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羅門辦公室。
此時的卷國銀行股價已經暴跌到了20塊一股。
比巔峰時期的股價已經暴跌了近70%,創下了卷國銀行股價的下跌紀錄。
而且所有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如果所羅門不能解決卷國銀行的擠兌問題,那麼股價就只會跌,不可能再漲了。
「所羅門大人……別看了,錢已經都套牢了,一時半會不可能出的來。」米歇爾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所羅門沉默不語。
這是他親自下場跟陳默對戰的第二次。
沒想到,從頭到尾被陳默牽著鼻子走,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明明最開始他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無論是錢、人脈和資源他都是占優勢的那一個!
可為什麼到最後,還是被陳默給贏的那麼痛快?
而且這一次,所羅門比任何一次股戰輸了都覺得痛,太痛了!
因為這次的錢有接近2萬億是從他自己腰包里掏出去的!!!
以往哪怕是隕落一尊主神,他都沒多大的感覺,畢竟錢他一分沒虧。
良久之後,所羅門站在原地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嘆了口氣:「股戰是我輸了。」
米歇爾立刻道:「沒關係,只是一次小小的股戰而已,以後隨隨便便贏回來。」
所羅門深深的看了米歇爾一眼:「你還沒看懂陳默的布局嗎?這僅僅是一次小小的股戰嗎?
他是想打掉卷國銀行,這個全球最大的離岸財富中心,也是我們基金會最大的資金來源中心!!!
從最開始,陳默考慮的就不是什麼狗屁的股戰,也不是為了幫什麼毛熊出氣,他就是衝著基金會來的,就是在為未來的終極之戰做鋪墊和準備!!!」
米歇爾瞳孔放大,下巴打顫道:「這……這不可能吧……」
一個人,怎麼能一步三算,眼光放的那麼長遠?
更何況制裁毛熊,是所羅門臨時起意的,陳默又不可能預料到。
「呵呵……」
黑暗中,傳來了一道詭異的笑聲。
米歇爾打了個激靈。
他知道笑的是誰,就沒開口詢問。
「怎麼不可能?你以為毛熊國跟大夏要合作建立東方經濟體的消息是怎麼來的?
我敢打賭,絕對是陳默放出來的誘餌!
現在想想,我當時實在是太蠢了,毛熊國根本沒有魄力在局勢還沒明朗的時候公開跟大夏建立這樣深度的合作。
即便是雙方合作了,毛熊肯定也會考慮自身利益,不能把大夏餵的太飽,畢竟鄰居太肥了,那自己以後想跟他爭就會難很多。」
所羅門懊惱道。
所有的蛛絲馬跡串聯到一起,所羅門終於品嘗出來了陳默實力是有多麼的恐怖。
想想以前他還經常嘲諷那些被陳默斬下馬的主神、使徒,罵他們沒腦子,可如今輪到他親自上陣了,似乎他跟那些人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股價是不可能保住了,傳令下去,讓羅傑斯嚴防死守,絕對不能讓卷國銀行倒下。
只要卷國銀行不倒下,我們就不算輸。」
「是!」
然而所羅門話音剛落下,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羅傑斯的助理貝拉打過來的。
「喂,有什麼事嗎?」所羅門煩躁的問道。
「羅斯切爾德先生,行長讓我找您申請資金援助,現在外面來取款的人絡繹不絕,我們的資金最多撐到下午就一定會全部用完。
到時候就會發生擠兌,後果不堪設想!」
貝拉焦慮道。
「什麼?只能撐到下午?你們的錢呢?都用到哪裡去了?」所羅門怒道。
「不是都按您說的,跟陳默做對沖了嗎?」貝拉弱弱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所羅門直接選擇性失憶。
可惜,貝拉在這一行干久了,早就是職場老油條了,工作留痕的道理,她能不懂?
「滴~~~」
「傳令下去,讓羅傑斯對沖,不遺餘力的也得把股價抬上去!」
「你別管會不會發生擠兌,把帳上的錢,都弄出來去跟陳默對沖,我絕不允許股價跌下來!」
「……」
一段又一段的錄音被播放出來,所羅門尷尬的腳指頭都能摳出來三室一廳了。
「boss,我覺得您這段時間可能是太忙了,給累忘了……」
貝拉還試圖挽尊,給對方台階下。
結果所羅門直接來了一句:「我讓你對沖,你就拿銀行的錢對沖嗎?難道你們自己沒有一定的判斷能力嗎?用這麼多錢對沖,擠兌風險會有多大,這難道還要我教給你嗎?」
貝拉:「……」
她被所羅門的無恥給驚到了。
其實之前她對所羅門是有濾鏡的。
想著基金會第一主神,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掌權人,那肯定是絕世睿智的智者啊!
可誰他媽知道,天底下的老闆都是一個尿性,甭管多有錢有勢,只要出了事,第一時間就是想著如何甩鍋給下屬!
這個世界果然他媽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讓羅傑斯聽電話!」
所羅門罵罵咧咧道。
貝拉舉著電話給羅傑斯,低聲道:「這傻X不好對付。」
羅傑斯低頭看樓下黑壓壓的人群,突然釋然的笑了。
「貝拉,你之前安慰我的話,我覺得很對。又不是自己的產業,死就死唄。反正我還有存款,下半輩子也夠花了。」
羅傑斯拿起電話,聲音冰冷道:「羅斯切爾德先生,想必貝拉已經把事情有多麼緊急告訴您了。
請您務必在下午3點之前,支援最少1萬億的資金過來,否則,卷國銀行一定會發生擠兌!
等恐慌情緒蔓延了,等待我們的就是倒閉破產了。」
「一旦卷國銀行倒閉了,對於基金會,尤其是羅斯切爾德家族的信譽會有重大的影響。
這可是你們最重要的資金來源之一,您也不想看到這樣屹立百年的機構毀於一旦吧?」
所羅門臉一沉,立刻呵斥道:「你在教我做事?羅傑斯,我告訴你,發生現在的狀況,我是有責任。
但你沒責任嗎?
你身為卷國銀行的總負責人,最了解卷國銀行情況的知情者,你為什麼不對銀行擠兌風險進行把控,對我的命令進行勸解、阻攔?
你的責任心哪裡去了?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