港城來的港商作為禮物。
因為這東西太過貴重,安妮擔心路上會出事,便將其委託給了安華保全公司。
讓他們負責運送。
為此,安華保全公司的人管安妮要了天價的保全費。
從燕京到魔都這一路上全權互送,順利完成後保全費為十萬。
這還不包括路途中的住宿費和伙食費,那些都是實報實銷的。
這十萬塊單純只是給保全公司的保全費。
大家都知道:從天津到魔都只需要三天的時間。
三天三夜,十萬塊,這賺的也太輕鬆了。
眾人都忍不住地咋舌。
這消息就如風一般席捲整個燕京城。
同時也進入了高遠山的耳朵里。
高家的危機現在暫時是過去了,剩下的慢慢弄,徐徐圖之就行了。
最危險的那一環過去,起碼高家不會覆滅。
高遠山最近一段時間就忙著政府的那個工程。
他必須要把那個工程弄好了,否則高家就再次萬劫不復了。
但是不管他想了多少法子,都沒辦法把兒子高鵬舉弄出來。
現在也只能是讓高鵬舉在監牢里呆著。
好在在他的運作之下,讓幾個原本要出來控告高鵬舉的證人臨時改口。
公安局那邊都已經收集好了所有的罪證,準備要起訴到法院那邊,開庭審判了。
結果證人臨時改口,這案子不得不又拖了下來。再次進入了搜集證據的流程中。
儘管高鵬舉現在回不來,但有了這個緩衝期,後面也更容易運作一些。
高遠山今天特別請了幾個在燕京城很有名的律師。
詢問他們:「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兒子放出來?」
其中一個律師說道:「請恕我直言。按照目前的情況看,高鵬舉是不可能無罪釋放的。」
「只能想辦法將他的死刑改成無期,或者是有期。」
「就算改有期,估計也是頂格的。」
「咱們只能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只要不死就行。」
「就算改成了無期,將來表現得好也可以改成有期,然後再想辦法。」
「過個三年五載,讓他辦個病退,來一個保外就醫也就出來了。」
高遠山惱火地說道:「要是那樣,我兒子出來不也得10年左右嗎?」
律師點了點頭回答道:「目前來說最樂觀的狀態就是這樣。」
高遠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氣呼呼喊道:「我不管。」
「我要我兒子無罪釋放。」
「我還要他再重新選個媳婦。娶妻生子,好給我們高家繁衍後代。」
律師卻『哼』了一聲說道:「你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法院又不是我們家開的。」
「他手下最忠心的那幾個兄弟,全部都站出來咬他一口,指證那幾個死者都是他指使殺死的,這就是最無法推翻的一條罪證。」
「除非他們肯改口。」
高遠山想想倒也是。
現在咬兒子最狠的就是老大、老三和老七。
這三個人可以說是一門心思要弄死高鵬舉。
如果高鵬舉死了,他們三個便不用死。
可要是他們三個撤回指控,那死的就是他們三個。
高遠山揮了揮手,三個律師站起身走了。
在他們離開後,他一個人在屋子裡來回來去地走。
心裡琢磨著有什麼辦法能讓那三個人改口。
他們三個其實都是有媳婦有孩子的。
但是讓高遠山鬱悶的是:他們仨被抓了之後,他們的媳婦和孩子仿佛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不知道哪裡去了。
估計這三個小子是故意把家小給藏起來了。
只要他們的媳婦和孩子還活著,他就沒辦法讓他們三個改口了。
想到此處,他煩躁不已。
他伸手拿起旁邊的一套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啪!」
杯子被摔個粉碎。
那碎裂的聲音倒是讓他的心情舒爽了一些。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門口站著一人。
高遠山抬頭看過去。
這人沒見過,是一個穿著紅色毛衣外套的女子。
女人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臉上的皮膚還挺嬌嫩的。
不過那眉眼卻帶著一抹冷意。
女子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我來是給你送一條消息,是顏東升讓我來的。|
高遠山原本還想要開口大罵。
聽到這話,把所有的怨氣都壓了回去。
他隨後拿起電話,叫了前台的人上來把地上的碎片收一收,又換上了一套茶具。
他親自泡了茶,請女子坐下。
女人坐下之後,淡漠地說道:「我姓顏,我叫顏霜,顏東升是我父親。」
高遠山點了點頭問道:「你父親找我有什麼事?」
顏霜回答道:「父親讓我轉告你一條消息。他說或許你可以報仇,也可以讓高家起死回生。」
高遠山聞言一下子亮了眸子。
當即興奮地問道:「是什麼事?你快說。」
顏霜喝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說道:「安華保全公司知道嗎?」
高遠山點頭回答:「當然知道,是那個賤人姜綰開的。」
顏霜笑了笑。
對高遠山提到姜綰時,臉上浮現出的那股恨意是很滿意的。
她繼續說道:「安華保險公司最近剛接了一份大單,是唐老兒媳婦委託的。」
顏霜簡單地將這起委託告訴了高遠山。
最後她說道:「他們明天就要上火車了。」
「我用了一點關係知道他們會坐哪一趟車。」
接著她從背包里拿出4張火車票,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安華保全公司他們包下的那個軟臥包廂旁邊的房間,我已經將其包了下來。」
「這是車票。」
「該怎麼做,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說完,她站起身轉身往外走。
到門口時,她停住腳步,扭回頭補充道:「如果這事爆了光,我希望你守口如瓶。」
「就算你把我說出來,我也是不在乎的。」
「但是你會有什麼下場,應該比我更清楚。」
說完邁步離去。
高遠山的瞳孔縮了縮,眼神落在了桌子上那四張火車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