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免費進術閣修煉一次?自己怎麼不知道?
帶著這個疑惑,陳烽走上前去,微微拱手道:「兩位師弟,剛才我聽你們說.......可以免費進入術閣修煉一次?」
那兩人只是外門弟子,見到陳烽胸口處的蓮花神色頓時恭敬起來,同時又對陳烽的問題感到有些疑惑:「這位師兄,莫非你不知道?」
見陳烽搖頭,其中一人解釋道:「這也算是宗門對新弟子的一種照顧,外門弟子,可在玄級術室修煉五個時辰,而若是一進來便是內門弟子的話,則可以在地級術室修煉五個時辰,如果是種子弟子的話,則可以在天級術室修煉五個時辰。」
「多謝師弟了!」
陳烽微微拱手,隨即轉身往回趕,那執勤弟子竟然沒有告知自己這件事,而且當時對方還特意問了一句是不是第一次來,這不明擺著想坑自己。
「呦!這位師弟怎麼回來了?」
那執勤弟子見陳烽倒返回來,臉色不免有些詫異。
「我為什麼回來你心裡難道還不清楚嗎?按照宗內規定,我應該還有五個時辰的使用權,你莫非不知道?」
陳烽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不過那名執勤弟子卻是故作驚訝道:「什麼?你不是第一次來術閣?哎呀,師兄當時好像還問了你,你不是說不是第一次來的麼?」
陳烽冷笑一聲:「是麼?怎麼我記得我當時說的好像是未曾來過?」
「哎呀!或許是師弟你沒有說清楚,不過吧,我都已經按照正常地給你開了,那五個時辰也自然是沒有了,師弟總不能怪在師兄頭上吧?」執勤弟子一臉遺憾,那五個時辰他自然已經給陳烽算在裡面了,這一下子就賺了一千五百靈石,他自然不可能再吐出來。
「你坑了我,而我也不是那種咽得下氣的人,這件事總要解決吧?」陳烽淡淡道。
見已經撕破臉皮,那名執勤弟子也不再虛以委蛇,冷笑道:「哦?那你想怎麼解決?」
聽到他們這邊的聲音,其他執勤弟子還有一些前來修煉的弟子紛紛看了過來,不過眼中都帶著一絲戲謔,並不打算插手,純純當一樂子看。
倒是陳烽很是認真道:「五個時辰,一共一千五百靈石,畢竟你我也是同門師兄弟,那就給你湊個整算了,兩千靈石,加上我的精神損失費,一共三千靈石,現在你拿給我吧,那就件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
「三千靈石?」
那名執勤弟子都氣笑了,眼前這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沒想到竟然比自己還黑,他自然不可能答應:「我看這位師弟你是在做夢吧?還想要三千靈石?我這一個子都沒有。」
「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就抱歉了。」
見到陳烽那冷漠的眼神,那執勤弟子冷哼一聲:「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這裡可是術閣,嚴禁任何人動手,你莫不是想被關禁閉?」
「這裡不允許動手,可若是出了這個門呢?」
說時遲那時快,執勤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只見陳烽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執勤弟子正想提起元力反抗,卻是驚恐地發現一股雄厚的玄力竟然硬生生將自己壓得不得動彈。
「築基期巔峰,特殊元力,這怎麼可能!」
執勤弟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會有如此強大的修為,自己這築基中期的修為在其面前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
他在陳烽手下沒有半點反抗的渾身動彈不得,被像是拎起小雞崽子一般走出術閣大門。
一把將執勤弟子摔在地上,陳烽冷冷一笑,玩味道:「現在可是出了術閣大門了,你看看,這靈石該不該給呢?」
執勤弟子額頭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汗,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慌忙點頭道:「給!我給!都是我的錯,我是該給你。」
「現在還有個教育費,一共是四千靈石。」
聽到這句話,那名執勤弟子臉都綠了,四千靈石,基本上可以說是他的全部身家了,這還得是他辛苦勞動這才有的。
雖說內心不甘,但那名執勤弟子還是顫顫巍巍地將一隻儲物袋遞給了陳烽,哭喪道:「我只有三千多了,裡面還有一些物品,師兄您看看能抵扣不?」
陳烽神識粗略掃了一眼,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儲物袋收好後,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苦口婆心道:「以後啊,虧心事還是要少做,下一次,你可能就遇不上我這麼容易心軟的人了。」
說完,陳烽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裡,只留下那名執勤弟子在原地,他的臉色無比難看,今日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虧大發了。
他沒有繼續回到術閣,而是朝著外面走去,剛才在裡面陳烽已經算是對自己動了手,他要去執法堂請人,剛才有這麼多人看著,對方就算是想賴都賴不掉!
離開術閣後,陳烽便重新去了一趟藏塔,他想找找看有沒有關於煉器入門篇。
當初在天元秘境內得到煉器基礎篇也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他一直都沒有嘗試過去煉器,因為對於煉器一道,陳烽都還沒有入門,基礎篇里所記載的東西,他完全做不了。
至於煉器入門篇,就比較簡單了,而且也不是那種特別珍貴的東西,想來青蓮道宗這樣的大宗,是有煉器的一些相關知識。
再次來到藏塔,陳烽便對那位長老說明了訴求,「前輩,晚輩這次是想尋一些有關於煉器的書籍,比如煉器入門篇。」
聽到他這句話,那名長老有些驚訝道:「哦?你這小傢伙還想學煉器啊?」
陳烽有些不明所以道:「還請長老指教。」
藏塔長老摸了摸鬍子,道:「其實你的修煉天賦是很高的,老夫的建議呢,還是把時間與精力放在自身修為上,我青蓮道宗有源宮主在,煉器一道自然有傳承,不過這種東西吧,也要看天賦的,你的修煉天賦高,並不代表煉器天賦高,你可明白?」
「老夫我這麼大的歲數,也見到過一些好苗子,對煉丹煉器,又或者是陣法,符籙一道感興趣,不過他們最終基本都沒有那種天賦,註定難以走遠,甚至還會受到打擊,想要在這幾道中有所成就,就必須要在神識方面有所天賦才行啊。」
他說的的確沒有毛病,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又或許是陣法,符籙,必須要有強大的神識力作為支撐。
不過這一點並不在陳烽擔心的範圍之內,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具備堪比元嬰修士的神識,至少在現階段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見無法勸說陳烽,藏塔長老也是搖頭苦笑一聲:「看來你也是個倔脾氣,煉器入門篇在第一層,你自己進去找吧。」
「多謝前輩。」
陳烽拱手作揖,隨即走了進去,這一層的書籍很多,不過青蓮道宗為了方便,也是設定了區域,陳烽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不過第一層的書籍是不可被帶出去的,陳烽只好拿出一枚玉簡擴印了一份,做完這些,他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繼續在第一層逛了起來。
「找到了!」
陳烽雙手拿著本書,當看見書中所記載的內容頓時目光一凝。
在擁有了正陽真人部分記憶後,他一直都在尋找如何突破築基期圓滿的方法,自己在達到築基巔峰後,丹田的玄元已經如同一片汪洋了,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在不突破金丹的情況下更進一步。
「丹田成海即是巔峰,若想臻至圓滿,則需要........」
「將靈海化為稠態海洋?屆時可一念突破金丹?這怎麼可能做到?」
陳烽緊鎖眉頭,如果真是按照書中所記載的話,那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這簡直比起成就金丹還要困難數倍乃至數十倍不止。
要知道當元力達到丹田所能承載的極限時,便可嘗試將液態靈海進行坍縮,最終成就固態的金丹,同時將神識孕育其中,最終成就元嬰,這一過程,便是金丹期。
而書中記載的,竟然是直接把液態的靈海修煉成稠態的靈海,這得需要多雄厚的元力才能做到這一步?正常築基修士的丹田也承載不了這麼龐大的元力吧?
不過若是真的達到這一步突破金丹,屆時凝聚出來的金丹不知道會有多強,絕對不是金丹初期可以比擬的。
「想做到這一步,恐怕很難啊。」
陳烽眉頭微蹙,在不突破金丹的情況下,怎麼才能讓自己的丹田承載這麼多的元力?這才是成為築基圓滿最大的難題。
將書籍擴印一份後,陳烽便走出了藏塔,不過還沒有回到住處,在中途他便被一幫子人給攔了下來。
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內門弟子,尤其是為首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胸前的青蓮刺繡更是有些七瓣,這竟然是一位種子弟子。
她上前一步,拿出一卷畫像對陳烽仔細確認了一番,隨即道:
「你就是陳烽?你在術閣對執勤弟子出手已經破壞了規矩,跟我們走一趟吧。」
看著他們所帶的腰牌,陳烽眉頭一蹙:「你們是執法堂的人?」
那名女弟子輕輕點了點頭:「不錯,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帶你去執法堂,如果其中是有什麼誤會,也等到了那裡在解決,如果你不從,我們會強行帶你過去。」
「那行吧,帶我過去吧。」
對方人多勢眾,還有一位金丹期弟子,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是宮主弟子,就算他們不知道,執法堂管事的人也應該有所了解,想來不會對自己動用私刑或是偏袒對方。
在那名女弟子的示意下,其他幾人將陳烽圍了起來,一共御劍而去,不一會的功夫,便到了一處大堂門口,門匾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執法堂。
除了本隸屬於執法堂的弟子外,周圍再也看不到其他什么弟子,畢竟誰也不想來這裡閒逛。
一進門,陳烽便看到了今天術閣那名執勤弟子,此時正站在一邊,看著自己一個勁的冷笑。
在上面座位上,則是一位中年男子,胸口處有著七瓣青蓮刺繡,這同樣是一位種子弟子,不過他現在坐著的,是大堂首座。
陳烽在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陳烽,隨即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出聲道:「我名雷宇均,是執法長老座下大弟子,因雷長老閉關,由我與風蝶代理執法,你們可有異議?」
那名執勤弟子也是來到大堂中間,他立馬點頭拱手道:「師弟無任何異議!」
「無異議。」陳烽也是道。
雷宇均點了點頭:「那便開始吧,曹藏,你先開始說吧,這個過程中,陳烽不得有任何插嘴,淆亂視聽的行為。」
聞言,陳烽撇了撇嘴,倒也沒有說什麼,靜靜聽身旁不遠處的曹藏向他們訴苦。
「雷師兄,風師姐,師弟我是真的苦啊!起因是他來術閣修煉,找我開了一間地級術室,當時我還問了他,是不是第一次來,當時他也是說的不是,在之後,他便以我黑了他五個時辰為由,敲詐勒索我,竟然要求我賠償三千靈石!這我自然是不肯的,隨即他便在術閣對我動手了,仗著自己的修為,強行把我帶到外面,最後還得寸進尺要求我賠償他四千靈石!整整四千靈石啊!」
「說完了?」
見曹藏點頭,雷宇均目光看向另一邊的陳烽:「根據他的描述,你是在術閣內對他動手了?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陳烽微微搖頭:「我可不認為我在術閣里對他出手了,當時我只是拎著他去了外面,期間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這難道不是默許嗎?」
「陳烽,當時在場的證人可不少,你說的這些,確定屬實?」風蝶道。
陳烽點了點頭:「千真萬確,當時我就是簡簡單單拎著他,絕對沒有做出其他任何過分的舉動,對術閣可沒有造成一丁點破壞和影響,至於他說的敲詐勒索,我只不過是讓他賠償了我的損失,這點私事,難道執法堂也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