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寬慰,讓白辰不要焦心,做買賣,得有耐心。
「白辰小兄弟,我給你推薦一個地方,去散散心吧!城外十里亭,今天要舉辦春遊詩會,你可以去看看。」
徐達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考驗白辰的文采,而到了春遊詩會,不表現,那是會被嘲笑的。
「沒興趣,一群酸文人而已,看了就煩。」
白辰不屑一顧。
「唉!真是可惜啊!可是有不少的才女在那裡,一個個的都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
徐達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
「哦?長相如何?」
白辰立刻來了興趣。
這大家閨秀,知書達理,也不見得那是美女。
「自然是秀外慧中,花容月貌。」
徐達答道。
「嗯,那我就去看看吧!」
既然是有美女,那白辰當然得去。
城外十里亭,風景秀麗,當白辰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了,都是些年輕男女,穿著絲製的衣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人。
男的一個個很是瀟灑,手拿摺疊紙扇,時不時扇一扇。
這分明是初春時節,根本就不熱,拿個紙扇顯擺什麼啊!白辰很是不屑。
不過,那些女的,確實長得可以,一個個的面若桃花,可惜啊!跟著酸文人,這分明就是有眼無珠。
而今,天下也算太平,不打仗了,這些讀書人的好日子來了。
一旦科舉得中,那就是光宗耀祖。
這些傢伙,一個個的吟詩作對,有的女子,也能對上幾句。
大戶人家,多是會識文斷字的。
讀書,窮苦人家,基本上就別想了,紙墨筆硯都買不起,還讀個什麼書啊!
一群人,互相恭維,實際上,他們朗誦的詩詞,跟打油詩也差不多,沒有什麼涵養,可是把白辰給噁心壞了。
可倒也是,隨便就能寫出好詩來的話,那豈不是千古留名。
既然來了,白辰就得表現一番。主要是打擊一下酸文人,另外,還得在這些妙齡女子面上裝一下。
「都給我住口,你們這些貨色,真是有辱斯文。」
白辰站了出來,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白辰的身上,心想這是哪裡冒出來的貨色,居然如此囂張,敢說他們有辱斯文。
「你是何人?居然如此無禮。」
一個五官端正,錦衣花服的公子哥,站了出來。
「哼,在站的各位,都是廢物,水平太差,也敢脫口而出。」
白辰一句話,大傢伙紛紛怒目而視,他們作為讀書人,自有傲氣,哪一個不是倍受尊崇,居然被當做廢物。
當然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們也不會因為幾句話就大打出手。
「這麼說來,你水平高了,在下崔文才,在天鹿書院求學,閣下師承何人?敢如此狂妄。」
公子哥盯著白辰,臉色陰沉,極為不滿。
「我水平不高,但是比過你們,倒是綽綽有餘,你們這一個個的,水平不夠,就在家老實待著,出來丟人現眼,裝模作樣,這不是有辱斯文嗎?」
白辰意氣風發。
「混帳,我等皆為知書達禮之人,無知小兒,狂妄自大。」
「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意圖班門弄斧,譁眾取寵。」
「此人乃是賤人,我等不必為止氣惱。」
一群公子哥,那是紛紛呵斥。
即便是那些妙齡女子,也是冷眼相待。
「閣下,有何大作,且說來一聽,讓我等品鑑,如若真有才學,我等甘拜下風,如若不然,你且賠禮道歉,需磕三個響頭,方可離去,否則,我等定不饒你。」
崔文才盯著白辰,語氣森然。
「好,我就隨便拿出一首詩詞,吊打你們祖宗十八代。」
白辰冷笑。
唐詩宋詞肯定不行,這是明朝,這些傢伙,豈能不知道。
所以,必須用後世的詩詞才行。
白辰本身也不會什麼詩作,但他可以用別人的來裝一下。
一群人更加氣了,豈有此理,他們倒是想聽聽,是何大作。
一個個的靜心凝神,都盯著白辰。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白辰開口。
大家一聽,覺得有點氣勢,但是此句,還不算絕句。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這一句一出,在場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娘的,這是絕句啊!意境深遠。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又是一句。
這會兒,所有人張大了嘴,有的都渾身哆嗦。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這是最後一句。
鴉雀無聲。
雄壯豪邁,盪氣迴腸,此句,可了當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這些人的表情,白辰覺得自己裝到了,那是哈哈大笑,邁步離去。
一群人陷入到回味之中,喃喃自語,不可自拔。
他們都是讀書人,自然有鑑賞能力。
「公子請留步。」
白辰走出去還沒有多遠,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白臉上來了。
這男的,長得還真是像個娘們。
「你是何人?有何事?」
白辰瞥了對方一眼,這小白臉,去找富婆,應該是無往不利。
只是不知道應天府的貴婦人,喜不喜歡小白臉。
「在下徐雲,此詩可是閣下所作?」
徐雲睜大著眼睛,
「廢話,當然是我所作。」
白辰瞪眼,居然懷疑他,他肯定是不會承認自己抄襲的。這詩還沒出來呢,自己用了,沒人有證據證明。
徐雲想想也是,如此大作,如若是別人所作,必定名揚四海,可是他們未曾聽聞,今日,是第一次聽見。
「閣下當真是才高半斗,小生佩服,此詩必定是本朝第一詩作,無需多久,兄台便是會名震天下。」
徐雲拱手彎腰。
「用不著你來恭維我。」
白辰轉身離開。
春遊詩會出現大作,這件事情,那是很快傳得沸沸揚揚,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皇宮,早朝過後,御花園內,徐達跟朱元璋稟告。
「這白辰,居然能有如此文采,必定是讀書用功。」
朱元璋頗為詫異。
「深藏不露啊!就是不知道文章如何,可惜他沒有功名在身,無法參加科舉。」
徐達深感惋惜。
「我倒是想見一見他。」
朱元璋雙手負在身後,對白辰越發感興趣。
「可是,他認得陛下。」
徐達就是被一眼認出來的。
他們的相貌,跟曾經相比,也只是老了點,並無太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