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你擺布,你就會說我不懂事,我不喜歡和孟雪凝共處一室,你就罵我不容人,我不喜歡將我東西分給她就是我自私自利,為了你的好妹妹,你時時刻刻在指責我!」
「她只要掉掉眼淚,你就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那邊,她只要一有委屈,那就是天大的事兒,我必須依著她,你看不到她的虛偽,看不到她的貪婪,看不到她在我姥爺墓碑上灑血漿時的囂張無恥,你只看到我滿身是錯!」
「你能將我扔在八鼎山墓園,對我一身傷視而不見,卻心疼孟雪凝被孟廣德打了巴掌,孟司延,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你還口口聲聲為了我好,這就是你對我的好?」
孟司延被孟糖的咄咄逼人嚇得後退一步,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孟糖。
滿腹委屈渾身是刺,毫不客氣的把他懟的啞口無言。
可是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在他心目中,孟糖和孟雪凝是一樣的,都是他的妹妹。
就是以前不知道雪凝的身份,知道她是叔叔的繼女,他也一視同仁,把她當成自己親妹妹。
「糖糖,我知道你有委屈,可是我也是為了你們姐妹能夠和平相處,難道我有錯嗎?你們畢竟是親骨肉,雪凝在外邊受了很多苦…」
「夠了!」沒等孟司延說完,孟糖就打斷了他的話,她真是厭惡極了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混淆是非不分青紅皂白偏袒白蓮花還口口聲聲說是位好哥哥的孟司延,一個裝柔弱可憐,實則心思惡毒,心如蛇蠍的孟雪凝,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走吧!」
「糖糖?」孟司延眼裡划過受傷的情緒,他說了這麼多,糖糖怎麼還不理解他呢?
「滾!」宋長亭攥緊了拳頭,努力克制著胸腔的怒火,對著孟司延怒喝一聲!
孟雪凝還要狡辯什麼,看到宋長亭駭人的眼神,嚇得躲到了孟司延身後。
孟司延無奈搖頭,看了孟糖最後一眼,失望的收回目光,拽著孟雪凝,轉身就走。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再來我們宋家,我打折你的狗腿!」宋長亭對著兩人背影破口大罵。
「行了舅舅 ,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宋長亭對外甥女的表現很是滿意,回頭笑道:「你終於醒悟了,看來這次差點淹死也不是壞事。」
孟糖:…
唉,舅舅說話有點毒。
虛偽男和白蓮花女一鬧疼,已經不早了,孟糖也累了,回房洗漱休息。
沒有請回孟糖,回到孟家的兄妹倆又挨了孟老太一頓怒罵,尤其是孟雪凝,孟老太現在簡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要不是這個死丫頭多事兒,何至於鬧到這種地步。
「奶奶,明天我再去宋家請糖糖。」孟司延到現在都不明白孟糖為什麼不願意跟他回來。
這兒才是她的家,她難道要在宋家住一輩子嗎?
還有,糖糖仿佛變了一個人,從她的眼神里,他感受到的是疏離和陌生,沒有了以往的崇拜和依賴。
「我也去,糖糖不回來,我就跪著求她回來。」孟雪凝咬著嘴唇,臉色白的跟颳了一層膩子,看著柔弱可憐。
孟廣德突然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略顯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
孟雪凝:…
她不過是安撫孟廣德和孟老太故意這麼說的,沒想到孟廣德居然真想讓她給孟糖下跪。
憑什麼?
她們可都是孟廣德的女兒,為什麼會有這種天差地別的待遇?
孟雪凝滿腔憤懣,心裡恨透了孟糖,都怪她,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孟廣德這會兒又扮演起了父女情深,看到孟雪凝不情願的表情,假惺惺道:「雪凝,你先委屈一下,等把糖糖請回來了,一切都好說。」
「哼!」孟老太狠狠瞪了孟雪凝一眼,氣道:「事情都是她惹出來的,就該她把糖糖請回來。」
「其中的利害關係你也該分的清楚,要是孟糖不回來,你們錦衣玉食的日子也到頭了。」
「媽,宋氏醫藥是廣德在管,那就是我們孟家的,少了一個孟糖算什麼,我們的日子該咋過就咋過…」
「你給我閉嘴!」孟老太又把火力對準了姚文月,怒火中燒道:「拎不清的東西,你以為廣德以後還能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總裁?」
「經過這事兒,公司那些股東肯定會排擠他,再加上宋長亭的刁難,被趕出宋氏集團那是分分鐘的事兒。」
姚文月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她的女兒到現在還滴水未進,孟老太和丈夫對她非打即罵,她哪能不心疼。
「媽說得對,這次孟糖不回來,我肯定在宋氏待不下去了。」孟廣德比誰都明白,孟糖手裡的股份他只是暫為代管,股權人卻還是孟糖。
他本來還想著哄哄糖糖,讓她把股份轉到他名下,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出了這種事兒。
「好了,明天雪凝去求糖糖回來,司延也哄哄糖糖,我們一家人就該團結一致,免得被人挑撥離間。」孟廣德安排了幾句,顧自回房去了。
孟老太也被孟司延扶著回了房間。
姚文月這才有機會跟孟雪凝說句知心話, 把她扶到餐廳,端上親手為她做的飯菜。
「雪凝, 你受委屈了。」姚文月催促女兒趕緊吃些東西,看著女兒狼吞虎咽的,眼裡滿是惡毒:「這次那個小賤人命大,等她回來, 媽一定要好好折磨她,為你報仇雪恨。」
顧聖煜第二天早上來了宋家,把一疊文件放在孟糖手裡,道:「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那輛車被人做了手腳,剎車失靈,要是那天沒有墜湖…」
顧聖煜不敢想像,如果沒有墜湖,小朋友開著車早已衝下了懸崖,生還的希望幾乎為零。
是誰這麼歹毒想要置她於死地?
孟糖看著手裡的資料,那是一個修車學徒工的證詞,顧聖煜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撬開了那人的嘴。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孟雪凝塞錢給他,讓他在車子上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