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濟根本沒有想到對方不過區區凝氣期也敢對自己動手,待他臨近時這才反應過來,動用元力護住身體,同時一掌拍出!
「砰!」
兩掌相對,斐濟頓時臉色一變,只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讓他整隻手臂發麻,一時間動彈不得。
見此,周清欣也不再繼續旁觀,她的氣息展現出現,比起斐濟還要強大許多,同時朝正陽真人斬出一道劍訣!
「找死!」
陳烽目光一冷,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下,一尊金光小人從他頭頂升起。
元嬰小人雖然嬰孩模樣,但眉宇五官間卻與陳烽神似,活脫脫就像是他自己小時模樣,兩人滿眼震驚,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過凝氣修為,為何會有元嬰?」
這是斐濟最後的一個念頭,他的胸口已經被瞬移而來的元嬰撕裂,傷口深可見骨,甚至隱約可以看到他那已經破碎的心臟。
見斐濟慘死當場,周清欣不再猶豫轉身便朝著宅子大門外逃去,就連還未恢復過來的王鑫也顧不上了。
「想逃?逃得了嗎?」
正陽真人冷笑一番,元嬰瞬間來至她面前,元嬰氣勢蓋壓而下,讓她體內元力都難以做到流動。
「前輩將我們留在這裡,明宗定然會調查過來,屆時一定會查到前輩頭上!」
周清欣求饒道,還不忘用身後的明宗施壓,想要讓眼前此人投鼠忌器放她一馬,按照她的猜想,堂堂一位元嬰修士,竟然龜縮在此,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不想被他人察覺。
聞此言,元嬰小人冷冷一笑,張口道:「莫非你是覺得我會怕汝明宗?」
周清欣連忙道:「前輩修為蓋世,晚輩沒有任何輕視之心,只是不想麻煩到前輩而已。」
元嬰盯了周清欣一會,剛才倒是沒發現此女的姿色還不錯,隨即淡淡道:「正巧老夫還缺個侍女,這段時間你便待在老夫身邊吧。」
言罷,不等周清欣答不答應,他結出一印,打入周清欣識海中。
「若你敢有二心,老夫只需要念頭一動,你便會神識消散,稱我為主吧。」
聽到這話,周清欣嬌軀一顫,眼神閃過屈辱感,自己堂堂明宗的天之驕女,哪曾想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可現在性命掌握在對方手中,她只能屈辱地跪了下來,輕聲道:「婢女見過主....主人。」
元嬰回到他的體內,他目光淡然道:「大點聲,聽不見。」
周清欣內心閃過濃烈恨意,潔白無瑕的額頭貼在地上,「奴婢見過主人!」
見到這一幕,王鑫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剛剛才甦醒過來,腦子還是疼痛欲裂,不過眼前這一幕,卻是讓他顧不上疼痛了。
他們明宗內萬眾矚目,無數人為之追求的天之驕女,此時竟然乖乖跪在地上叫主人,在看了眼一旁斐濟的屍體,他內心無比恐懼,只想快速逃離此地。
只不過,正陽真人早就已經注意到他了,不曾等他站起身來,一道年輕身影便已經朝他走來。
王鑫嚇得肝膽俱裂,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在下願奉前輩為主!還請前輩饒命啊!」
斐濟已經死了,宗門內的魂燈定然已經熄滅,現如今他們只能委身侍賊,一切待宗門內的支援過來,或許才能得救。
只是唯一擔憂的一點是,希望來者是他們明宗老祖,若是宗主或長老,恐怕也不是這賊人的對手。
「既然奉我為主,那便貢獻出你的道果吧!」
王鑫耳畔傳來這樣一道聲音,他頓時瞳孔一縮,一股不好的預感傳來,正想要抵抗時,卻被一掌拍中胸口,肋骨斷了好幾根,看上去整個胸膛都塌陷一片。
只感覺逆血控制不住的上涌,臉色煞白一片。
正陽真人一個閃身來到他的面前,手掌充斥著玄元,宛如利器般探入王鑫丹田內!
「奪基!」
看著王鑫身體劇烈顫抖,五官更是因痛苦扭曲在了一起,並且氣息快速衰弱,周清欣忍不住幾個激靈,內心充滿恐懼。
奪基,在很早之前便被列為禁術了,被奪基之人,不僅一身修為付諸東流,就連性命都難保。
這是一種十分殘忍的術法,因被認為有傷天和,在很久之前便被列為禁術,會此術之人少之又少,不過此人連元嬰都有了,會此術倒也並不稀奇。
隨著王鑫氣息越來越衰弱,反觀正陽真人的氣息卻是愈發強大,丹田內的玄元開始緩緩開始逐漸由液態進行轉化,直到王鑫已經沒了任何氣息,他這才收回手。
足足九滴淡紫色液體在丹田內靜靜懸浮,他的修為終於是突破築基期,至於王鑫,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特徵,丹田處留下一口血洞,他雙目圓睜,嘴巴長得老大,死不瞑目!
突破築基期,正陽真人眼神並沒有多少喜悅,這對他來說仿佛是理所應當的事。
太陽已經漸落西下,宛如遲暮的老人,開始還有殘邊掛於山頭,此時已經完全不見,留下的只有一抹殷紅。
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周清欣雖然內心思緒萬千,也不敢出聲。
「回房間去。」
聽到這四個字,周清欣內心一顫,最後只能僵硬地點了點頭,默默走進陳烽剛出來的那間房。
地上的兩具屍體並未讓陳烽心裡有多大變化,他在思考,自己應該如何才能掌握身體主導權,或者是擺脫正陽真人的意識。
常年大部分時間他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只有偶爾才會有意識清醒之時,按照這樣下去,自己絕對會被同化,他自然不甘如此。
縱然是苦思冥想絞盡腦汁,陳烽還是沒有想到這個好的解決辦法,他能想到唯一能夠解脫的辦法那就是自殺,同歸於盡。
自殺他肯定不甘心,而且若自己真的做出這樣的事,難保正陽老鬼潛意識不會進行干預,此辦法不好輕易實現。
將兩人屍體清理乾淨後,陳烽來到後院,駐足許久,最後化為一聲輕嘆,正當打算回房時,他忽然靈光一閃,目光看向剛才那女子走進的房間。
或許可以向她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