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北是個三線消費城市,勉強算二線城市。
而王昭是一位紅圈的律師,據鄭謙了解,在紅圈入行八年以上的律師,年薪都已經接近千萬,怎麼可能因為這兩萬塊錢,特意飛來鄴北一趟呢?
除非,心裡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雖然不知道王昭和靳璐是怎麼認識的,但他的目的絕對不純。
王昭在接受了鄭謙的委託之後,就匆匆離開了現場。
他不知道靳璐從哪兒找了個這麼有錢的主兒,完全沒有任何徵兆。
靳璐臨時發消息,王昭就推掉了很多工作來見她。
沒想到一見面,就看到了跟靳璐關係非同一般的鄭謙,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但從剛剛鄭謙跟他說的那番話,王昭才意識到自己實力的不足。
雖然他年薪有八百萬,但歸根到底還是個打工的,每天要處理很多大案子,嚴謹地處理很多法律文件,不能有一點閃失,這足以讓他消耗很多時間,而且焦頭爛額。
王昭今年不到四十歲,已經隱隱有禿頂的跡象。
鄭謙的花錢方式,甚至要比魔都的一些富二代還要猛的多。
富二代吃的好,穿得好,玩得好,但每個月的零花錢也就幾十萬,這已經是頂尖大佬的兒子的零花錢水平了。
說白了,富二代實際掌握的財富不多,要是想花幾百萬,上千萬,總得跟家裡找個理由,立個名目。
鄭謙看上去年齡跟靳璐差不多,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三千萬說花就花。
他跟鄭謙比起來,連個屁都算不上,給鄭謙提鞋都不配。
靳璐身邊有這樣的大佬,他還是趁早打消對這位極品的想法,好好做事吧還是……
王昭上了一輛計程車之後,就把靳璐的聯繫方式刪掉了。
……
「你跟他說什麼了呀?」靳璐眨巴眨巴眼,很好奇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幾句。」鄭謙倒是沒有跟靳璐挑明。
「王昭是我大學時候來我們學校做普法工作認識的,沒什麼不能告訴你的,你其實可以直接問我。」靳璐答道。
「哈哈,我沒有說那方面的事情,不過還是很好奇,他好像對你有意思的樣子。」
「嗯……是估計有一點吧,他已經結婚了,還有兩個孩子,我是不會也不可能去做小三。」
靳璐說著就起身,在鄭謙的額頭上,嗯了一口。
「你放心好啦~」
「以後,我只是你一個人的。」
鄭謙在接受靳璐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她會背著自己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正所謂,用者不疑,疑者不用,是一樣的道理。
鄭謙在收到一記香吻之後,血液的流通速度都加快了,從頭皮到腳指頭,整個人感覺酥麻酥麻的。
……
晚上。
靳璐將鄭謙送到李濤的住處赴約。
「你晚上過來麼?」
「不一定,應該過去。」鄭謙現在除了江山國際以外,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嗯,少喝點,你們聊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臨下車,靳璐塞給鄭謙兩包中華,還有后座上的一瓶茅台酒,以及一個禮品袋。
「幫你買了,少喝點,你們聊完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鄭謙愣了一愣,但還是拿著了。
按道理來說,他和李濤的關係,壓根不用玩這套虛的,但是靳璐作為一個女人,卻替他做到了滴水不漏。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上樓之後,李濤敲了敲門。
「來了?快進來吧,你嫂子正炒菜呢。」李濤招呼鄭謙進門。急
「嫂子好,嫂子辛苦了,這是送給您的。」鄭謙將那個禮品袋放在桌子上,他也不知道靳璐買的什麼,但應該不會不合適吧。
「小謙來啦?還帶什麼東西呀?」李嫂從廚房裡小跑出來迎接鄭謙。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見到鄭謙給她帶了禮物,還是很開心的。
「就是,你嫂子什麼都不缺,在這兒客氣那就太見外了。」
李濤這會才注意到鄭謙手裡的那瓶茅台酒:「你小子發了啊,買這麼貴的酒幹啥?」
「哈哈,不算吧,剛剛交到一個女朋友,她給買的。」
「新交的女朋友?和原來那個掰了?」李濤詢問。
鄭謙點點頭,說剛和原來那個分手。
「你小子可算脫離苦海了,整得挺好啊,早該分手了。」李濤礙於情面,之前不好明說什麼,但現在鄭謙分手了,那倒好說了。
他今天約鄭謙來吃飯,其實也是想跟他聊一聊,養的那個女朋友的事情。
只要是真愛,他絕不阻攔,但他都看出來鄭謙是被當做提款機了。
不過這些話都可以不說了,分了就好。
「那你這個新女朋友挺有錢啊?」李濤拉鄭謙坐下,八卦道。
「應該算是有錢吧,她能力很強。」鄭謙如實答道。
能攢下三百萬的積蓄,在鄴北已經能算得上有錢人了,一般的中產家庭,也攢不下這麼多錢。
「挺好挺好,那咱也算熬出頭了啊哈哈哈哈。」
現在茅台一酒難求,要麼加價,要麼找人才能買得到一瓶普通的茅台酒,看來鄭謙新交往的這個女朋友經濟條件還不錯。
「誒?我昨天見你和咱們公司的秦雪莉出去了?你小子算開竅了?」李濤又問。
「你別問了,人家小謙壓根不想說,你還一直追問。」李嫂把熱菜端了上來。
「好好好,我不問了我不問了。」李濤擺了擺手。
鄭謙尬笑一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李濤,解釋秦雪莉和靳璐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清楚。
三人坐下開始聊了聊家常,像是一家人那樣和睦。
吃個差不多,李濤便給李嫂使了個眼色,讓她暫時先回房間裡去。
「濤哥,您直接說什麼事兒就行。」鄭謙也猜到了,李濤實際上是有事情找他,否則不可能昨天晚上就約他,今天早上又發了一條消息。
李濤作為他的師傅,領路人,老大哥,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幫忙的話,他一定鞠躬盡瘁。
李濤將煙掐滅,一本正經地說道:「好,既然你這麼直接,那我也不繞彎子了。」
「我要跳槽了。」