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陸曉懷離開後,陸二奶奶看著姜令沅笑:「這可不像是你一貫的處事風格呢!」
姜令沅挑眉:「都已經欺負到我頭上了,我憑什麼慣著她,而且,她也不過是被人派過來的棋子兒而已,客氣什麼。」
陸大奶奶贊同:「客氣了,還讓人家以為能有機可乘呢!」
陸二奶奶看向陸大奶奶和姜令沅:「總感覺你們好像知道什麼東西似的。」
陸二奶奶這個人家長里短、人情世故上能看懂,但是涉及到朝堂大局敏銳度到底有些不行。
姜令沅就解釋:「她張口閉口就是皇后,估摸著最近應該是皇后那邊的人接觸過胡家的,她也是被那些人忽悠著過來試探我們家而已,但凡是我們家對這個出嫁的姑奶奶態度上有點鬆動,他們就會纏上來。」
「也就陸曉懷被養著姨娘手中養瞎了,看不明白,還以為皇后就是多麼高高在上了,勛貴之家、老牌世家可都是看不上的,這話你甚至和她說了她都不懂,她還以為皇后要是給我們家機會是看得上我們家呢,殊不知其實是皇后需要我們這樣人家的助力。」
陸大奶奶補充道。
陸二奶奶恍然:「原來如此,不過皇后那邊怎麼會有這麼聰明的人了?」
姜令沅開口:「這也不奇怪,也會有人站在皇后那邊的,也不缺聰明人。」所以自然會挑唆著來算計他們豫國公府,說白了,想把他們拉到皇后那條船上而已。
她其實想的很多,為什麼要拉到船上去呢,以前雖然有這樣的意思,卻也沒有用這種方式試探,這是不是說明皇后的那條船已經不穩當了呢!
想到那天皇后咬著牙捐出去了一萬兩銀子,那麼會不會因為一些原因又從賑災的銀子中拿出來了一些呢!
要是如此的話倒是能解釋很多事兒了。
姜令沅準備查一查看看。
晚上姜令沅就把今天的事兒和陸昀說了。其實陸昀也從豫國公那裡知道了。
陸昀說道:「我和祖父都認為應該是皇后那裡出了什麼問題了,所以才會這樣迫不及待,祖父和我的人都開始去查了。」
如今陸昀手中也開始有自己的人了,姜令沅已經有一兩個月沒有見到林楓了,就是因為林楓現在管著陸昀手中的人,也是顧不上前院的事兒了。
這段日子前院都是姜令沅讓覓春和胡媽媽一起管著的,不過最近她也在考慮提上來一個人,倒不是胡媽媽有外心了,而是胡媽媽的能力實在是不夠。
不過現在說的是皇后的事兒,姜令沅說道:「這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讓榮媽媽開始動手查皇后了,不過應該沒有你們這邊消息快。」
她絕對相信豫國公府在宮中是有人的,姜令沅讓人主要查的是承恩公府胡二奶奶的娘家,這可謂是皇后的錢袋子,要不是這裡出了問題的話皇后應該不會連一萬兩銀子都在意的。
陸昀笑道:「那估摸著你查的角度一定不同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互通有無。」
姜令沅本來和陸昀說這些就是想著讓陸昀找與豫國公府去查皇后在宮中的動靜的,和自己查到的一些做印證,如今自然願意。
姜令沅問陸昀:「你說皇上知道嗎?或者這樣說,皇上會準備查下去嗎?」
說起來一國之母貪墨賑災的銀子,這說出去還真是不怎麼好聽。皇上就算是不待見這個皇后也會要面子的吧!
陸昀說道:「這事兒皇上一定會壓著,不過既然皇后的人都已經算計到我們身上了,我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查下去手中握著一個把柄也不錯。」
說不定什麼就用到了。
姜令沅也是這麼想的,覺得現在沒有必要斬草除根,畢竟抖落出去了,就是逼著皇上一定要把皇后給處理了,恐怕皇上捏著鼻子認了之後也就對他們家深惡痛絕了。
夫妻二人不再說這些,轉而說起來了另外一件事。
姜令沅說道:「今兒下午姜家給我送過來的請帖,姜令淑和黃六爺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這帖子是讓我回姜家給她添妝呢!」
姜令沅好奇的是這帖子到底是姜家的意思,還是姜令淑的意思。
要是姜家的話,他們應該不敢的吧,畢竟姜維已經吃過一次教訓了。
而且,從那天起,姜令沅再也沒有管過姜沈氏,她可以毫無顧忌的算計姜家,卻做不到傷害自己的親生母親。
對姜沈氏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期待,可是畢竟生她一場,她總不能大逆不道弒母吧!
所以從此不過橋歸橋,路歸路,頂多也就是在姜沈氏被姜家不管了之後保證餓不死她,死後能有一口棺材。
陸昀看了一眼姜令沅,見姜令沅神色冷淡,就說道:「直接不予理會便是。」
姜令沅點點頭:「當然沒打算管呢,不過我覺得這應該是姜令淑的意思,姜令淑騙文英侯府說和我是關係極為親近的姐妹,估摸著文英侯府是不相信的,她就準備借著這次添妝讓文英侯府以為她和我關係很好吧!」
畢竟當初這門親事怎麼來的姜令淑很清楚,所以沒有嫁過去就是心虛的。
陸昀自然也知道是如此,就說道:「可是要過去?」
姜令沅搖頭:「我可沒有這種想法,他們以後什麼造化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兒。」她當初同意想辦法促成姜令淑和文英侯府的親事,卻沒有保證姜令淑一定要嫁過去啊,更是沒有辦法保證姜令淑和那個黃六爺就琴瑟和鳴了啊!
看著陸昀有些擔心的樣子,姜令沅想到那天自己被母親傷害後好像自己在陸昀面前挺狼狽的,既然如此,也就明白陸昀的擔心了。
她說道:「我沒事的,就是和你說一說而已,我現在的事兒可多呢!」
畢竟女學已經開始籌備了,她也沒有那麼多心思顧不上去想姜府那些破事,她只是覺得很好笑,姜令淑怎麼還會理所當然的覺得她會過去呢?
姜令淑一直覺得她們可以互利共惠,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其實她真的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