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各位叔伯了,這些年孟廣德演的不錯,表面上尊重我大伯,和我姐也是相敬如賓,我們宋家人以為他還不錯,誰知道他居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背地裡搞出這種事兒。」
「現在我大伯和我姐都走了,外甥女一個人勢單力薄的,被孟家人欺負成這樣,我還請各位叔伯主持公道,把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趕出宋氏集團。」
「這個你放心,我們這些公司元老不會袖手旁觀,宋華中走了,不代表宋家沒人了,只要有我們在,宋家垮不了,我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謝謝各位叔伯。」
宋長亭和幾個公司元老在會議室門口說話,故意當著孟家叔侄的面,元老們從二人身邊過去時,
都冷眼看著他們,陳豪掃了孟司延一眼,眼裡的鄙夷不加掩飾。
「年輕有為……」
呵!
他冷哼一聲,隨著元老們下樓。
孟廣德臉色鐵青,一旁的孟司延更是羞惱的無地自容。
兩個人都被停了職,已經沒臉待在公司了,灰溜溜的回了家。
孟老太和姚文月還奇怪他們這麼早就回家,公司不是很忙嗎。
車子停下,叔侄下了車,婆媳兩個趕緊迎上去:「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而且還是兩個人一同回來,難道出了什麼事?
孟廣德沉著臉不說話,孟司延對她們道:「客廳說吧,外面熱。」
「今天的早會,宋長亭聯合公司元老, 針對我們,我們暫時被停職了。」
孟老太大驚,感覺眼前一黑,抓住保姆的手才穩住身子:「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讓你們停職?」
「還不是因為孟糖!」
孟廣德臉上難看地厲害,說起孟糖的時候滿是怨言:「太不懂事了,惹出這麼大亂子,那些元老都是跟著宋華中打天下的,她這麼一鬧,都以為她受了多大委屈,揪著雪凝私生女的事兒不放,搞的我很難堪。」
早知道會這樣,他肯定不會讓姚文月母女進門,多給點錢,養在外面才更穩妥。
「這些人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家事,他們也管的太寬了!」孟老太覺得那些人就是沒事找事。
孟司延:「可是公司股票下跌確實是因為這事兒…」
「你可別把這鍋往你二叔身上扣。」
孟司延還沒說完,就被姚文月打斷了:「司延啊,你怎麼這麼單純啊,還沒看出來嗎,宋長亭容不下你們叔侄,想把宋氏據為己有!」
「文月說得對,宋長亭母子就是這個意思。」
孟老太也覺得兒媳分析的對,她語重心長道:「他這麼做,就是想獨霸宋氏,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孟老太理所當然道:「你是宋華中的女婿,宋氏集團就應該由你來繼承。」
孟老太陰沉著臉,怒不可遏道:「宋長亭容不下我們,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糖糖給接回來,她回來了,那些元老也沒話說。」
「你和孟糖才是宋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宋長亭頂多算個旁支,哪有旁支把正主給擠走的道理。」
「可是孟糖那丫頭不待見我,她現在受人挑撥,對我這個親爹都愛搭不理,我打過幾次電話,她說不了幾句話就掛了,還對我冷嘲熱諷的。」
「她那是犯傻,讓人挑撥的,你們父子連心,她就是跟你鬧鬧情緒,過幾天就會知道跟誰親。」
孟老太太瞄準了孟司延,想讓他出馬:「現在我們要把她接回來,司延…
「奶奶,糖糖對我很有成見,上次我和雪凝求她,好話說盡,她也無動於衷。」
「雪凝都要給她跪下了,只要孟糖願意回來,她寧可搬出去住,好讓她眼不見心不煩。」
「奶奶,我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糖糖還是這麼任性,實在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孟司延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我不信鬼神之說,我都懷疑糖糖被鬼魂附體了!」
他這話一出口,孟廣德心下一沉,那個可怕的想法倏然閃現,嚇得他身子微顫:「司延,別胡說八道,糖糖怎麼可能被鬼魂附體。」
「我知道這想法太荒謬,可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變了一個人。」
孟司延覺得周岳承出馬肯定會把糖糖勸回來,可是周岳承給他打電話,卻說程功去了麓山雲頂,被人丟出來了!
這也太反常了!
「我以為糖糖對周岳承言聽計從,結果他派助理過去也被孟糖罵了一頓,就連周岳承買給她的珍珠手串都給丟出來了,成助理也被門衛揍了一頓。」
「糖糖太不懂事了!」孟老太氣的打哆嗦:「得罪了周公子,她還想不想嫁去孟家?」
「媽,糖糖不回來我和司延就得賦閒在家,我擔心拖的時間久了,宋氏集團就沒我們爺倆什麼事了。」
孟廣德心焦如焚:「你說怎麼辦吧?」
他掃了一眼低眉順眼給他倒茶的大女兒,無奈道:「要不…讓雪凝搬出去住一段時間,等糖糖回來,氣消了再讓她回來。」
「孟廣德!」姚文月不幹了,哭訴道:「你怎麼有這種想法,孟糖生氣,你就要把雪凝趕出去?」
「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我們母子在外面那麼多年,受人嘲諷,遭人白眼,被人戳脊梁骨,雪凝跟著我受了那麼麼多委屈,你還要把她推出去忍受這些嗎?」
「我也不願意,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嘛。」
「你怎麼忍心…」
「夠了!」孟老太看著臉色蒼白滿是委屈的兒媳,狼狽又無奈的兒子,坐在沙發上楚楚可憐的大孫女,開口道:「先把糖糖哄回來才是正事兒,就讓雪凝出去住一段時間。」
「媽!」姚文月淚水奪眶而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真忍心把雪凝趕出去?」
「什麼趕出去 ,就是在外面住幾天,還是住我們自家的房子裡。廣德,把你名下那套大平層過給雪凝吧。」
姚文月母女對視一眼,孟雪凝趕緊對姚文月道:「媽,你不要為難奶奶,我搬出去住。」
姚文月得了便宜賣乖,開始抹眼淚:「我就是覺得我們母女的命太苦了,明明我才是你爸的妻子,結果被人家捷足先登,還連累你跟著受苦。」
說完,她忍不住罵道:「孟糖也太不懂事了,多大的點事情非得鬧的滿城風雨,她惹下的亂子,讓我們孟家被人戳脊梁骨不說,還害的你們叔侄丟了職務,她這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們!」
這事兒沒爆出來之前,孟家名聲一直很好,周家那邊也幫忙使力,眼見著宋氏集團就被他們收入囊中,可如今全被孟糖給毀了。
她怎能不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