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個凝氣期修士怎麼可能逃得過陳烽的掌心,僅僅只是幾個呼吸便被追上,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便被帶走。
「那人是誰啊?連青蓮宗的弟子都敢動手?不要命了?」
待三道人影消失,周圍眾人這才敢出聲,剛才也幸好是沒打起來,不然的話恐怕他們逃都來不及。
.........
「放開我!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被查出來,你可會死無葬身之地!」
清離郡的一處郊外,兩名青蓮宗弟子被吊在空中,他們嘴裡的粗布已經被取下,立馬對著眼前蓑衣男子開始恐嚇威脅道。
「青蓮宗弟子?呵呵.......說說吧,你們這次與鬼門的人都談了些什麼?」
斗笠下沙啞的聲音傳來,兩人頓時臉色微變,其中一人表情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冷哼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與鬼門的人接觸過。」
他們自然不會承認,要知道青蓮道宗對門下弟子的約束力還是有的,一旦被定為勾結鬼門,可以說是必會被清理門戶。
他們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蓑衣男子的身份到底是誰,不過這件事就算是打死他們也不能承認。
另一名弟子也是反應過來,「我們正奉命巡視清離郡城,是你造出了波動,我們這才察覺到,不曾想你竟然還敢對我們動手,簡直就是不把青蓮宗放在眼裡!若是識相一點,現在把我們放了,我們看在你搗毀鬼門據點的份上,還能既往不咎,不然的話,等青蓮宗追察到,整個青蓮界都再無你的容身之地!」
見兩人死不承認,陳烽冷冷一笑道:「這麼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死鴨子嘴硬,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我今天接下來心狠手辣了。」
只見陳烽直接手上前去,抓住左邊那人的手掌,隨即用力一掰!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那人的一根手指頓時扭曲起來,緊接著便是那人的慘叫聲,身子不停顫抖。
「這麼快就忍不住了?這才哪跟哪?」
陳烽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來,接著又是四道清脆的響聲,那人左手五根手指全部都被掰折了,十指連心的痛苦讓他在空中不斷掙扎扭動。
「說,還是不說?」
陳烽目光平靜的看著那人的眼睛,不過對方好似還沉浸在斷指的痛苦當中,陳烽接著繼續把他的左臂拉起來,這次二話不說,一節節掰折。
慘叫聲戛然而止,那人竟然直接硬生生疼暈過去,臉上布滿了冷汗,不過陳烽不一會的功夫不知從哪搞來一壺水,又將此人給澆醒過來。
「沒事,你繼續嘴硬,我會慢慢的將你全身上下一節節骨頭掰折,讓你成為一件完美的人體藝術品。」
聽到這話,再感受著左臂傳來的劇烈疼痛,那名弟子臉色立馬慌亂起來,連忙開口道:「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這讓陳烽不由得點了點頭:「不錯,這才像個樣子,不過現在不急,你們兩個,我可是要分開審訊,如果你們說的不同,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陳烽將他的繩子解開,便帶著他走出了洞口,如今兩人的修為都被他暫時封印住了,只要不出什麼意外,陳烽自然不擔心他們能夠逃走。
來到洞口外,那名斷臂男子立馬便跪在了地上,朝著陳烽不停磕頭道:「我說!我全都說!這次我們也是奉命前往鬼門的據點,上面的說是有疑似其他地域的青蓮宗有人過來了,已經去了籠城接觸了劉家,這次是打算請鬼門的殺手除了此人,畢竟鬼門的殺手處理得乾淨。」
聽到這話,陳烽明顯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去了一趟籠城,便立馬被青蓮宗的人發現了,不愧是在這片地域經營了多年,恐怕劉家都已經有人投靠了青蓮宗。
「原來是打算沖我來的。」
陳烽眼神微冷,對方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已經,竟然敢勾結鬼門的人暗殺同門,要知道這樣的罪名,無論是誰來了,都是死罪,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商量。
同時,他也有些好奇,到底是多大的機緣,才能讓青蓮宗的那些人做到這一步。
「你們青蓮宗到底在這裡發現了什麼?為何會如此緊張,而且與鬼門合作,難道就不怕是與虎謀皮?」陳烽繼續問道。
在陳烽的逼問下,那名弟子都要哭了,連忙道:「如此重要的事,我們這些凝氣期弟子怎麼可能知道,我們也只是聽從上頭的吩咐辦事而已,至於與鬼門合作,那也是上頭的意思,大人,你就饒了我吧,我也只是小蝦米而已。」
「這次你們青蓮宗到這裡來的有多少人?都是一些什麼修為?」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畢竟清楚對方的實力如何,這樣的話他心裡多多少少才有點底。
「兩位堂主,九位築基期修為的執事?」
聽到這個答案,陳烽倒是有些意外,要知道每個地域的青蓮宗堂主的數量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個,如此陣容,對方可以說得上是傾巢而出了。
見陳烽不再發問,那名弟子臉上閃過一絲希冀:「請問這位大人,我.......我可以走了嗎?」
聽到這話,陳烽目光重新看向他,並且搖了搖頭:「你著什麼急?急著回去通風報信嗎?」
此話一出,嚇得那人立馬又磕了幾個頭:「大人!小的絕對不敢啊!」
陳烽臉上閃過一絲玩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心急,你的同門都還在裡面呢,你們既然是一起來的,當然也是要一起走,等會我再去問問他,就看你們兩人回答得是不是一致了。」
將他重新綁起來後,陳烽回到洞府,凌厲的目光看向另外還被吊著的一人,冷聲道:「你的同門已經都把全部事供出來了,既然如此,留你也就沒有別的用途了,不過我這人心善,你可還有什麼遺言想說的?」
聽到陳烽的話,那人立馬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別....別殺我!你這麼武斷,難道就不怕他所說都是假的嗎?他知道的我都知道,就算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留我一命,我肯定比他有用!」
見已經達到目的,陳烽故作詫異的表情:「哦?那我倒是想要聽聽了,不知你還有什麼勁爆的消息?若是真的足夠有用,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不等陳烽話說完,那人因為激動狂點頭道:「有!我知道那個機緣在哪!有一位執事是我的族叔,他跟著堂主一起去過那裡,這是他親口與我說的!」
此話讓陳烽眼神一亮,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他現在就是苦於不知道確切位置,若是能夠找到,那之後他就可以嘗試掌握主動權了。
「機緣就在清離郡西邊,距離郡城百里開外的日落山脈,而堂主他們還有我那位族叔,最近一直都在那邊。」他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眼中滿是求生的希冀。
「日落山脈?」
陳烽眉頭微蹙,在他的印象里,日落山脈也算是個大型山脈了,橫貫青蓮界十三郡,而日落山脈的另一頭,便是連接著十萬大山。
說起十萬大山,在陳烽印象里那是十分危險的地界,甚至占據了整個青元星五分之一的疆域,裡面妖獸無數,各種種族林立,號稱是妖獸的天堂。
當然,陳烽並沒有去過,這些都只是他在書籍中所看到的有關介紹而已。
不過十萬大山,的確是與青蓮界相鄰。
「那機緣具體到底是個什麼機緣?」
這也是陳烽最想問的問題,按照白清沅所言的話,貌似是個強者所遺留下來的洞府。
對於陳烽的這個問題,那名弟子倒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多謝你告知這些給在下,為了表示謝意,我也就不繼續折磨你們了,一路走好!」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被一劍撕裂了咽喉,滾燙的鮮血立馬噴灑而出,那人用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可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止住鮮血的流逝。
不一會的功夫,他的身體便慢慢僵硬下去,兩腿猛地瞪直,一雙眼睛睜得死大,滿眼都是不甘。
「抱歉,我可沒說過要放你們一命,只能是做到讓你們不受折磨而死。」
陳烽轉身看向洞府門口正往外蠕動身體的斷臂人,聽到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那人內心害怕極了,拼了命地蠕動身體,想要遠離這個地方。
「既然是一起來的,那還是一起上路吧,也能有個伴。」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此人腦袋立馬沖天而起,鮮血如柱一般噴灑而出,將身下那一塊地面都給染得鮮紅。
已經得知了重要信息,陳烽也不再繼續停留,現在郡城裡恐怕也只有一兩個築基期執事而已,既然已經知道了大魚在何處,那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
動用玄元趕路,僅僅只是一天時間,陳烽便來到了那人口中所說的日落山脈腳下。
在這裡,同樣有一座城池,名為日熹城,不過因為臨近日落山脈的緣故,生活在這的普通人並不多,大多數都是一些散修和士兵。
至於為什麼有士兵駐紮,自然是因為日落山脈時而會發生妖獸暴動的事,他們的職責就是為了守住此城。
「這裡竟然還有陣紋,倒也是稀奇。」
看著城牆古老的陣紋痕跡,陳烽多少還是有些意外,不過這陣紋手法上看起來並不是很高明,就連正陽老鬼在太上峰閣樓的陣紋都比起要好上數倍,這等陣紋,就算全力開啟,頂天也就能夠對築基期的修士有些作用罷了。
不過畢竟青蓮宗的堂主他們很有可能在這,陳烽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小心謹慎,將自己的氣息給完全遮掩處,他有些懷疑,恐怕鬼門的人也已經到了此處,只不過是隱藏在了暗處。
對此,陳烽心裡一直都沒有放鬆,畢竟他現在在暗,對方再明,多少還是有些優勢的。
日熹城的城主府上,日熹城主此時正親自彎腰給著眼前幾人杯中添茶,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廝一般,哪還有半分城主的樣子。
他可是十分清楚,這些人可都是來自於青蓮宗,而且哪怕是存在感最低的,也都是執事,對於他們這類普通凡人來說,都是難以逾越的高峰。
「現在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靠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總給人一種錯覺,害怕他屁股下的椅子隨時就要垮掉。
下方一名乾瘦男子微微拱手道:「回堂主,已經可以隨時進入了,不過那地圖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頭緒,我倒是懷疑,應該是在鬼門那裡至少有一份!」
「鬼門.......哼!他們自然是想要染指這番機緣,不過想要從他們手裡奪得殘圖,的確不是一件易事,你們儘快交涉吧,越是這樣拖下去,越不是個辦法。」對此,胡堂主也是微微皺眉,搖頭一嘆。
「對了,屬下前不久也是得到了一則消息,已經有疑似其他地域的青蓮宗修士來到了清離郡,已經在籠城劉家那裡露面過了,來意很是可疑啊!」
聽到這個消息,胡堂主目光一凝,「通知他們解決了嗎?這個人修為如何?若是能夠處理就趕緊處理了,免得壞了我們的大事。」
聽到已經有其他地域青蓮宗的人來了,胡堂主也是難以坐得住,目光看向其中一名執事道:「時間緊迫,繼續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一個時辰後便進山!」
這個決定讓一眾執事都有些詫異,「那其他殘圖........」
胡堂主冷笑一聲:「鬼門的人可是一直都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呢,我們進山,他們焉能不會跟著我們?畢竟只有我們知道其具體位置。」
此話一出,其他執事也是紛紛點了點頭,拱手作揖道:「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